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丫红杏出墙了

村妮找孙老板大闹了一场，孙老板不仅矢口否认，还要村妮骂出证据。还说现在的“奶们”不好养了，吃饱了喜欢无中生有、血口喷人。村妮不想把孙老板怎么样，只想查个水落石出，落个心里明白。村妮去找门卫张老根，张老根开始不承认，村妮以看到张老根半夜里起来拿了公司里的几个水龙头相要挟，张老根这才低头服了法，并且供认出了这一切都是孙老板让自己干的。村妮从此恨死了孙老板，但她嘴上不说，一点一点把仇恨埋到心头，想起来村妮有点后悔，可她怨不得谁，谁让她这么冲动，竟扑到一个老男人怀里找便宜呢？让比自己父亲还大十岁的老男人不明不白地包养起来，虽然外面穿着体面的外衣，但内心的痛苦是包不住的。村妮觉得自己有些吃亏，自己上班做活不说，回到家里还要奴隶一样伺候这个花心的狼。她除了上班能到外面走动走动外，几乎一点自由也没有了。村妮觉得自己笨极了，这么轻而易举就钻进了一个鸟笼子，她暗骂自己是一只笨鸟。

村妮的母亲大丫进城的目的，不全是为了钱，这些年村子里年轻女子大多外出打工了，留在村里的只有老人和小孩。红旗村里不外出的未婚女子除了小学生基本上没有了，有很多婆娘都加入到进城务工的大军中，整个村子里留着些大事做不了小事又不想做的年轻人，以及老年人，往日满满当当的红旗村一下子空了，即使逢年过节，也没有了节日的味道，往日里，人们过节的时候，会约几个亲戚朋友一块尽兴，但现在每家的院子里都是空的，你找谁喝酒尽兴呢？人们的意识开始变了，谁也不愿意在守着家里的几亩田地过日子，庄稼一年不如一年，土地一年比一年荒芜，但他们不管这些，挣了钱害怕自己的肚皮瘦吗？那些留守在村子里的那些人，知道大部分家庭都是空的，手头紧缺了就在这些人家里捞一票，为此被警察抓去做班房的也不在少数。留在村子里的老流氓宋计忠，算是留守人员中脑子不缺火的一个，他在家里把剩散劳力集中起来，每天在家里开赌局，倒也能赚个零花钱。后来宋计忠被警察抓了赌，在号子里蹲了几个月，回来后他就改邪为正了，他靠着赌博迎来的钱搞起了一个水果出口基地，当起了水果贩子。要不宋计忠的买卖也红火不起来，关键是他膝下养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风骚，大女儿跟人鬼混了几年，虽然男人对她会很好，但是她不满足，还是丢掉了自己的孩子和丈夫和人私奔了，小女儿更是不争气一天往家里领一个男人，最气人的是她连八十岁的老大爷也往家里领，二女儿在纺纱厂被先后搞大了几次肚子，生下来的孩子也不能白白地浪费掉，被宋计忠抱着卖到了外地。三个女儿就是宋计忠的活广告，三里五项的没有一个人不认识宋计忠的，乡亲们到了秋天要卖水果的时候，都会不约而同地想到宋计忠，人们都说：“还是把水果买给宋计忠，他们家里婊子多、钱多，不会坑害果农门们的钱。”前几年就有很多果农被骗子们坑苦了，他们收购了果农门的水果，给不了果农们的钱，果农门过年的时候，连一斤猪肉也买不起。宋计忠这一点让人放心，他从来不坑害果农们，总是当面把帐结清。宋计忠靠贩卖水果发了财，也像大部分人那样，温饱思起淫欲来，他别的女人看不上眼，他就喜欢盯着村妮母亲大丫的屁股蛋子，村妮的母亲大丫虽然不算是一个令人陶醉的美人，但是人家宋计忠就是迷恋。据说上小学的时候，宋计忠就偷偷地给她写过情书，但是哪会的大丫喜欢玉军，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宋计忠。村妮的父亲玉军要不是老实听话，村妮母亲大丫在就把他踹开了。

玉军随着年纪的增长，胡子也变出了一大把，年近四十了，但他的风采却不减当年，下额的几绺胡子更是增加了他的成熟感。这个玉军什么地方也好，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身上什么地方也紧，就是裤腰带太松，他这裤腰带松的毛病连村妮的母亲大丫也管不住。开始还是缝裤腰带，但是这一招用了几次就不灵了，玉军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裤腰带照样是松的，大丫质问他，这小子还不说实话，他说半路便急就用刀片挑开了。大丫知道玉军瞒着自己又去了镇上，他和那个寡妇李嬛已经是镇上茶余饭后的故事了。大丫觉得自己的丈夫不成器倒也罢了，但是村子里的小流氓宋计忠也瞄上她了，宋计忠对大丫说：“你都让我想了二十多年了，你也该回报我一下了。”有一次宋计忠趁玉军酒醉时摸黑来到村妮家，村妮母亲大丫热情地为他泡茶倒水，已有七八分醉意的宋计忠醉眼看着村妮的母亲，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动起了手脚，这让村妮的母亲大丫无地自容。大丫觉得她在红旗村里虽然算不上出众的美女，可在她心里除了玉军恐怕还没有哪个男人让她看得上，就是发现玉军背着她偷女人，她宁可缝住他的裤腰带，也没有想到过离开他。

让村妮的母亲大丫彻底绝望的不是宋计忠毛手毛脚，也不是玉军恶习难改，有一天晚上，宋计忠再一次来到村妮家，同样是天黑以后，玉军竟然借故出去了，并且深更半夜才回来了，仿佛有意避让宋计忠似的。起初村妮母亲大丫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多心了，结果那一天宋计忠喝多了酒。趁着酒意说了出来，宋计忠把大丫抱在怀里说：“大丫，你给我听着，你虽然是我的初恋，可我也不愿意这么干。可是你家玉军欠着我钱，每天欠下的利息也够我从外面搞个女人。我想了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把这利息给你得了。”

“我们家玉军欠你什么钱，这年头我们不起房盖屋的，也不得病住院的，欠你什么钱了，今天你要给我把话说清楚，否则我给你没完。”大丫死死扯着自己的裤腰，不让宋计忠轻易得逞。

“算了算了，我们乡里乡亲的就不说这个了，反正你家玉军是欠了我的钱，你要是不信就去问他，三万六千块我手里可有他的借钱凭证，白纸黑字谁也赖不掉的。”宋计忠让大丫看手里地方借据，大丫认得玉军的笔迹，果然是玉军写的。大丫的裤腰带再也捂不住，一下子松到了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