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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我永远的牵挂 (外五篇)

(2015-01-23 08:5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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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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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缝

村庄,我永远的牵挂 <wbr>(外五篇)

   村庄,我永远的牵挂 (外五篇)

 

                 ◎魏兴良     (四川成都高新西区)

 

前不久,我回到了故乡,看到那里的山山水水,心情特别的美好!也许是上了年纪的原因,对故乡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石,都是那样的充满激情和难舍!

走过李家弯。儿时读书时常行的道路依旧,那些曾经的小树,已经长成壮年,有的已成老年,如同我的年纪。那些花花草草,却周而复始地生长、茂盛、枯黄、老死,不断重复着生命的轮回;那一口曾经为我们带来欢乐和畅快的山弯塘,而今已老陈、沧桑地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了昔日的快乐,也没有曾经的青春,如同一头负重的老牛,疲惫地静卧在两山的狭长地带上。塘里没有多少蓄水了,衰草和落叶(去年秋天的落叶),覆盖了整个身躯,只是从草叶的缝隙里,还能依稀见到一些塘水的银光。

那个从前令我生畏的大山弯,此时却显示出神秘和亲切。看到那些松柏参天,荆棘满坡的自然风景,我突然感到这里是那样的祥和、愉快,没有一丝以往的惧怕(小时侯上学读书,每每路过这无人居住的清冷大弯,很是害怕的)。那梯子似的山坡,一匹一匹,如翠绿的缎带,从山脚下一直铺到山梁,让人感到生命的鲜活!

来到我儿时读书的学堂,名叫肖家祠堂。那祠堂据说是旧时大地主肖汉卿家的宗祠,解放后政府没收作了学堂,我就是在那里读完了小学一、二、三年级的。我特意拜访了那所学校。学校因年久失修,加之村小已经撤销,早已没人读书了。现在已面貌全非,破败不堪。以前的四合院不见了,只有稍微好一点的曾经的教室,现改作了敬老院的寝室。我默默地走向它,生怕惊醒半个世纪前的梦幻!“学校”里的那些砖瓦,似乎还认得我,当我扑向那陈旧的墙壁,抚摸那一块块黝黑的青砖和灰色的旧瓦时,我仿佛听到了当年学友们琅琅的读书声,仿佛看到了郭老师那父亲般的慈祥面孔,依然在我眼前浮现!难忘郭老师送给我的那双圆口布鞋!往事又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

