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黎拿回来的。”有人说道。
“我的。”刘雅黎从套间里走出来,告诉周恒:“离婚判给我的。”
“挺贵的。”周恒顺手打开了电视机。
荧屏上出现了图象,只是没有声音。
周恒看了看:“效果不错。”
“那当然了。”刘雅黎说:“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们为了溜须那个厉县长嘛!我们家收到了三、四台这样的彩电呢!一台彩电够咱们农民干一年的。”
“一年可挣不下来。”一个老头说:“咱们一年才收入多少钱?要不是黎黎把这玩意儿拿回来给大伙看,谁舍得买?”
“是啊!从来没见过着玩意儿。”另一个老头子说:“别说,这玩意比电影好,坐在家里就能看。就是不出声。”
周恒把音量放了放。
电视里有说话的声音了。
人们笑了起来。
刘雅黎从套间里拿出一只凳子,递给周恒:“看会儿电视吧!”
“看会儿就看会儿。”周恒在人群中挤巴挤巴坐了下来。
205.夏石卧室(夜):
夏石睡在床上。
原合轻轻地推门走了进来。开亮了电灯。他环视了一下温馨的屋里,悄悄地走到夏石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夏石那俊秀的脸庞。
夏石忽然睁开了眼睛,轻轻地笑了。然后,将脑袋朝墙上的挂钟一扬。
原合向挂钟看去。
挂钟:零点二十四分
原合解释说:“干我们这行的,就是这样:或早或晚…….也许是一出去就永远….。”
“你说什么呢!原合。”夏石打断了原合的话:“说点吉利的。”
原合一面脱外衣一面说:“找了我这么一个没有人情味的丈夫,后悔了吧!”
“看你说的。”夏石停了一下:“饿了吧?”说着就要起身。
原合把衣服挂好,忙把夏石按在床上:“不要起来了……我们在外面吃过了。夏石,我只要你能够理解我……。”
夏石点了点头:“我相信我的选择是不会错的。我答应嫁给你的时候,对于你的职业,已经有了充分的考虑。”
“你真好!”原合在夏石的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娶到你,我知足了。”
“我也很满意。”夏石把原合拉坐在床边儿:“我有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丈夫,这也是我可以在别人面前值得炫耀的。”
206.破楼楼道里:
朱钧盾沿着走廊轻轻地向前走着。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门前,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伏在门旁细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传出的话语声是极低的:
男:这次搞到的货,品位都是这样的,价格你看…….
女:不过…..现在价格波动太大,况且冒险程度又大…..价
可以加到这个数…..你挣一点儿,也得让我们挣一点
嘛…….。
一只大手拍在朱钧盾的肩上。
朱钧盾一惊,回头一看。
一个彪形大汉站在朱钧盾的身后,狰狞地笑着。
朱钧盾镇静下来,朝那彪形大汉轻轻一笑。趁对方不备,突然抓住对方的头发,拼命地往下拽。搞得彪形大汉只有招架之功。朱钧盾打了对方两拳,也没起什么作用。他瞅准机会,转身就跑。
彪形大汉定了定神,随后追去。
207.破楼楼梯上:
朱钧盾沿着楼梯向下跑。
彪形大汉穷追不舍,终于快追上了朱钧盾。他边跑边伸出大手去抓朱钧盾。
朱钧盾急中生智,就势把住扶手,身子向下一蹲。
彪形大汉收不住脚,被朱钧盾绊了一个“狗抢屎。”栽在了朱钧盾面前,摔得满脸是血。
朱钧盾很快站了起来,对着刚刚爬起的彪形大汉的后背,狠狠地踹了一脚。
彪形大汉又被朱钧盾踹趴下了。
朱钧盾跑下楼去。
彪形大汉爬起来,不失时机地追去。
208.树林里:
地下放着一条毯子。毯子上面放着好多食品。原合和夏石也坐在毯子上面,吃着随身带来的水果。
在离原合和夏石不远的地方,立着一辆崭新的摩托车。
原合一面用小刀削苹果皮一面说:“我们结婚以来,连个蜜月都没好好地度过。这对我来说:实在对不住你。”
“这样,我也觉得很幸福。这案子一件接一件的,也够你招架的了。我呢!一天也在忙。”夏石把剥好的橘子送进原合的口里:“我总感到:我没有做到妻子应该做的。不算是一个好妻子。”
原合吃尽了橘子:“不!你是一个很好的妻子。论理说,我是你的丈夫,应该时时刻刻的关心你、温暖你。可我…..属于你的时间并不多。有时一想……真愧对于你。”他又将削好的苹果送给夏石:“我们难得度过这样一个愉快的周末….。”他听到了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细细地听着。
朱钧盾正沿着树林里跑来。
彪形大汉穷追不舍。
“不好!”原合果断地对夏石说:“钧盾要出事儿。我去帮他,你马上报警。”
“知道了。”夏石从毯子上起了摩托车钥匙:“原合,你可小心。”她站了起来,直奔摩托车。
朱钧盾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边跑边回头看,但实在跑不动了。
彪形大汉正在朝这边追来。
朱钧盾急中生智,攀树而上。
彪形大汉追到树下,仰头看着树上的朱钧盾,喘着粗气:“他妈的,看你还往哪儿跑。”说着,从腰间抽出雪亮的匕首。
朱钧盾坐在树丫上:“你等我缓过气儿来的,我不揍扁你。”
“把刀放下!”原合端着手枪走了过来。
彪形大汉拍拍自己的胸膛:“你还敢朝我开腔?吗给你一个胆儿你也不敢。”突然,他转身就跑。
“站住!”原合朝天鸣枪。
彪形大汉还在跑。
原合朝彪形大汉开了一枪。
彪形大汉一下子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原合跑了过去,用脚踢了踢彪形大汉:“我没往你身上打。你装什么死?起来!”
