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大合唱之我是土地的醉儿子
(2013-04-24 02:3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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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思那一刻还是村长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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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大合唱(组诗二)
老海
——人间所有的美好,无不是人类赖以生存的这块土地的果子;而人间所有的丑恶,无不是因这块土地而起。只要土地还在,人类还生生不息,所有的美好就一定能够生生不息;而所有的丑恶,或只需一阵风儿,一阵小雨,或一声轻轻的春雷……就会随风而去,化雨而落,或在轻雷中得瑟得着瑟着忽然销声匿迹了。
有时,或只需一支天国来的民歌。
第二歌者(宋合义):我是土地的醉儿子
那年分田到户
我跟村庄喝了个酣
村庄醉在了春风里
我醉在了村东头
土地从此有了主人
我和村庄从此有了奔头
--
那次你说我醉了,我确是醉了
被改革的春风
被乡下的米酒
村东头黑寡妇家的红米酒
--
那年包岭种树
我跟村长也喝了个酣
村长醉在了村东头
我醉在了春风里
山岭从此有了葱郁
我和村长从此有了干劲
--
那次你又说我醉了,我还确是
还是被改革的春风
被乡下的米酒
寡妇农庄流水线的米酒
--
那日铲车开了进来
我和林子一起清醒着
清醒地看见那巨大的轮子
清楚地听到它碾过沟壑和树枝
我和林子都张大了眼睛
--
这次我一点没醉,你却咬定我醉了
还咬得那么顽固
以致那片林子也哑了嗓子
风过来时,我看见林子都在颤抖
--
你咬定主意让我醉了
我只能以全身的颤抖来辩白
你说我酒精含量很严重
都重过了共和国的强拆事件
我知道自己被“钉子户”了
不被钉牢,就被钉死
--
最后,你笑了
笑得很灿烂,还很纯真
你甚至笑着说,我那酒气实在粗
都比铲车轮子还粗,还重
所以,我在了轮子下面
铲车在了上面
--
孰轻孰重
你比林子更清楚
重下轻上
那是不容抗辩的物理逻辑
所以,我该死
还该死得不容抗辩
--
终于,那轻轻开过来的轮子
重重的碾过我的脖子
那一刻,我那轻轻的脖子
它重重地掉下了地
--
我是土地的醉儿子
每一次掠过土地的春风
都会让我醉身醉心
当那日
当铲车的巨轮掠过春风
最后又掠过土地时
我根本不思抗辩
——因为
我是土地的醉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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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4-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