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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天剿匪记(搞笑武侠说续6)

(2010-11-02 06:10:45)
标签:

华佗

乌来

雷震天

苏三

花香

杂谈

 

                          (十一)花香的婚事

 

赛华佗冷笑着说:“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啊!如果我死了就让他当一辈子残废的坏蛋吧!”
白三被赛华佗说得哑口无言,过了一会,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好,那你就给他看好了,我给你钱就是。”

白三说着,当场给他开了一张三十万两银子的支票。赛华佗可不买他的帐,赛华佗说:“我不要支票,我要现钱。”

白三说:“给你现钱,你怎么带走?”

赛华佗说:“这不用你操心,这山上这么多人,我出一千两的运费,还怕没人给我帮忙?”

白三没办法,只好派苏三去后山准备银子。赛华佗眼见银子有了着落,这才出手施救。赛华佗这人可谓是一个怪人,天底下的怪人冠军就是他了。他给人治病救命,全凭自己的喜怒好恶,只要自己不愿意,就是有人把他用刀押到断头台上,他也不肯低下头来。
赛华佗凭着精湛的医术,还分文未化地讨到了一个貌美如花的老婆。那一年他四十七岁,老婆才芳龄十八。他们中间相差着很多岁月春秋,但他的老婆仍然无怨无悔地嫁给了他。他的老婆叫花香,她母亲生她哪会儿,肯定是闻到了院子里花朵的香味,所以就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花香出生在大户人家,有一次她出门上街被一个秀才三分钟时间就爱上了。那个秀才在大街上向她求爱,并且朗诵了一首柳永的爱情诗。花香看着秀才这么可爱,对他马上产生了好感。秀才约她到黄河边上去漫步。花香舍不得和秀才分开就答应了他。

花香和秀才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停下脚步,秀才迫不及待地把她摁到在花丛里,秀才说:“这里就是你开花的地方了。我想看看你开花的全过程。我还没有见过少女开花呢!最近我想写一首爱情诗,用来流芳百世的,可手头上就是没有这方面的素材,见到了你以后,怎么看你怎么像是我的素材。”

花香说:“少女会开花吗?”

秀才说:“会,少女开出来的花儿,是天底下最美最香的。”

花香扑哧一声笑了:“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秀才说:“MM,你叫什么啊?”

花香出神地凝视着秀才:“我的名字就叫花香。”

秀才兴奋地说:“那你开出来的花朵就更可爱了!”

二人躺在深草里,他们用天上的云彩当被子,大地当床,秀才搂着花香就迷倒在地上了。秀才躺下去的时候很有重量,他险些把花香的胸脯气球一样的压爆了。秀才觉得身下骚动,用手一摸,原来是一只过路的老鼠来不及逃窜,被秀才当场压死了。秀才觉得花香漂亮而单纯,就企图引诱她,她虽不情愿,却已招架不住秀才那一首首情诗的攻击,花香听了秀才的爱情诗,她的身心已经被重量级的陶醉了。

秀才从杂草丛里掐了一朵野花,插在花香头上说:“花香MM,你爱我吗?”
花香说:“ 爱,爱。”
“你会不会嫁给我啊?”

“会,我现在就想着嫁给你了!”

“可我只是一个穷秀才,家徒四壁,手里除了有一支钢笔帽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MM,你会不会嫌弃我呢?”

“不会,我喜欢你的精神财富。”

“我太感动了,现在连白毛女也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嫁给黄世仁了,想你这么不爱钱财的女孩子,比国宝熊猫还要少啊。”

“我不想活得和别人一个样。”

“真是一个有见解的女孩子。”

花香见秀才迫不及待地脱自己的裤子,就知道秀才想放鸟儿飞翔了。花香羞红着脸说:“这也太快了吧,我们在一起还没有五分钟呢?你就要打开笼子放开鸟了。”

“这就叫闪电式结婚。我们这不叫快,最快的记录应该是一分钟零一秒。”

“我怕。”

“你怕什么呢?”

“我怕到时候有了孩子,没有了你!”

“不会的,就是在天涯海角上,我也陪着你。那地方听说很美,国家正准备投资,在天涯海角上搞一个旅游区呢!”

“你不会从我肚子里种上孩子就抛弃我吧?”

“不会,我是一个堂堂的秀才,将来也是政府机关的干部,我哪会那样办呢?”

“假如你功成名就以后,也不会抛弃我吧?听人说陈世美考上状元以后就把家里的老婆抛弃了!”