上小学的时候,我先是在玲珑乡的夏家坝发蒙读一年级,学校设在蒲家弯的一个私人房子里,后来知道那是一所民办小学。每学期要多少学杂费,因年少,不知道这些。其实,我读书时的年龄已经不小了,1958年上小学一年级时,已满8周岁了,按现在看,应该是读小学2、3年级了。由于 家境贫寒,自然就无法按时上学读书。在蒲家湾那个民办小学里,我仅读了一学期,因随家举迁,回到我真正的故乡—营山县金垭乡八大队三队,在一个叫作肖家祠堂的公办村小学读一年级下学期,在肖家祠堂读了两年后,又于1960年秋,转入金垭完全小学学习直到高小毕业。在肖家祠堂读书的时间里,有愉快,也有惆怅和困苦。那村小离我家约有两里路远,跨一个生产队。 上学的路要经过一无人居住的,名叫李家弯的大弯弯。夏天还没有多大问题,冬天时间短,雨天、雾天多,特别是早上和下午,困难最大。每天早上7点左右,我一个人背起小书包,在寂静的早晨,穿行在迷蒙的,无人烟的乡村小路上,冷风嗖嗖,不仅寒冷难挡,而且心里十分害怕!如遇下雨或落雪天,踏在泥泞的路上,大雾笼罩四野,几乎看不清哪是路,哪是田。因为那整个一个大弯,几乎全部是水田,冬天田里都装满明晃晃的的水,雾幔笼罩水田,远远望去,有时真难分清那是田还是路。有一次,我在清晨上学时,走在李家弯的一个大田边,那时正值隆冬,大雾如幔,把四野罩得濛濛脓脓的。我正往前赶路,突然一脚踩下去就觉冰冷刺骨,原来是自己一只脚踩在冬水田里了!我赶忙往外拔,脚很快拔出来了,但一只鞋已被田里的水湿透,而且稀泥巴裹满了布鞋和裤脚。怎么办呢?回家换鞋和裤子吗?时间来不及了,再说,就是回去,也没有多余的鞋和裤子换。没办法,我只好将那只沾满稀泥的鞋,用树枝拍打拍打,再擦擦裤子上的泥巴,又将那只湿漉漉的鞋子穿在脚上,跑步赶往教室(跑起来热火些)。到了教室,我在自己的位置上悄悄坐下,并把那只湿漉漉的的鞋子脱下来放到课桌下,幻想下课能干。谁知,下课后那只鞋子仍然如浸泡在水里一样,没有一点晾干的迹象。这时穿在脚上,冰冷透骨,根本无法再穿。就这样,下课休息时,我一只脚穿一只鞋,另一只脚光着。这事被班主任老师郭天伟看到了,他以为我故意调皮出洋相,还批评了我几句。当我把经过给郭老师讲明后,郭老师不仅不批评了,而且还心生怜悯,只说了一句:“怎么不小心点嘛。”说完就把我带到他的寝室,从一个纸箱里找出了一只半旧的圆口布鞋,让我穿上。并把我那只湿鞋烤在他做饭的火炉上。我穿着郭老师给我的那只不合脚的布鞋,看着郭老师那如父亲般的面孔,我流泪了!

这就是那只圆口布鞋的故事,至今难以忘怀!

回到眼前,记得祠堂的院坝里有一棵很大的桂花树,八月里,桂花飘飘,香满校园,一阵微风吹过,金黄的花瓣,洒落满地。下课后,我们都真相抢捡,用作泡茶喝,很有意思。而今那桂花树早已不见踪影。桂花树,你去哪里了?学校东边,原先有一个很大的操场,也早已成为一快若大的空坝子,牛羊的蹄印,淹没了我们曾经的欢乐和愉悦,只有那砌在操场四周的大块石头,还在那里无言地守望着,述说着,诉说着,诉说着那如烟的往事!

这是一个阳春三月天。“学校”外的油茶花正尽情地开放着,一道一道金色的的流瀑,随飞流向远方;李花和梨花正含苞欲放,蜂儿盘旋在花的蕊上,随一阵嗡嗡声吐出甜甜的蜜汁,把山乡染成蜜的流韵;那几根我们曾经走过的田埂,现在已不见踪影,躺在我们脚下的却是三五米宽的村建公路,摩托车来回穿梭,运出农家的山货,载回外面的新奇。阵阵车笛声,划破了山乡的宁静,也划破了往昔的陈旧。不用说,我的村庄变了!变得我无法相信我是行走在故乡的土地上。

转一圈,来到曾经提水做饭的水井边(那时学生可以自带炊具、粮食,中午在学校做饭吃),老井不见了,只见在原来的井边,架起一个小水泵,一根小碗口粗的胶管子伸向水井,四周用水泥封好,并筑有平台,这叫卫生井,只要将电闸轻轻合上,水,清纯、洁净的地下泉水,就会顺着水管,直往上冒,这是何等的方便哟!那曾经的老井,真的焕发了青春!

沐浴着和煦的春风和温暖的阳光,在儿时的土地上走了一圈,那些渐行渐远的记忆,忽明忽暗。古老而多情的土地连同儿时的记忆,已经朦胧依稀,唯有眼前的太阳和春风,把我从旧时的回忆中唤醒。我想,该忘记的,应该忘记,该记起的,永远都不应忘记!记住眼前村庄的阳光和春风!因为那里是我根所系的地方,有一种美丽的牵挂,牵着我的心,牵着我一生的爱和情!

