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的流氓感

  河北   聂鑫

谁会把眸光放在我的一生里

看着我空了的床铺，看着我血色的胴体

多少次，我走过去

解开她，像解开一个柚子的皮

她多少次骂我流氓

但她愿意我这个不犯罪的流氓

虫子一样黏在她的肉身上

其实，在一个女人面前

做一个不犯罪的流氓

那是流氓的幸福

这样的流氓不同于强奸犯

敢娘球的撒一次流氓

定叫你牢底坐穿

咱这样的流氓

是一个能让女人幸福的流氓

在她面前愿意身负一生的污名

过去的无数时光里

我就描述过这样的幸福感

每一次都很大胆

让爱着的人们都会忍不住大声呼喊

我欢呼着，冲向一棵叫作树的女人

摇的她不住摇晃

叶子一样的衣服被我摇了个精光

没有叶子的树

内心里满怀着春心

我怀念她曾经的花朵

我怀念她曾经的果实

我怀念她曾经的林荫小道

一条漫长的道路上，就我们两个人

那时候很像做一只凶猛的禽兽

嘴里含着丰富的淫荡

或者叫作哈喇子的口水

疯狂地扑上去，解除她的抵抗

但我没有那么做

姜太公不是把钩掰直

喜欢愿者上钩吗？

咱怎么就不学学人家的风度

咱好歹也是那么一棵风度翩翩的

站在怎么高的山上

也喜欢被无数女人仰慕的大树

抱住我，女人的幸福才会有出路

于是乎，那个大骂我流氓的女人

力排众议，不顾我是一个流氓的风险

摘掉了我的处男口罩

把第一个处女吻

献给我

这一个口口声声被她骂作流氓的人

时间过去二十几年了

手摸那只当年的处男口罩

还是有点微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