“不会,我可不是某导演,某演员,某官员。这些人恶心透了,见了好看的女人总是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踹一个。”

秀才耐心地做着花香的思想工作,他给花香讲了一个又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可花香还是犹豫不决,花香总觉得来得太快的爱情是昙花一现,露水夫妻难以长久。秀才这时候已经决定不念诗了,也不讲爱情的传说和故事了。他开始说他的理想,当然他说的理想只是对花香的爱,并不包括他对祖国的爱,对某某的爱,或是对某某理想的爱。他在背后谩骂着某某人,某某事,某某官,因为是在背后,何况这是一个言论自由的时代,因此没有人能指责他攻击谩骂某个导演,像个骗子。因为背叛自己的糟糠之妻与背叛自己的祖国是两码事,就像一本书里提到的那样,粉笔和乳酪是那样的不同。

花香和秀才幽会了以后,每天思念着那个令人相思的秀才哥哥,这个秀才哥哥害得她茶饭不思,有一天晚上由于太思念秀才哥哥了,她梦游去找这个多情的秀才,失足从家里的高楼上摔下来了。
花香好歹也是一个大家闺秀,她在村子的美女群里,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美女。她从楼上摔下来,这可是天大的新闻,人们奔走相告,都说美女变成残废了。花香也意想不到自己会变成一个残废,她更没有想到自己为了一个酸气十足的秀才,差一点丢掉了可贵的生命。她暗自纳闷,从前的自己不是一个喜欢对着男人开花的女孩子啊!

记得每一次上街,自己的屁股后头都有男孩子追赶着,可她却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衣服上从来不开V字形的大开口。男孩子们别想张开眼睛就想从里面看到点什么。要是有人想占她什么便宜的话儿,她也不过让他们走近一下自己的影子就完了。提起婚姻大事,她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那个男人必须珍惜她。假如她把自己的影子扔进水里,那个男人要毫不犹豫地畅游大海,把她的影子捞上来给她。她残废了以后再也不能上街了,衷情她的男孩子们非常想念她。但她除了能在梦境里健康地溜达外,她再也不能在大山那边看海去了。

花香的父母也愁肠暗结,他们担心自己残废了的女儿会嫁不出去,不会找到一个意中人。正在她的父母为了她的婚姻大事发愁的时候,一个相貌并不是十分英俊的人看上了他们的女儿。这个人就是赛华佗。

赛华佗早就听说了花香的美貌,拿定主意要把她弄到手。他的机会终于来到了。他跟她的父母讲自己是一个书香门第,家里有漂亮的花园和洋房,家里父母年纪大了,又不同意他在劳务市场上找几个保姆回来。所以他就想找一个漂亮的媳妇回家伺候他们。花香的父亲说:“我的女儿她不会走路了,她不能为你做家务,更不能帮着你伺候父母啊!”

赛华佗说:“我什么也不让她干,只让她陪着我的父母聊天。”

花香的父母终于同意了他们的婚事。花香的父母因为自己的女儿是一个残废,他们没有给赛华佗要一分彩礼钱,而且花香出嫁的时候还特意准备了一份丰厚的嫁妆。花香的父母在她嫁出去了的那一天乐颠颠的,自己的闺女能嫁给一个条件那么好的健康人,他们能不乐吗?前一阵子有媒婆上门提亲,媒婆们给花香介绍的不就是缺胳膊少腿的就是低能儿,还有一两个是又聋又哑的残疾人。

赛华佗把花香娶到家里以后,没有四十天就让她重新站起来了。花香的父母不知道,原来这小子是一个化了装的医生来求亲的。赛华佗没有花费一分钱就娶到了一个绝色美女。另外他仗着自己治好了花香的病,去了老丈人家里是见什么拿什么,他就是一个便壶也会看在眼里,他把便壶化为己有说:“我们有了孩子以后,这东西用得着。

赛华佗专门还买了一个手提箱,把老丈人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拾掇起来。他连一把杀猪的刀子也看在眼里,他把刀子放在箱子里说:“这东西既可以防身,又可以削水果,它的用处可多了。”

没有东西可拿了,他干脆把花香的父母拿走了。他说:“家里缺佣人,这老丈人的好处就在于能打扫卫生,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老岳母的好处就在于能照顾孩子,强似那些个保姆。关键是老岳母这样的保姆不收费,不想某些保姆那样还得用高薪聘请。

赛华佗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参加过义务劳动,成为了一名医生以后更没有义诊过。这样的一个把钱财视作生命的人,他怎么会轻易放过任何机会呢?