彪形大汉一动不动。
原合一只手端着枪,另一只手去拉彪形大汉的胳膊。
彪形大汉突然“活”了。一扬手打掉了原合手里的枪,然后一滚站了起来。
原合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
彪形大汉朝原合的小腹捅了一刀。他拔出刀来,还要捅。
原合抓住了彪形大汉的手腕,用力一掰。
彪形大汉手里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朱钧盾跑来,使劲地掐住彪形大汉的脖子。
彪形大汉挣扎了几下,昏过去了。
血,在原合的衣服上浸了出来。
原合慢慢地倒下了……。
警车鸣着警笛冲进了树林,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来的警察,迅速地把现场包围了。
倒在草地上的原合总想坐起来。
“别动。”一个领导模样的警察,吩咐几个年轻的警察:“赶快把原队长,送医院抢救。”
几个警察抬起原合就走。
草地上留下一片血渍……。
警察们押着彪形大汉走来……。
209.医院院里:
警车亮着警灯,鸣着警笛驶进院里。
早已等候在院里的医生、护士。抬着担架准备着。
警车停下。
医生、护士们都涌过去,把原合抬到担架上。迅速抬进楼里。
210,测绘室:
李晓春正在聚精会神地画着图纸。
电话铃声。
李晓春抓起话筒:“你好!…..什么?原合出事儿了?啥时候?……刚才……。”
发抖的说持着话筒。
“…….好!…..三分钟我到楼下。”李晓春放下话筒,走到窗前,向楼下看了看。然后迅速穿好外衣,急急忙忙走出屋去,顺手把门带上。
211.手术室门外:
几个警察和朱钧盾在手术室焦急地等待着。
李晓星走了过来,问一个当官模样的警察说:“听说,有一位警察在与歹徒搏斗中,受伤了,正在抢救?”
那个警察问:“你是干啥的?”
“我是金城日报社记者。”说着,欲取证件。
朱钧盾回过身来:“星子,别凑热闹了,好吗?”他铁青着脸:“受伤的是原合。”
“…….什么?……。”李晓星的声音有些颤抖:“是原合哥……。”她忍不住地回身,伏在走廊的墙上…….。
212.吉普车里:
前排只有司机一个人开着车。
后排坐着王矢中和李晓春,两个人都阴沉着脸。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路边的“加油站“的牌子。车子很快拐进加油站。
“加点油。”司机停下车,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原合的事儿,夏石能不能知道?她要是知道了,可伤心死了。这才结婚几个月。”李晓春望着车的前方:“真是……人有旦夕祸福。”
“怨我。”王矢中后悔地:“人家在刑警队干得好好的,我干嘛非让他到缉私队来。咳!…...多余。”
“我总想:咱们以前生活那么动荡,现在怎么也能过一点平平安安的日子了。谁也别发生什么事儿。你看!越怕越出事儿。”李晓春伤心地:“这到底是怎么了?这运气就不能改一改?”
“你这可是怨人尤天了。”王矢中看了李晓春一眼:“我想:原合不会有什么大事儿。”
李晓春问:“谁给你打的电话?”
“朱钧盾。他在医院里打来的。”王矢中说:“我记得你说周末要加班儿,我才往你办公室里打的电话。”
“周末……夏石肯定知道了。”李晓春闭上了眼睛:“周末…这个可恨的周末…。”
213.手术室门外:
手术室的门开了。
原合躺在一张活动床上,被推了出来。
画外音:原合的运气实在是不错。虽然小腹被歹徒刺了一刀,但没伤着内脏。
一些人跟了过去。
214.野外树林里:
周恒和刘雅黎在漫无目标的溜达着。
树林里时儿有鸟的叫声。
周恒边走边问:“黎黎,上我们水电站的事儿,想得怎么样了?是来?还是不来?”