2014年9月12日于成都

作者电话:13890897046

 

水泥墙缝中的草     (散文)

            ◎魏兴良

我居住地前面有一废弃的房屋,砖木结构的。平时我每天从它身边走过,只见那墙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的样子矗立在社区的一隅,为此,社区还专门在墙上贴出告示:“此墙属高危房墙,行人请勿靠近”。由于这个原因,住在这栋楼里的人们,出门或回家(这里是必经之路),都要离那老屋远远的,生怕有什么闪失。

忽一日清晨,我从那老屋前走过,偶尔发现几株嫩草,居然从那旧墙的水泥缝里,挤出了脑袋,好奇地打量我这个天天的过客。

小草鲜活地从狭窄的墙缝中伸出了头,嫩嫩的,张开笑脸,向四处张望,为这旧墙增添了些自然的气息,也为这老墙复制了当年的青春,这引起了我的惊异!

以后,几乎每天路过这里,我都要停下脚步,仔细地观看这小草的变化。开始一段时间,那植物并没有多大变化。每天照样微笑,照样吐绿,照样迎接初升的太阳,照样在墙缝中等待阳光的照耀;照样吮吸清晨少得可怜的几滴露珠。虽然只有几滴露水,但对于它,却是极其珍贵的生命甘霖。也只有这清晨的几滴露珠,才是它生存的希望。太阳一出,露珠儿就跑回了娘家,只有这几株小草,还在那墙缝中坚守,坚守生命的奇迹。

其实,到了中午十分,这草儿早就蔫蔫的,没有了笑容,没有了青春,好像是一个战场上败阵下来的兵士,没精打采地站在那里,脑袋羞答答地垂了下来,那用于支撑叶片的草的杆,也显得软软的,似乎已无力支撑这生命的重负了。

每当这时,我路过它的身旁,都要驻足凝望,甚至洒下几滴同情的泪水。我曾几次试着想为它浇点水,或为它干点什么,但终因那墙很高(在三层楼上),我无力为它服务,对此,我有些愧疚。

然而,当一觉醒来的第二天早晨,你再来看那小草,居然神奇般的复活成又一次鲜嫩,而且显得一天比一天成熟。这很令我感动。我知道,风把这些草籽带到这个地方,它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痛苦地死去,要么成活在这里。其实,这两种选择都很困难。死去,很痛苦;活着,也很艰难。死去的痛苦,自不必言说,就说这活着,就很艰难。高高的水泥墙缝,没有水分供养,连地气都没有,更不用说施肥,仅凭自身的顽强,自身的力量,去面对所有的一切。我们也可以把这种行为称作为“自力更生”吧。想一想,它们从萌芽到成长为现在的约50公分高、且葱翠欲滴的成长过程,真让人动容。也许我们人类的脆弱和怯懦远在它之上呢。

但它似乎不计较这些。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傻傻地、愉快地生长着,也许它还认为这就是幸福呢!用自身的顽强,维护生命的存在。敢与自然抗争,敢与生命挑战,这本身就是一种品质,一种高尚的情操!至少,那草是这样认为的。

他就这样生长着,给那陈旧的老房和那破败的水泥墙,尽情地增添一点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秋天了。我突然发现那几株小草不知去了何方?叶片不见了,就连那草杆也黄黄的,如同多病的老人,歪歪斜斜地站在那里,任秋风不停地摇曳,时而匍匐在墙面,时而又挺立墙缝,一种坚韧傲立风中;再仔细看,还有一种现象令我心痛!有几根小草好像是被人焚烧过,黑黑的残肢,默默地躺在那里,好像在向苍天无言地诉说!

