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诗歌站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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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大家也许不信,和缪斯结缘只因一句玩笑话,那时我在北京某部当兵,我和山东籍的一个战士都酷爱文学,我喜欢小说,他喜欢诗歌,星期六没有事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在图书室里搞创作,我写我的小说,他写他的诗歌。几个月过去我写得小说没有一篇被发表,他写得诗歌也被无情所枪毙,那时我就对他说:“要是我写诗歌,我就一定能发表,可我喜欢写小说。”他说:“你胡吹,你写得诗歌要是能发表,我请你的客。”那一晚我一口气写了十三首小诗,寄给了北京青年报的副刊版,不到一周时间我的十三首小诗全被发表了,那一年我年仅十八岁。从那以后,我就疯狂地迷恋上了诗歌这门艺术,觉得我这只喜欢酿蜜的小蜜蜂再也离不开诗歌这朵芬芳的花儿了。
有人说:诗人,都是上帝的孩子。是啊!我们是服侍上帝的人,我们的笔下从不产生卑微的事务,我们可以卑微地生活,但从不允许诗歌卑微地存在。诗人说起来一大片,但是让诗歌真正站起来的有几人?现在写真诗的人少了,看诗歌的人跑了,诗歌这只艺术原野上的领头羊,失去了草原的原有的风光,再也不能和时代同歌同舞了。可我觉得现实并没有这么残酷,我觉得诗歌肩膀上的担子依然沉重,她依然是打开窗口,敢于面向世界对话的一支劲旅,她依然是诗人们在激情与梦幻、疼痛与不安、羞耻与罪愆、觉醒与拷问的时候,把艺术发泄在白纸上的一种精神,一种无所畏惧,所向披靡的精神。一张薄薄的纸,淹没不了诗歌这颗高雅的灵魂,诗歌在人们闲暇之余,仍是人们喜欢端上餐桌的艺术大餐。在中国诗歌节第二届开幕式上,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也这么认为,在谈到诗人与诗歌时,铁凝主席说:“我觉得中国是诗的国度,诗人们星光灿烂,我衷心希望,通过举办这样大规模的诗歌节,能让更多的人,更多地去接触诗、去喜欢诗、创作诗、评论诗、翻译诗。你看,一个普通中国人的家里,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儿,有个什么聚会时,诗就来了,诗意就蕴藏在我们这个民族的文化血脉里,可以说是无处不在。所以诗不应该远离大众,它是一种很广泛的、很有民族性的东西。”
所以说一首优秀的诗歌是一滴鲜活的露水,她能使草叶碧绿,也能让大地芬芳。因此,优秀的诗歌必须具备干净的心灵,纯粹的质地,鲜活如一滴晨露。这一方面,就要求我们诗人应以一种炼金式般的态度来锤炼文字,敏感地把握其在语言节奏,词语构架和意境营造上的美感,使其散发出珠圆玉润的外在光泽。一首优秀的诗歌也是一粒坚硬的沙子。当庸俗、怯懦、肮脏、罪恶一步步糟蹋,攻占这个日渐荒凉和衰败的世界,我们有多少种方式来为爱、美和自由英勇献身。作为人类良知的代表,一个诗人能守住的阵地究竟有多大和多少?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诗人必须有直面惨淡现实的勇气与坚持,必须像所有不开花的植物一样,哪怕在卑微的泥土之中,依然要守住自己的宿根,守住一种为大爱痴迷的力量。诗人哪怕在这个世间是最贫穷的,但诗人一身的傲骨头应该是金光闪烁的金子。
真正的诗人,他是战场上那个仅有的生存者,自己卑微地跪下,却让诗歌站起来说话。从一张洁白的纸上站起来,面对许多不信任的人们从容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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