刘雅黎站住了:“…….我想,还是来吧!”
“那就好。人在哪不一样呢!”周恒面对着刘雅黎:“虽然咱们这里的条件不太好,慢慢地改善嘛!”
“条件我不在乎;生活清贫点我不在乎。我主要是想……让自己的一切稳定下来。”刘雅黎继续往前走:“都快三十的人了。求什么?事业,事业没干好。婚姻,婚姻失败了。最后,啥也不是。”
“事业没干好,可以重新开始。婚姻失败了,重来。”周恒笑了:“失败乃成功之母嘛!”
“说得容易。”刘雅黎信心不足地:“有些事儿很难。你不觉得吗?”
“觉得有什么?遇到困难就后退了?遇到挫折就投降?”周恒摇着头:“那不是我周恒的所为。”
“你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不服输。”刘雅黎等了一下周恒:“你恨不恨女人?”
“不恨。别看我也离婚了。但我不那么认为。那个女人背叛了我,并不等于所有的女人都背叛自己的丈夫。拿你来说吧!你对感情不也是很认真的,对你的丈夫不也是很投入的。不是你对不起他,而是他对不起你。”周恒笑了:“那个时候,我就让你嫁给我。你要是嫁给我,咱们俩就都不会有婚姻上的坎坷了。”
“现在,我到真的想嫁给你了。”刘雅黎站住了:“你对我有那种心思吗?”
“只要你同意就行。我是次要的。”周恒慢慢地走近刘雅黎:“不过,我确实需要你。”
215.医院病房里:
原合一个人靠在床上看画报。样子是在消磨时间。
朱钧盾提着水果走了进来:“原合,我来了。”
“钧盾。”原合放下画报,让开了一块地方:“快来坐。”
朱钧盾把水果放在小柜上,走过来坐在原合身边:“这一段时间,工作太忙,也没来看你。怎么样?全好了吧!”
“早就好了。全当阑尾炎做了一次手术。”连说带笑地:“你不知道。他们净虚张声势,不让我出院。”
“这可不能怪人家。刚才我找医生谈过了。”朱钧盾说:“医生说得有道理。你的伤口刚刚愈合,各方面的情况都没全恢复。再说,你还爱动。出去一抻吧,那还了得。”
“队长!”逄发友穿着警服走了进来。看到朱钧盾热情地:“车队长也在这儿。”
“坐吧!”原合指着靠墙的一个凳子说:“发友,工作怎么样?”
“还行。”逄发友坐在凳子上:“业务上,基本上算是成熟了。”
卢娟走了进来:“原合,有你的电话。”
“好的。”原合下床。
卢娟对朱钧盾说:“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一会儿。”朱钧盾回答。
原合穿着拖鞋和卢娟走了出去。
“一眨眼的工夫,你又穿上警服了。”朱钧盾惊奇地看着逄发友:“当作家是挺好的,什么服装都试试,什么职业都干干。什么工作都照量照量。”
“这有什么。”逄发友得意地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穿上这身警装,就意味着你要有一种敢于冒险的精神。…….朱队长,你看我象不象警察?”
“当然象了。我怎么敢说你不象呢?”朱钧盾诡秘地:“你是冒充的。”
两个人笑了起来。
“哎!你和夏野的事儿订下来了吗?”朱钧盾感兴趣地问:“是不是该给哥们解解馋了?”
“为时早些吧!”逄发友把凳子向前搬了搬,靠近朱钧盾:“听谁说的?”
“这不用听谁说。我和原合是同学。”朱钧盾得意地:“这样的事儿,我有什么理由不知道呢?”
“知道了也没什么。”逄发友不以为然地:“恋爱的事儿,你也不是没经着过。用不着保密。”
两个人又笑了起来。
原合匆匆地走了进来:“发友,坐什么车来的?”说着,便去摘挂在床角的裤子穿。
“骑750来的。”逄发友站了起来:“什么事儿?我去办好了。”
“我们一起去。”原合利索地穿上了裤子,把衣服拿来:“钧盾,失陪了。”说着,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216.医院院里:
原合一边扣扣子,一边和逄发友从楼里匆匆地走了出来。和几个护士擦肩而过。奔向停在一侧的摩托车。
一个护士一愣:“那不是原队长吗?”所有的护士都回头看去。
逄发友把钥匙插进了摩托车车锁,欲骑上去。
“后面去!”原合把逄发友拉开,自己骑了上去,启动摩托。
逄发友坐在后面的位置上。
一个护士忙喊:“原队长,上哪去呀!”
原合全神贯注地驾驶着摩托车,冲出了医院大门……。
卢娟走出来问护士:“那是谁?”