赛华佗只是给坏蛋派的掌门人看了看腿,居然索价三十万两银子。于是就有人惊呼:“好贵的一条腿啊!都超过刘翔了!”
过了一会儿,苏三回来了,她对着赛华佗说:“你要的银子已经准备好了,整整装了一大牛车,这个牛车不准备送给你,你要不要掏钱买啊?”

赛华佗说:“这牛车送给我好了。回家以后这牛车可以出租,牛可以下地耕田。我早就有心买一头牛了。可是如今的牛很贵,我舍不得花钱。”

苏三气得大叫,她用一把刀恶狠狠地抵在了赛华佗的脖子上……

 

                          (十二)少女的玉照

 

赛华佗有点受宠若惊地说:“怎么?这把刀也送给我啊?”

苏三只是想吓唬吓唬赛华佗,也没有真得想杀他。看见赛华佗爱财爱到了这个份上,心里不禁觉得好笑。苏三把刀从赛华佗头上撤回来说:“杀你这样的人,还怕脏了我的刀呢!”

这时,众人在过招的招呼声里相继落座,白三携了苏三的手也回到大厅里的主座上,白三说:“今天是我的压寨夫人苏三的生日,谢谢大家百忙之中前来捧场,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苏三站起身面对着众人道了个万福说:“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招待的不周,还请多多包涵。大家既然这么看得起苏三,苏三也不会忘记大家的好处,今天凡是来为苏三道贺的,苏三就会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我给大家每个人都准备了份礼物,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

乌来首先带头鼓掌说:“喜欢,你送给我们什么礼物,我们也会喜欢。苏三,你这个人真好,比起某些尼姑来,道姑来好多了。”

流氓派的掌门人也大着嗓门喊:“苏三,你是不是要给我们每一个人一个八十度的热吻啊!八十度的太凉,我要九十度的。”

坏蛋派的掌门人不甘示弱,他拄着一根拐棍说:“苏三,你是不是要给我们跳舞呀?听说你跳裸舞跳得很好,白三就是在你跳裸舞的时候看上你的。”

不知是谁还嘶哑着嗓子高喊了一声说:“苏三,你是不是要陪着我们睡一觉啊!太好了,我好久都没有碰到女人了。”

苏三对前面几个人的话语没有反应,她听到了后面这个小子的直白,立马就恼了。她羞红着一张粉脸,恨意十足地说:“孩子,明天你就有媳妇了,妈妈不能陪着你睡觉了。乖,娶了媳妇以后要抱着媳妇睡,不要老缠着妈妈要喝奶了!”

大厅上马上就响起了一阵大笑声。苏三回答的很巧妙,她即维护了自己女性的尊严,又趁机揩了这不安好心小子的油水。意思说白了就是想抱着女人睡觉了,回家就抱着你妈妈去。

白三等大家笑够了,就向大家郑重宣布:“朋友们,今天我们欢聚一堂,不要不好意思,不要男人和女人各坐各的。坐在一起增添点气氛嘛?都什么时代了,女同胞们不要那么保守嘛!”

白三还没有宣布完毕,这帮小子们就吃起来了。也真是,饿了嘛!

不跟这帮小子们计较了。本来是想在开宴前说两句大会领导那样的鸟话儿。但是现在的人们都不喜欢开会了。

苏三看了看那为数不多的几个女人们说:“喂,我们女同胞们喝点什么呢?我们这里为你们准备了现代里的白酒、红酒、啤酒,还有可乐。你们喜欢喝什么就尽管给我说。我这人不喜欢喝可乐,可乐不刺激,我平常喜欢饮点红酒,那就喝点红酒吧,反正一次抿一点也醉不了。”

乌来嘴里咬着一只山鸡腿说:“苏三,你还没有说给我们什么礼物呢?我想先睹为快,我都他妈妈地等不及了。”

流氓派的掌门人也说:“我也等不及了,趁着大家高兴,你就把这个好消息说出来吧。”

雷震天端着一杯酒走到苏三跟前说:“我也等着你的礼物呢!不过在接受你的礼物之前,请允许我敬你一杯酒。”

苏三有点感动,她红着眼圈说:“我以为不会有人来敬我酒的。你看大家的嘴巴这么忙,各顾各的吃着,没有想到你会来敬酒。”

果不其然,有些小子也趁着酒劲过来敬酒了。苏三来者不拒,不过她只拿红酒陪这些人。就在这时候,来了一个小子,他似乎很能喝的样子。过来非要强迫苏三喝白酒。他喝一大杯,要苏三喝一小杯。苏三拒绝也不是,喝也不是,左右为难之际这小子五六大杯已经喝下了肚。