我静默在它身旁,久久不愿离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大约是又一个春天吧,我再次路过这旧墙,又见嫩草吐芽,早晨的几粒露珠儿,洒在草尖上,晶亮晶亮的,好似孩子的眼睛。

 

 

回望故乡     (散文)

        ⊙魏兴良

别离故乡,才走出十几里山路,思念就像一缕缕如霞的红丝线,以断还续,又把我引向了故乡的山水。

猛回首,那山,那水,那些人,又放牧在我的瞳孔里。

早晨的太阳起来得特别早,从木顶寨的背后,欢笑着跳出山梁,满天朝霞,漫山轻雾,把一个村庄洗得清新、纯净、明快,犹如名画家笔下的山乡水墨画!

走过屋后的那座小桥,穿越那片茂密的竹林和森森柏树掩映的村路,就能听到邻家小狗“迎客的招呼声”,鸡鸭的鸣唱声,还有那些勤奋的老牛,正被主人牵着缓慢走向农田,从事一天忠实的劳作……我常常为牛陡生感慨:它可真是对人无所求哟,仅一捆干草,一桶清水,就足矣!而负重的不仅是自己拉犁的沉重,还有主人生活的重担。

傍晚,夕阳西下,晚霞的余晖把山村燃成一片玫瑰,那一团团红色的雾幔,挂在村庄的树梢和农家的房屋上,把村庄和房屋朦胧成飘渺的海市蜃楼!这时,劳作后的老牛在晚霞的覆盖下,踏着暮色,随主人欢快的乡村小调,一步一步走向牛栏的清闲。这时,只有这时,老牛才能得以喘息的机会,把那些干草,悠闲地含在嘴里,甜甜的咀嚼着,反刍成一天辛劳后的回报。当然,运气好时,为奖赏老牛一天的勤奋,它还有可能得到一些青草和几斤玉米、胡豆之类的营养品。但在不干活闲暇时,那待遇是绝对没有的。我之所以两次提到了牛,是因它太伟大和忠厚了!在乡村,在目前我们那里还没有实现机械化的情况下,牛就是最主要的强劳动力了。在当今的农村,离开了牛,要想获得农业好收成,那可真难保证。这就是我对牛的偏爱和敬重的原因。

再回望家乡,村前有一条刚修好的村道公路,虽路不太笔直,路面倒也宽阔,曲曲弯弯,伸向乡场的街道上。摩托车、自行车,往返穿梭,把一天的收获全部驼在自信的脸上;放学回家的孩童,在爷爷或奶奶的的牵手下,欢蹦乱跳地回到了家。天渐渐暗下,晚霞的火焰收敛了它最后的光芒,向西山缓缓沉下去;那些被放牧在山坡的羊群和游弋在水田里的鸭鹅以及在外觅食的土鸡,都纷纷赶往家园……晚炊的烟雾开始在屋顶上缭绕,一缕一缕,有时又被微风吹成一圈一圈的,为农人一天的生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就是我的故乡,一个环抱在山水和树木、竹林之中的小村庄,在那个叫木顶寨的山脚下。那里民风纯朴,生态优美,很是让我神往!每每回家小住几日,在离开她的时候,总有一种牵挂,总有一种深情难以割舍,就如同藕丝般的相连。虽然我的家乡现在还并不是很富裕,还基本上以农耕为主, 也还有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但她在变化着呢!不是吗?路有了,许多人家的新楼房也盖起来了,粮囤满起来了,在外打工的人票子也多起来了……但我对她的眷念并不因她的富裕与贫穷而存在,因为,她正如母亲,不论是美还是丑,都是自己的娘啊!

回望故乡,是我一生的向往!我将在回望和等待中,渐渐老去!

 

 

 

不说再见,我的小菜园   (散文)

                    ◎魏兴良

又一次来到你的面前,这是无数个“又一次”中的一次,而这一次,却与以往任何的“又一次”不同,因为,明天我就要离开你远去了,长时间的离开!虽然不能说这是最后的作别,但因别离的时间太长,很是让我难过!