“原队长。”护士们小心翼翼地回答。
朱钧盾从楼里跑出来,赶到院里…….。
“你们…….唉!”卢娟一跺脚,回到楼里去了。
217.山路上:
一辆摩托车驮着两个人,在沿着公路狂奔。
逄发友紧紧地抱着原合的腰,任凭摩托车狂奔、颠簸。
忽然,急速的收油,转弯开了回来。在刚好行驶过的转弯处。停了下来。
逄发友下了摩托车,向四周观察着。
原合支好了摩托车,走到路旁。扒开一堆蒿草,露出一台摩托车。
逄发友看得目瞪口呆。
原合用手摸了摸发动机,判断地:“他们刚离开这里。”他直起身来:“档案室的地质资料,属于国家机密。我们一定要把资料完璧归赵。”原合观察了一下山形,对逄发友说:“你从这边上,我到前面堵他们。”
“好吧!”逄发友说着就要上山。
原合又拉住逄发友:“这帮歹徒穷凶极恶,地质资料有价值连城。你千万要注意。别中了暗算。”说着,他又掉转了摩托车,骑上去。向前追去。
逄发友向山上爬去。
远处的缉私队的摩托车,沿着公路开了过来。
群山静静。
218.山林里:
逄发友一面在树林里搜查,一面向前追赶。
一块兀立的怪石挡住了去路。
逄发友轻松地爬上了怪石。接着,又抓住藤条滑下石崖。沿着树林继续搜寻。
一阵打斗声传来。
逄发友一愣,寻声奔去。
原合靠在一棵大树上,口吐鲜血,身子渐渐瘫了下去。林间草地上,躺着两个陌生人。
另一陌生人,正在那两个陌生人身上找图纸。同时,还在窥视四周。忽然,他大惊失色。
逄发友脱掉了外衣,挂到了树枝上…….。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走的朋友路,花的冤家钱。”陌生人抛出了江湖暗语。
逄发友根本不理那一套。他一面挽起衣袖,一面逼近陌生人。
“你……。”陌生人把手伸进怀里:“兄弟,开个价。”他趁逄发友不备,忽然抽出匕首向逄发友刺来。
逄发友闪身躲过,顺势抓住陌生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了陌生人的裆部,把陌生人举了起来。旋转了几圈,大吼一声,把陌生人抛了出去。
陌生人被摔的一块卧牛石上,口吐鲜血,失去了知觉。
逄发友忙跑过去,抱起原合大叫着:“队长!队长!”
原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逄发友,象是在询问。
逄发友点了点头。
原合带着笑意闭上了眼睛。
逄发友使劲地摇着原合:“原队长……。”
219.医院太平间:
一张床上,静静地摆放着原合的遗体。上面盖着白布。蒙住了一切…….。
一些公安干警和李晓星、李晓春、卢娟、逄发友和一些工人都在这里。他们默默不语,气氛十分压抑。
王矢中站在一侧,脸色十分严肃。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夏石、夏野匆匆走来。走近原合的遗体旁,不由的放慢了脚步,生怕把原合惊醒。
王矢中默默地看着夏石、夏野,一言不发。
夏石轻轻地揭开盖在原合遗体上的白布,露出了原合安详的遗容。她抬起头来,看着王矢中,喃喃地:“他走了……。”
“是的,他走了。”王矢中嗫嗫地:“他就这样走了……没留下一句豪言壮语。……没有一句道别的话。…..他就这样走了……两手空空的。没在这个世界上……带走什么。…...他走的……很匆忙……。”
夏石低下头去:“他就是这个样子……一天到晚总在忙。….办事也总是丢东落西的......在他生命的日历上……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他和金城建设的先驱者一样…..为了这块土地……付出了他应该付出的……。他走得很欣慰……。”
“可他没有得到……他应该得到的!”朱钧盾闯了进来。他举起紧握拳头的双手:“这不公平!你们知道吗?这不公平!”他伏在原合的遗体旁,抽泣着:“他走了…..就这样走了……把他应该得到的……留给了活着的人。……他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你们看见了吗?…..他没有回头……。”
“他不愿意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卢娟揩着眼泪说。
“无论他离去。还是他留下来,他都是伟大的。”逄发友说:“我看到了他的灵魂,在碰撞时发出灿烂的火花……是那样耀眼…….。”
“不要吵醒他,他太累了。”夏石轻声地说:“不要吵醒他……。”她突然回过头去,扶在墙上哭了起来。
逄发友走到夏野面前,惭愧地:“夏野,我…….。”
夏野紧紧地握住逄发友的手,表示出深深的理解。
李晓星走到夏石身边:“夏姐……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人…….会挺得住的……。”
“夏石,”李晓春悲痛地说:“…..我们为失去他而悲伤……也为他骄傲……。”
夏石缓缓地回过身来,突然紧紧地抱住李晓春:“春子!……。”
第二部终
2001年6月4日13时56分草
2007年11月1日星期四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