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里的那片小野花

文/串河平夫

图片均选自网络

    又是一个秋季，故乡校园里的那片小野花是否已经开放了？

   摇弋婆娑的垂柳树下，那一池秋水是否仍在荡漾着丝丝涟漪？

   离开母校已经三十二年了。记得那时，每年暑假开学的第一件事就是除草。经过一个暑期的无人踩踏，此时校园里已是长满青草。在青草丛中，有姿有色地开放着各种娇嗒嗒的小野花。其中，有一种花是同学们最喜欢的。它们有一寸大小，花瓣外黄内红，深红中透着紫气，好似一张张赤透了的笑脸，在向人们发出羞涩盈盈的邀请......

   我们来了，我们抡起冷硬的铁器，使足了浑身的力气，目的就是要把你们彻底铲除干净。

   因为，在你们身旁滋生着蚊虫和苍蝇！

   所以，你们被铲除了......

   为防你们的再生，人们还要将你们连根拔起，连同滋生你们的土壤其，一同暴晒于烈日里。

   如此，年复一年地开放，年复一年地铲除，年复一年地暴晒......

   这究竟是我们的错误，还是你们的不应该？

   不知道！

   几十年后的今天，我真想回去问问：小野花，你叫什么名字？

   有人说你是黑心菊，还有人说你是勋章菊，至今我依然无法分辨孰是孰非？

   黑心与勋章，为什么非要我在截然对立中作出识别？

   我困惑……

   谁说那时我们无情？

   我们喜欢将你的花朵压在书中，印在页面上，让美好一页页留存。

   这里应该没有蚊腥蝇臭，你的笑脸会在文字间留下永恒的印迹，经久散发着温馨的香气……

   没有鸟语的森林，那是大山出了问题。不生花草的土壤，那是大地正逢贫瘠。

   秋水荡漾，涟漪渐渐，终年掩饰着底层的污泥……

   又是一个秋季，多情的秋色。

   故乡那片小野花，你们是否依然如期地绽放、开心地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