来到你的面前,此时正是夏末秋初,满园的辣椒、西红柿、南瓜、玉米……这些与我相伴多年的朋友,个个含笑点头,好像是在欢迎远来的客人,或久别的朋友!其实,你们不知道,在明天,我就要离你们而去了!也许,这里以后只有你们兄弟姐妹,独守这高楼的家园了。对不起,我的朋友!你们今后的生存,只有全部依靠你们自己!没有人为你们浇水、除草了,就是你们被大风吹倒,也不会有人扶你们一把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你们相互扶持,共克时艰了!真的对不起哟,我的朋友!

此刻,站在你们面前,我看到了茄子举起胖乎乎的手臂,是欢迎?还是作别?辣椒以满腔的炽热和火样的热情,将修长的手指伸向我,似乎想让我再夸你几句。奥,我懂的!亲爱的辣椒,愿你火红的光芒,永远照亮这不老的园地!南瓜和玉米,以其饱满的情愫,将我紧紧拥抱,我知道你们是最不想我们离开的,你们需要的水分最多,没有我们的照顾,你们肯定生活格外艰难。但你们又十分理解我们,你们知道,我们远到他乡,是为了生活的更加完美和幸福!为这,你们是高兴的!要不然,玉米兄弟这么快就剃光胡须,以洁白丰润的身躯将我拥抱?!至于花椒小弟,你向来不安分,总以香麻麻的激情,缀满枝桠的每一个细节。你刚烈,要想得到你,不付出艰辛甚至流血(采摘花椒时,你常常用利刺刺伤我的双手呢)是很难将你制服的。而今天,你却坐在枝头,一言不发,只是满脸通红地望着我。我明白你的心思,你需要的关照最多,比如浇水、修枝。小兄弟,原谅我们的“无情”,以后你的生存,全靠你自己了,也许上天还会照顾你的。

至于那碧绿的苕藤,而今,你正谦虚地匍匐在地垄上,静静的望着我,好像在说,我要初冬才能够回报你呀,你这样早就走了?我无以报答,真感惭愧哟!红苕老弟,不必难过,我知道你的忠诚与实在。你这时正在牺牲自己的青春,孕育你的儿女,为冬天献上你的全部。待到初冬,我还会来的,来庆贺你老去的生日!

站在屋顶小菜园里,思绪茫茫,浮想联翩!那些曾经的往事,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为这小菜园,妻子堪称劳苦功高!是她不分春夏秋冬,风天雨天,忙碌在小菜园里,为你们尽职地服好务,才有你们以后茁壮的身躯。不是吗?春夏秋冬该种啥,她一一在小本子上记着呢。春天播种四季豆,豇豆、辣椒、玉米、南瓜等;秋季播种白菜、青菜、萝卜等;就因为有她的细心,勤劳,才有你们健壮的体魄。你们的每一个细胞里,都有她辛劳的汗滴和心血!蔬菜朋友们,感谢一下你们辛勤的园丁吧,是她让你们青春碧绿,硕果满枝!

回想与你们相处的朝朝暮暮,我的蔬菜朋友们,我的心情总是难以平静。冬天里,北风怒号,霜雪满天,而你们—青菜和萝卜们,却以无比的坚毅,抗衡着自然的淫威,生长着,壮大着。蒲扇般大的青菜,以满腔的碧绿,流向我家餐桌的高处;萝卜,以其洁白或通红的炽诚,温暖着我们的心房!那些葱蒜、辣椒、南瓜、玉米等,更是不惧烈日高温,顽强地把所有的爱,都献给了我们一家。当我回想起你们的奉献和忠诚时,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记得在离开你们前的初夏,我曾经用相机将你们的芳姿倩影,定格在了历史的瞬间,并成为我永久的收藏和怀想!虽然那相机质量不好(傻瓜相机),我照相的手艺又差,不一定完全真实地记录下了你们的青春和美丽,但那毕竟是一种念想。当我想念你们时,我就会打开相机,再见你们的丽容。这里要特别说明一下对白菜和萝卜的歉意,因为我的疏忽,未能留下你们的芳影,实在遗憾!好在几年前的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我曾用相机拍下了你们傲雪斗霜的雄姿,我将把它作为对你们的永远纪念!

