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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来的诗人

——赏读聂鑫的诗《诗人都是什么样子的？

 文/季风（日本）

诗歌万象，诗人各有千秋，每一位诗人都有一張属于自己的脸，除相貌、性格等特征上各有不同外，在情感，精神上又有着相同的共性。而诗人都是什么样子的？诗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在除去字面上和习惯上的认为，每个人又有着各自的认识，特别是在“诗歌战国时期”的今天，人们对诗人的认知更是“花样百出”，下面让我们看一下，在诗人聂鑫笔下“诗人都是什么样子的？”，

聂鑫的这首诗，以疑问为题，又以疑问为每节的开头，共有四节，前两节与后两节构成对称，我们先看一下前两节：

诗人都是什么样子的？

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会哭吗？

能笑吗？

会爱吗？

能爱吗？

诗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是魔鬼吗？

他没有那么可怕

是敌人吗？

他从来不发生战争

他有点像天使

总是把爱留给别人

将痛苦留给自己

也像一个医生

虽然缺针少药

但总是会医治好别人的病

     诗人开篇就以一连串的疑问射向我们，来了一个作者与读者的“本末倒置”，因该作者来告诉读者的诗人却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读者，／诗人都是什么样子的？

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会哭吗？／能笑吗？／会爱吗？／能爱吗？／，当然这些问话是浮面上的，谁都可以肯定的，答案也含在所问之中，说诗人与普通人一样，都有着七情六欲，看上去好似无聊的话题，其意在于打开读者思考的大脑，调动读者自身的思维，把读者也拉到诗中，一起解答问题，达到了写与读双方的自然互动。

第二节，诗人接着进一步继续提问，与第一节只问不答不同，诗人在提问后虽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却巧妙的用否定句曲线提示读者，“ 诗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是魔鬼吗？／他没有那么可怕／是敌人吗？／他从来不发生战争”。又以打比方的方式勾勒出诗人所以为的诗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大致轮廓，从而诱导读者的意识，“他有点像天使／总是把爱留给别人／将痛苦留给自己／也像一个医生／虽然缺针少药／但总是会医治好别人的病”。这两节诗人已经联手读者画出了诗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大概模样，接下来的3、4两节，在结构上看是前1、2两节的轮回，从诗义上讲是递进关系，诗人继续“绑架”着读者，对诗人的眉目进行更深一层的描绘：

诗人都是什么样子的？

会遗忘吗？

想不起遗忘的面孔

会铭记吗？

留在心里的记忆很深

寒冷吗？

心里有多少温暖都会给你

会远离吗？

只要你痴守

他就会在那里等你

诗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诗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你心里想到快乐的时候

那一定是他来了

你想到了一张英俊的面孔

那也是他留给你的笑容

一个诗人

他应该是这样子的

写着很美很美的诗

爱着很美很美的人

爱上的人和事

一辈子不会放弃

诗人继续着第三节的疑问，疑问的内容并无特别，是在意识领域的扩大，是更广范的激发读者的生活感受与想象，以更全面丰富的容貌来完成诗人应该的享有的形象，诗人是通过疑问引领读者在切身的感受之中感觉出诗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诗人都是什么样子的？／会遗忘吗？／想不起遗忘的面孔／会铭记吗？／留在心里的记忆很深／寒冷吗？／心里有多少温暖都会给你／会远离吗？／只要你痴守／他就会在那里等你”。

特别是在第四节，诗人在对“你”与“他”的感应描述时让一个诗人走出诗人这个名词，鲜活的站立在我们面前，到此，诗人也不再“卖关子”提问，而是果断的在最后划出点睛的一笔：

一个诗人

他应该是这样子的

写着很美很美的诗

爱着很美很美的人

爱上的人和事

一辈子不会放弃

“诗人都是什么样子的？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这就是一个诗人的样子！这就是诗人聂鑫心中诗人应该有的样子！就是这么样的“简单”！

每每谈到诗人，人们往往会想到，桂冠，浪漫，孤独等许多词汇，也会联想到未来的预言家，历史的记录者，真理的代言人等精英人物，把诗人神化了，把诗与人与生活脱离了，真的成为了“诗与远方”了，诗人真就那么高不可攀吗？

诗人正是带着这个疑问，把读者请进诗中共同探讨，就简避繁，避深取浅，用简洁直白的口语，以轮回往返的疑问句式，使诗句有股子音乐一般的旋律和歌曲一样的内在的节奏感，其产生的效率远远的超出了诗歌语言本身，全诗就用这种问答的方式在思考中得出了“诗人都是什么样子的？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的结论，诗人是以一个诗作者的亲身体验，排除萦绕在诗人头顶的光环，写出了现实生话中一个诗人真实的样子，告诉人们诗人很单纯，是爱和美的化身，与常人一样，只要满怀激情，执着追求，忠贞不渝，为你热爱的事业，热爱的生活，热爱的人，去美美的纵情歌唱，你就是诗人，诗人真的没那么“高大上”，诗人很平凡，诗人平凡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