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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秋雨

(2008-09-07 00:4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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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忆秦娥
宋·李清照
临高阁,乱山平野烟光薄。

    烟光薄,栖鸦归後,暮天闻角。
断香残香情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

    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一阵秋雨
又下了一场雨,天真个儿凉了。
这条街巷其实并不宽,也很短。只是在雨夜里,行人少了,路灯也暗,空荡荡的、黑黢黢的。马路反倒显得宽了,也深了。微微的雨,静静的夜,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马路尽头,影影绰绰地靠墙坐着三个人。走近了,才发现是三个卖瓜的维族男青年。他们皮肤黝黑,脸颊瘦削,头发凌乱,衣服很脏,三个人就挤着坐在一张报纸上,低低地聊着,在昏暗的路灯下,三双眼睛反倒更亮一些。若不是前面还摆着一堆哈密瓜,几乎让人误会成难民了。
我想起来了。在北京奥运会开幕的那天,大白天的,我走在街头也见过这样的情景。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维吾尔大叔在路边卖哈密瓜,一群城管突然驾车过来,在一阵喝斥之后,几个人跳下车来,把地上的瓜往车上搬。瘦巴巴的维吾尔大叔急了,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苦苦哀求,但未获同情。不一会儿,城管的车带着几十个哈密瓜一溜烟走掉了。那位维吾尔大叔绝望的眼神印在我的记忆里,就像当晚那华丽无比的开幕式一样让人难忘。
冷不防在天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看到这三位男青年的时候,我还稍有点紧张。不过我很快根据自己的生活阅历做出了判断,他们并无坏意,只不过在这里卖瓜而已。
想到那位维吾尔大叔的模样,我决定买一只哈密瓜。我问了问价。其中一位青年慌忙站起来,用偏软的、并不熟练的普通话回答我说,这瓜是两块五一斤。我就让他帮我挑一只。他挑好瓜,过秤。瓜不算大,总共十几块钱。他说道:“新疆的瓜很甜的。”于是,双方有一茬没一茬地简单聊了两句,但眼神突然相对,又有点愣住了。我本来还想问点什么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在这个非常时期,隔阂大约是有的。
隔阂是怎么产生的?隔阂又该如何消除?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这说得很好。
不过,俄罗斯和格鲁吉亚的硝烟还未消散。
我突然想起了一部马其顿电影《暴雨将至》,它反映了这么一段历史,前南斯拉夫解体之后,冲突爆发了,原本是同一个国家的人们却因为民族、宗教的差异而自相残杀,爱情、亲情因仇杀而破碎,疯狂的景象让人感到无比痛心。时间永恒,但这个圆圈再也不圆满了。
我提着瓜,赶回到酒店去。
一阵风吹过,盖过了我的脚步声,我突然觉得有些凉,秋天似乎真个儿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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