亲爱的朋友们,明天就要再见了!但我们不说再见,我们应该还有很多再见的机会。从明天起,虽然我们将各自东西了,但我对你们的情和爱,将永远留在我的心田!你们不仅丰富了我们家的餐桌,丰富了我们的物质生活,也陶冶了我们的情操,充实、丰富了我们的精神生活!我们在你们那里找到了乐趣、找到了寄托!谢谢你们,我的朋友!

不说再见,我们还会回来的。虽然我们再来时,也许见不到你们的身影了,但你们留在那里的情和魂,将始终萦绕在我们的身边!

也许,当又一个春暖花开的时候,你们依然再次英姿勃发地站在我们的面前,那可是生命的永恒?!

我屋顶上的小菜园啊,你定格在我们生活的醇甜和温馨里,也定格在我们相思的泪水里!

                                                                       2014年8月13日 凌晨  于营山

 

 

乡村五月(散文)

 

⊙魏兴良

 

在五月,太阳很早就起床来到山梁上,把一身的光辉,洒遍山坡、平地和那些沟沟坎坎的每一个角落。

这时,乡村就被忙碌笼罩着。收割麦子的人们,早早吃过早饭,拿着昨夜赶磨的镰刀,背着背夹,提着一壶“老鹰茶”(现在虽然生活好了,但乡亲们仍然喜欢喝那传统地道的乡茶),戴一顶自己缝制的草帽,向山梁上那一片片如金色缎带铺就的地垄走去。他们弯着腰,让镰刀和麦子亲近,只听“嚓、嚓、嚓”的割麦声,在寂静的山野里脆响,不一会,一排排被割倒的麦杆,有序地铺在飘香的地面上,等待主人的派遣。

中午时分,太阳热辣辣的照在头顶上,如一盆通红的炭火,炙烤着割麦的庄家人!这时,割麦人就来到地边树林的浓荫处,敞开濡湿的褂子,从带来的茶壶里,倒一碗还有余温的“老鹰茶”,点一支“红塔山”,在悠闲的清风抚弄下,烟雾随风向远天飘去;一碗老鹰茶,一口到肚,顿时,一股清凉通透全身;远处的布谷鸟,在不停的“布谷,布谷,赶紧收麦种谷”的叫唤着;还有那斑鸠、画眉,这些懂时令的鸟儿,也来凑热闹,把一个原本寂寥的山村,喧闹成鸟语的欢畅!稍歇,带着休息后的轻松,割麦人再次扑伏在地垄上,与麦子对话。

栽秧的人们也在忙碌着。他们把秧苗从秧母田里拔出,用稻草一小捆一小捆的绑好,男人们用竹篮子把绑好的秧苗挑到水田边,然后拿起秧苗捆,用力把秧苗甩到田里去。甩秧苗也很讲究:要根据田的面积大小,和用秧量的多少,来决定甩秧苗的数量。同时,还要做到稀密有度。一般所甩出去的秧苗基本够栽,不会剩很多秧苗的。

栽秧也是技术活。不仅要讲究下手的尺寸,栽插的深度,而且行距株距,都有要求。每人一次一般栽5-7株。人在秧苗后面边插边退步走。随着人的后退,眼前的奇迹就出现了:象一行行刚刚书写的毛笔字,整齐有序地展现在蓝天丽日下;又像刚刚铺就的绿色地毯,在晶亮的水波和阳光的辉映下,把山村点缀成碧绿的海洋!

