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致光明：我并不是只捍卫中医

O许石林

【按】：正在整理《格致光明——光明区民间文艺青少年研习传承计划之瑶医站》的现场实录文字稿，感觉即兴说的这一段话可以单独发一下。

尊敬的各位专家，尊敬的各位来宾，还有我们未来的希望——小朋友们，大家上午好！

今天因为疫情的原因我们不敢太扩大活动规模。今天是我们光明区区委宣传部、区文联的一个项目，叫做“格致光明——光明区民间文艺青少年研习传承计划”第三站，我们特别选择了张孙云医生传承的传统瑶医。

瑶族是我们国家一个很大的民族，我想问一下中国少数民族人口超过千万的都有哪些民族，说得出来吗？谁说得出来？我可以。不过现在的数字很可能变了。这种东西其实挺难记的。我高考的时候历史地理科成绩非常高，因为我会记，你要学会把那种枯燥的东西编成一种带节奏的，你就很容易记，这就是韵文的好处。为什么我们要学诗呢？诗就具备这种韵意的感觉，诗讲究容量，诗里面在讲很多的格调更高的东西，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灿烂的作品，它都具备这个功能。

为什么叫“格致光明”呢？就是在光明区格物致知。我们上次展示了一个视频，内容是一个秋天柿子树上挂着两颗柿子，一只小黄鸟正在吃，它啄开一个小口美美地吃一口，突然飞过来另外一只大黄鸟，大黄鸟在前面的小黄鸟身上蹭了一下，前面的小鸟一下就飞走了，毫不留恋、不犹豫。就那么15秒的视频，非常简单，因为这个视频太短了，我就把这个故事讲一下。当时我们就在讨论这个东西，大家能看到什么、有什么感受？不同的人看后都说了不同的感受。我当时的感受是什么？我想起《大学》里面的一句话，“知其所止，何以人而不如鸟乎！”就像《诗经》里说的：“绵蛮黄鸟，止于丘隅”。你的理想是什么，那就是知止，同时你也知什么事不该做，那也叫知止，止有好几个意思。你看这个小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柿子，结果这个柿子被它吃了一口，另外一个小鸟飞过来，它赶紧就飞走了，让给后来的，不跟它争斗，该放弃的时候果断自然地放弃，小鸟知道自己的生命最重要。你如果纠缠，显然打不过后来的大黄鸟。动物都有这个本能和习性，动物吐食物比吞咽食物更果断顺畅，放弃得很干脆、很坚决，丝毫不会恋恋不舍。但我们人就不是这样的，我们人就有可能不甘心，而且我们后天的教育都告诉你要抗争，这个抗争的东西在某些时候是对的，但它不是说什么时候都是对的，过分的不自量力的抗争，因为小鸟明显打不过大鸟，不自量力的抗争，你很有可能就损失更大。所以人要守本知分，就是我自己有多少实力，你有多少实力你就说多少话。

这就是通过一个15秒的短视频你能推究的道理，但不是说我这个是唯一的答案。不同的人看了15秒钟，他会得出不同的答案，这就是“格”，就是推究这个事物的道理，推究它最幽微的深意，这就叫“格物”。

“致知”就是我得到了多少收获、得到了多少思考。我们光明区要建科学城，整个光明的人就要懂得格物致知。我们现在光明区是个文化底蕴非常深厚的地方，今年我们选了10个民间文艺项目，我们民间文艺包含了你看到的民间技艺、艺术、文学，还有我们的手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许多项目。

作为越南归侨，叶军和张孙云夫妇，两位医生，我自己之前跟他们接触得特别多，而且他们也给我治疗过我的骨折，效果特别好，完全恢复了。当时他们的店，他们的大本营在光明区，根在光明、家都在光明。

通过他们了解了古老、真的带一点神秘色彩的瑶医。其实这个瑶医它再神秘，只是你觉得超出了你的认知范围，很多未知的东西让你感到神秘。可是仔细一想，治病就是循理而行，它是按照道理来的。有的人在网上说我是坚定的中医捍卫者。我回应他们，你这个定义下得不对，我不是坚定的中医捍卫者，说我捍卫中医，好像我在排斥别的医学一样，不是这样的。我认为人类社会截至目前，所有创造的医术、所有的医疗治疗的学说门派，都不应该轻易被放弃、被抛弃、被埋没，你得留着，所有的你都应该留着，为什么？有些医术可能施诸大众不一定合适，但它很可能在非常个别、非常罕见的个例上，万一中的万一，发挥的作用有可能超出其他学派。所以我认为不能轻易否定世上任何一个医疗的学说门派和医术，这是我的观点，我并不是只捍卫中医。因为我看到大多数情况下常常有人黑中医，我就用中庸之道往回拽一下，觉得你不能老极端。所以我不算是只挺中医的。

说到瑶医，我们少数民族，说实话，原来都生活在边远便僻之地，生活条件都不好。为什么他们能够生生不息？我看到史料上记载，说明朝的时候王阳明到了西南云贵地区，他看到当时的边民一个个蹲在石头上，衣着、形象跟今天我们见到的衣着光鲜、明眸皓齿完全不一样。我们大家想一想，那是最普通的人，生活条件最差的人。可是他们为什么能够生生不息绵延到现在？一定有他认知范围内的处理疾病等等的一套方法，这套方法就是他的医术，你怎么能随便否定呢？

包括内蒙古，我们知道有些老奶奶，骆驼生了崽，她可以通过唱歌，居然能把骆驼的奶催出来，所以一些事物的道理人太不清楚了。我们小朋友知道吧，为什么小狗生了小狗崽，生小狗崽很容易见，生了小狗崽为什么狗妈妈要把狗崽身上的胎衣要给它舔干净？第一，舔干净以后，狗崽就能呼吸，你还不能拿水洗，水洗有可能破坏他的免疫系统，就得由狗妈妈舔。关键是狗舔了小狗的胎衣，小狗带出来的液体被狗妈妈舔干净以后，那个能够帮助狗妈妈催奶。你看生物的进化，这就是它的道理，我们格物致知就是要知这些大自然的道理。说完这个话，也许你们将来从事生物科学的研究，这些都是基本的知识。万事都是理，为什么说物理，学的是理科，我觉得理科是个文科概念，理科就有文化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