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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世上多一颗愤怒的心灵

——写给那些远离母爱的幼小群体

   河北   聂鑫

 

我曾经问一个小女孩说

你爱自己的妈妈吗？

小女孩想也没想便应声而出：不爱

这个小女孩还不满六岁

她说在她刚出生不久

妈妈就离开她了

她跟着另外一个男人

去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她说妈妈永远欠她的

她欠她一个怀抱

欠她一份母爱

欠她一份抚养的责任

 

是啊

每一朵小花儿

都是一个小生命

每一朵小花儿

都要经过开放河凋零

你是欣赏小花儿的开放

还是喜欢她的凋零？

 

我见到的这个小女孩

一个没有春天的小女孩

她像一朵被春天抛弃了的花儿

她连春天长什么模样也不知道

便被春天抛弃了

春天不都是美好的象征吗？

为什么到了这朵小花儿这里

全变成了痛苦和烦恼？

 

当我望着这个可爱的小生命的时候

仿佛瞅见了她幼小的心灵里晶莹的泪水

又仿佛一个大海的泪水将她的心灵不断冲洗

她没有地方发泄

她没有地方倾诉

也没有人将她搂在怀抱里

用温暖的嘴唇亲吻这一朵可怜的小花儿

她可怜的连一声妈妈也没有叫过

她不知道有妈妈的日子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

天黑了

她很害怕

她多么希望有一个妈妈能出现在面前

 

她觉得自己是一朵被妈妈抛弃了的小花儿

她从来没有享受过拥抱

在她的记忆里

只有大自然的蝴蝶喜欢过自己

她也喜欢这只蝴蝶

因为这只蝴蝶在她的梦里涂上了颜色

让她的一个个美梦变得更美

而妈妈呢

妈妈只能让她在一个个美梦中忽然低惊醒

 

当我把这个幼小的生命写进诗歌里的时候

她心灵泪水还未退潮

她的眼泪让夏天里的雨水都有了一种泪水的味道

她的眼泪让全世界的大海全变成了咸的

她那不成熟的

带着青涩味道的眼泪

让我仿佛也跳进了大海变成了一条流眼泪的鱼

 

我问她是不是不会笑了

她说她会笑

她流着眼泪朝我笑了笑

笑容比一朵云彩还美

即使这样

她还是没有忘记要把今天的眼泪流光

能帮我问问吗？

那一朵小孩儿的妈妈

你在哪里呀

你见过这样能让人酸透鼻子的眼泪吗

你接触过这样的眼泪吗

如果你知道了小花儿的眼泪是什么变成的

你以后的日子里还会笑的出来吗

你的一颗心是不是在一条良心的鞭子下

被抽的一阵阵收紧

 

是的

你的良心总是在道德的队伍中掉队

让你这具没有了灵魂的皮囊受到大众的谴责

是的

世上总有一些愚昧无知的女人

想不明白什么叫责任

是的

你没有资格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

你一副丑陋的嘴脸让母亲这个字眼第一次感到羞愧

你的存在破坏了自然天成的甜甜蜜蜜的小心灵

当月亮用大地的温柔将这个小生命拥抱

这个纯洁可爱的小生命也会将双臂伸开坦然接受

真正的母亲是有温度的

没有温度的眼泪是一泓死水

所以她用微笑接受了月亮的祝福

她将所有的愿望托付给月亮

那一刻她把月亮当作了母亲

因为只有母亲才会给她温暖的光芒

 

这一个幼小的生命

像极了一朵向日葵的脸

她每天用目光追赶着太阳

她想借着太阳的光芒来消除心里的阴影

她渴望着幸福和光明

她在心里经常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这是一个她日夜都想亲近的名字

也是一个令她十分憎恨的名字

她希望大地用清风的胸膛收容她的声音

让汹涌的流水把她的声音带到幸福的远方

 

她希望月亮像一个慈祥的妈妈一样

在她的耳边说一些温存的话

她多想依偎在母亲的怀里

甜甜地叫一声妈妈

妈妈

妈妈

就这样叫个不停

抛弃孩子的女人

走的时候

在孩子的心里留下了一把刀子

每当孩子心里有了美好愿望的日子

这把刀子就会带着冷风跳出来

把她美好的愿望当成一截木头

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抛弃孩子的女人

都是罪孽深重的女人

哪怕她在寺庙里点燃一吨香火

也不会有一两香火为她赎罪

哪怕这种女人死了

也应该在自己的坟墓前

竖上一块这样的牌子：一个有罪的母亲

这样你的灵魂才会安息

 

世上只有妈妈好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你看看那些有妈的孩子

在梦里也能笑出声

再看看那些没妈的孩子

在梦里也能哭出声

他们不敢笑啊

因为笑的时候害怕眼泪更多

 

别让这世上多一颗愤怒的心灵

因为这是一把可以烧毁一切的大火

这把大火

会将一个个失去母亲资格的人

焚烧燃尽在一个个无边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