乡村五月,是一个繁忙而愉快的季节。除收麦栽秧外,还有点玉米、栽红苕、点花生、收油菜等。是一个既抢种又抢收的大忙时段。刚刚收完麦子,又要马上翻新土地打厢栽苕,有的干田还要灌水栽秧。这一收一栽,都在同一个季节完成,实在忙碌无暇。有俗语说“过了立夏,见了亲家都不说话”,意思是因为很忙,见了像亲家这样的至亲,也不能说话,怕耽误时间。

五月的乡村是繁忙的、紧张的;乡村的五月又是丰富多彩,充满诗意的。小麦的醇香、胡豆、豌豆的脆响,以及新油菜榨出来的菜油和新菜油炸出的油条、麻花等的芳香,飘逸在城市和乡村。

此时,站在山村的任何一个地方,随便望一眼,满目都是葱翠和浓郁。各种鲜花都在五月开放;各类树木杂草,都在五月葱绿。此时的许多果实也日渐成熟:红红的油桃;金色的枇杷;橙黄的杏子、翠绿的雪梨、核桃、李子……都高挂枝头,有的还逐渐走向城市的商场和街边的摊点(如批杷、杏子、油桃)。

走在五月乡村的小路上,就如同走进城市的公园。无论你走到哪里,脚下和身边都簇拥着说得出名和说不出名的各种野花绿草,它们沐浴在初夏暖暖的阳光下,悠闲的,自由地发芽、出叶、开花。它们无任何企求,随遇而安,不论成堆连片也好,独立生长也罢,都沁透出勃勃的灵气,散发着缕缕芳醇,让人感到生命之光,正照亮山野的每一个生灵!

在乡村小住,别有情趣:五月的风,柔柔的吹着,透过简易的木窗,越过竹篱的院墙,就能看到农家成群的鸡、鸭、鹅,在收后的庄稼地里,尽情觅食。跑山鸡用干练的利爪,在刨觅自己的美餐;鸭、鹅扇着洁白的翅膀,伸出长长的脖子,向着蓝天高歌!一声声阳雀的欢唱,把乡村带到交响乐的海洋! 夜晚,一轮半遮半掩的明月,引领劳作一天后的人们,进入醇甜的梦境!

乡村的五月,累,却收获着殷实和快乐,也创造着甜蜜的未来!

 

 

小区保安 (散文)

     ◎魏兴良

这三个年轻人,很标致,很强健,也很随和。一身黑色的制服和两道白色的横杠,在肩上显得特别耀眼。站在那特制的岗亭里,眼睛和手都很勤快。两只眼睛不停地转动着,很警惕,生怕有陌生人游过他们的视线;手不停地指挥进出小区的车辆,很忙。他们不是警察,却做作警察的工作。24小时一样忙,只不过三个人轮换,每天重复着这些简单、枯燥的工作。但他们很乐观,看不出有什么烦恼。满脸堆笑,给人以安全、祥和之感。

他们都很年轻,30刚出头。与他们闲谈,得知他们各有不同的人生经历。门卫甲:高中毕业,差五分没有考上大学本科,但可以读专科。父母的一句话,改变了他的人生。父母说,现在再读多些书,到头来还是要自己去找工作,打工挣钱过日子,还不如少花那份钱,不读什么大学,早点打工挣钱算了。他自己没有钱读书,一切靠父母供给,他拗不过父母,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应聘到这个小区里当了一名保安,月收入还比较可观,除维持自身生活外,每月还有千把元的节余。他在这里干了三年多了,打算明年结婚,然后再看情况是否还在这里当门卫。我问他,如果不当门卫了,打算干啥?他无语,有些茫然。最后他说,也许到沿海打工,挣更多的钱,也许继续在这里当保安。

