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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莫将花月等闲看

(2019-07-23 08:4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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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白狐

原创

流水

悲欢离合

分类: 散文随笔
       夜未央,莫将花月等闲看


       我的窗前有一棵树,高耸,挺拔,永远伫立在那,夏日,绿荫遮蔽,清风拂过,便婆娑起舞,浓密的叶,挡住了进入我房间的阳光,清阴凉爽,我常常凝视着萌生出许多奇思妙想,人世风景,市井风情,想来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生命,苍天赋予了我们认识自然的美感,也分享着它四季变化的色彩。


秋天,阳光不再灼热,门前的树叶开始发黄,越来越黄,早晚的颜色都不一样,但仍在树枝上迎风而舞,仿佛在苦苦哀求季节的归来,一片乌云压得很低,不一会就下起了绵绵细雨,滴滴答答的叶子随雨落下,湿漉漉的世界,落叶缤纷,有一种无人收拾的荒芜,又有一种淡然遗世的安静。


夜里,我在雨珠从树枝上滴下时的簌簌声中醒来,屋里那么的黑,寂静中有一种秋的凄凉,起身,披了件开衫,推开窗,看见了雨中昏暗里依稀可辨树的身影,枯枝残叶,任凭风吹雨打,满地落黄,浮烟冷雨,光阴往来,唯独落叶年年如旧,不改姿容,一坐城,一条街,一些人,一个谢幕,便分道扬镳,而草木,虽无言,却与人朝暮成双,你髪发成雪,它一如既往,你转身沧海,它静守天长。


就好像一个朝代在风吹雨打中不留痕迹。当初的枝繁叶茂,当初的诞生与繁华,不知要在那段时间里才能找到曾经的影子。


清晨,我的邻居跑来,抱怨门前的树,挡住了阳光,家里的花花草草少了阳光的滋润,弱弱的让人叹息,她说“每天,抱着花追着阳光,但花还是长的不好”我知道邻居爱花,惜花,每日精心照料,但花还是长得不尽如人意,邻居归结于缺少了太阳的照耀,她泛着红润的脸说,“要不把花放你家吧”“你这是什么花,这么精心”“是玫瑰花,老公走的时候栽的”于是,我书房的窗台有了一盆花。


我与树,与花的关系和我同这个世界的关系一样,接受,欣喜,但并不融入。二个月后,玫瑰花开了,满屋花香,淡雅而朴实,自然的味道,在小小的屋子里散开,偶尔有花瓣落下,我把它晾干,专门买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陶罐,储存着,舍不得当茶饮。每日,闻着花香,左手冷暖,右手思念,把岁月沉淀下的爱放在心底悄悄收藏。


我曾无数次幻想,有一天可以做一个闲人,背着行囊,在某个微风细雨之时,居一庭院,静处山间,深翠幽篁,看青松屹立云端,看白桦苍劲雄健,它们或寄身岸畔,安然自处,或立影重岩,孤傲卓绝,或静卧神谷,亭亭迥出,直指凌云。而我隐没在山林深处,捡拾路边花瓣,收集花瓣上晶莹的露珠,一剪风,一杯茶,不必快意恩仇,只安静的行走,直到有一天,停下脚步,立于秋天的路口,看一树花开……


这个世界,很多人都学会摒弃一些纷扰,如一株静默的植物,甘当承受所有的寂寞。我喜欢这样的时光,恬淡,意向明亮,不因时光荏苒而随波逐流,只守着独特的气息将流年暗换。快乐着自己的快乐,隐忍着自己的隐忍,淡漠着自己的淡漠。只是这种闲散的日子,归属自己的私人时光是那样的短暂。入夏之后,工作加班已经家常便饭,有时候想如果有一天我倒下能不能起来。


压力之下,总是希望有一个柳暗花明的拐角,把姹紫嫣红的心事碾成灰,百花开,满枝丫的绿昭示着生命的递进,想想没有花的舍身,怎么有果实的芳香。如果我的付出能换来人们的康复,也算是沉甸甸的收获。起身,给桌上的绿植浇了水,凝视,花开花落年复年,淡淡无痕,流光飞舞里,风剪枝头,与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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