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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鑫感恩随笔艺术杂谈 |
半
走过半生,才知道接受的是从容,缺少的是内容。
半生,行走匆匆,瞬间为梦。
半生,半辈子的行程。有过的梦,到此时都该醒了。
我在诗歌里叙说过我的半生,半生是我们存在着苦苦寻找归宿感的年龄。如一棵年龄老迈的大树,苍老的根须无法托起开花的叶枝,只有孑然长叹,用岁月的刻刀雕琢时光的生息。
半生,即使我们活着,也有大部分时光活在了祈祷里。我们大多成了寻求安逸的依附者,而不是创造者。
半生,有的人开始消极,而有的人,却在为梦增加能量和颜色,让梦五彩斑斓,衬托起更多的内容。
我认为,人过半生,需更从容,懂得生命的轻重。
我曾问过一个学者,怎么对待半生?学者说:“半生,好像自己穿行在梦中,无数条路走了过来,又有无数条路被遗忘在脑后边。此时候,看清前边的方向就好,继续走下去,总会发现更好的内容。”
我认识一个乖老头,据说退休前还是某大学的博士生导师,他走过半生的年龄已有很久了,已到了八十岁高龄,但他活得很年轻,脸上全是微笑而没有病容。我问他对半生的认识,他说:“半生就是在寻找奇迹的过程中不断地迈开大步,探索和开拓崭新的行程。也许别人眼里的幼稚,而恰恰是你所创造的奇迹。”也是这个乖老头,八十岁还和三十多岁的女子谈恋爱,指望女子能看中他,嫁给他。他居然还给女子写情书,女子在俄罗斯旅游时,买回来一套瓷猪,其中有一个瓷猪是她最爱,每天早上,女子总会送给这只瓷猪一个热吻。乖老头在情书里说:“我多想变成你热吻下的那只瓷猪,这样一来就可以每天早上接受阳光的问询,还可以享受到你甜蜜的亲吻。”
女子当然不肯,说她的吻献给猪,也不会献给他。而乖老头气呼呼地去找一个老太太,那个老太太已有七十多岁,而且愿意嫁给他。可他却说:“我需要年轻,我不需要苍老的同情。”
有一天,他路过石家庄宽敞的大街,还试图闯红灯被交警拦住,交警是他朋友的一个儿子,看到他说:“你是谢老先生对吗?”他却说:“三十多岁的时候是,八十多岁的时候不是。”从他的话里,多么渴望曾经年轻的生命。他觉得如果自己年轻,就会做很多事情,还可以谈恋爱,还可以淋浴风雨,经历严寒雪冬。但他现在有很多想实现的想法,但最终也都是无疾而终。
半生,容纳了我们许多年,许多天,每一年,每一天,都有我们曾经的思想和足迹。一天天,一年年,一路走来,就是一辈子。光阴不可重塑,岁月不懂轮回,我们觉得短暂,光阴和岁月却不懂的,不知道再给我们一个开头,让我们从头再来,繁衍生息。
半生,让我们经历生老病死,喜怒哀乐,这个世界看不懂我们的曾经,唯有我们自己释解我们自己的生命。
最美的星星活在最美的天幕中,最美的人活在最美人的心里。如此,我们还遗憾什么?来和去,这就是我们一生所包含的内容。没有远与近,没有重与轻,卸掉了满身尘垢,让我们期待的是那远方更远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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