乙门卫:身材高大,黝黑的脸堂,显示着高原的风雪依旧残存在他的脸上。他来自藏区,草原的彪悍和牛羊肉养育的强健体魄,铸就了他当保安的基本素质。他汉语不太流利,但能听懂所有的四川音。与他交谈,并不困难。他不健谈,我问的多,他答的少。但他回答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得体、清晰、掷地有声。问起他的经历,很简单:8岁开始读小学一年级,14岁小学毕业后,就跟着他阿爸骑着骏马,驰骋草原,开始游牧生活。一顶帐篷就是一个家。牛羊随草移动,人随牛马安家。春夏天,水草丰茂,那是放牧的好时机。一堆一堆的羊群,如白色的云朵,在绿草中绽放;秋天里,虽然草枯了,水也少了,但却是牛羊长膘的好时候,橘黄色的牛马群,在金黄色的的草丛中游来游去,一阵风过,牛羊如同珍珠,洒落在草丛深处,一颗一颗滚流在如毡的草地上,给牧人们带来好的心情。在这时,他常常甩动着牧鞭,唱着藏民族歌儿,信马由缰,放牧在高原上。夜晚,牛、羊群在猎狗的庇护下,安详地过着夜生活。而他们父子,却在毡房的炊烟里,饮酒吃肉。这日子倒也快乐、享受!不是因为一场变故,也许这小伙子至今还在草原驰骋。

那一年的冬天,寒风怒号,大雪封山,傍晚十分,他们父子俩赶着牛羊,向避风的山弯走去。突然一阵狂风袭来,把上百头牛羊吹得七零八散,羊的咩咩叫声和着呼啸的高原飓风,以及不时传来的野狼嚎叫声,使这对饥寒交迫的父子,不竟毛骨悚然!他与阿爸拼命围赶牛羊群,结果还是有20多只羊和5头牛不知去向。他阿爸为此生了一场重病,不久就撒手人寰!父亲去世后,家庭的重担就自然落到了他这个老大身上。

他左思右想,年复一年的这样放牛牧羊,能改变家庭的窘况嗎?经过反复思考,他认为,现在党的政策这样好,不一定还要死守这个老窝。于是,这个22岁的小伙子,作出了一个决定:把自家的牛羊承包给有经验的人喂养,每年收取一定的承包金,自己外出打工挣钱,养活家人。他的这一想法,得到了阿妈的支持。于是,他处理完牛羊承包的事情后,来到了成都打工。凭着他强壮的身体和一手摔跤本领,很快就应聘到这个小区当了保安。他很忠诚,也很敬业。一次,一个醉汉手持水果刀,强行闯入小区,被他发现后,他不顾个人安危,勇敢地冲上前去,夺下刀子,将那醉汉制服。他的勇敢机智,受到小区业主的高度赞扬!当我问他:你当时不怕吗?他憨厚地一笑说:我拿了业主的钱,就应该尽职为他们服好务,怕什么?

好样的,我的藏族兄弟!

门卫丙,最年长的一位,今年35岁了,已经结婚生子。他当门卫很简单,他原先就是这个小区建筑工地上的工人。他为人忠厚老实,又有力气,小区建成,老板见他诚实本分,就把他招为这个小区的第一位保安,以后又招收了上述两位。因他年纪大些,作保安的时间也长些,老板就让他当了这三个人的头儿—班长。这丙保安姓王,大家就叫他王班长。王班长既是领导,也是大哥,他对手下两个兵,关爱有加。别看他是班长,但干起活来不比那两位差。三班倒照样上,从没有因为自己是班长而少上一小时班;小区内的安全、卫生等,他也要管,执勤时门卫有什么事情,如纠纷等,他都要亲自处理。他是小区里的大忙人,里里外外一把手。三个人团结成一个人,把这个小区的安保工作,搞得有声有色,这么多年了,还从未出现过任何安保事故,很受业主欢迎!

就这么三个小人物,从未被人关注过的小区门卫。于我,却顿生敬意!我常常想,如果没有他们,也许我们的小区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和谐、安宁。

三位好兄弟,辛苦了!请接受我们的崇高敬意!我们将与你们永远同在!

 

作者简介:魏兴良,男,四川营山县人,退休公务员。现居住成都市高新西区天目路186号英伦小区1栋2单元702号。现为营山县作协副主席,四川省作协会员,中国散文诗协会会员。出版有散文集《流水的回声》《时光的碎片》和诗集《梁上余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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