苏三不好驳他的面子,只好喝了一小口。苏三最怕喝混酒,红酒和白酒一掺和很容易出事。苏三见过酒后出洋相的人,睁着迷瞪瞪的眼,愣把自己的儿子叫亲爹。有一个人喝醉了,还把自己的老婆送到了一个老光棍的被窝。你看看,喝醉了酒的人多么的大方。

不断地有人过来敬酒,超乎苏三的预料。看样子不能喝红酒了。

再后来,苏三头脑开始晕旋了……说话也能感觉到有明显的酒味了。

推杯换盏,有些小子放开了的喝,苏三怕酒后这帮小子闹出什么事情来,示意过招控制一下酒。有些小子直接“现场直播”,吐得到处都是,大厅上一时被弄得很脏乱。

苏三不想让人们喝醉了,误了他们的大事。苏三挥了挥手,她示意大家安静片刻,苏三说:“你们要是谁喝醉了,他就别想得到我的礼物了。现在我要告诉你们,我为你们准备了什么礼物。”

乌来等得都望眼欲穿了,乌来尖叫着说:“苏三,赶紧说吧,我这还憋着一裤子尿呢!”

苏三说:“其实,我为大家准备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我给大家准备了一张我少女时代的玉照,每个人都有份,需要签名的就过来签。”

然后,苏三就交给过招一大叠画像,苏三要过招一个人一个人地按人头发下去。过招发到雷震天那里,雷震天接过画像就当废纸一样地撕碎了。苏三心里感到一阵疼痛,她觉得雷震天好像把她这个人撕碎了一样,苏三问雷震天说:“雷大侠,你为什么要撕碎我的画像呢?你不喜欢不要就是了,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雷震天说:“我不想和这帮鸟人们要一样的礼物。”

苏三笑了:“那你要什么样的礼物呢?”

雷震天说:“我想要一张四十寸的大画像。”

苏三说:“为什么呢?”

雷震天说:“因为我与众不同。”

苏三故意逗他说:“你怎么与众不同了,要知道在座的这些人,可都是当今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雷震天蔑视地扫了一眼诸人,傲慢地说:“响当当地人物,不会是放屁的时候,响当当吧!”

大厅上所有的人听他说到这里,右手一摆,诸人齐声呐喊,纷纷拿出兵刃。大厅上立即密密麻麻的寒光耀眼,大白天闪出无数璀璨的星星来。诸人见雷震天大言不惭,心底里顿时冒起了无名大火。
    雷震天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儿,竟然引起了众怒,他虽然很少和人交手,但在深山里经常和野兽作战,也可以说是身经百战,他看这些人都是病猫,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雷震天把那根铁棍掂在手里,只是向上抬了抬手,过路的一群男女苍蝇,纷纷坠落下来,当场死亡了三十万只。雷震天手里的铁棍,都赶过“一死光”灭蝇剂了。

大厅里立即安静下来,大家听到了龟婆耳朵上那个重两顿的大耳环落地的声音。诸人看着雷震天手里的那根铁棍头上开始冒热气。杨小壮这时正好和龟公斟酒,杨小壮贴着龟公的耳朵根子小声地说:“他手里的那根棍子可厉害呢!我杨家的棍法就被他一招打败了。我杨家棍法从此将退出兵器排名榜。”

龟公和龟婆也是一个江湖大碗,他们手下有不少亡命之徒,龟公和龟婆领着自己的那帮兄弟也打过不少大阵仗,但往常都是率领数千兄弟与人对敌,自己总是从人数上占了优势,然而这一次虽然面对的只是一个人,但这一个人似乎胜过了很多人。龟公和鬼婆看着雷震天手里冷森森的铁棍,心中不禁茫茫然地惴惴起来。

 

                     (十四)喝光了土匪的酒

  峨眉尼姑也很害怕,她顾不得羞涩,当众搂抱住了雷震天说:“雷大哥,我求你不要打架,他们人多,我怕你会吃亏的。”

雷震天觉得胸前冰凉,用手去摸峨眉尼姑的眼睛,才知道她流出了泪水。雷震天很幸福,终于有女人为自己流出泪水了。

雷震天故意说:“我走了,你怎么办?你站在我旁边,如今我们可是一路人了!”

峨眉尼姑听到这个男人居然担心自己的安危,心里感动至极,幸福至极,欢乐至极。喜极而泣,峨眉尼姑竟然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说:“有爱情真好,雷大哥,谢谢你,让我尝到了爱情甜美的滋味。”
    大厅上死如止水,白三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首先打破僵局说:“今天的天气太热了,大概有四十度的高温吧?”

苏三应和着说:“是啊!这天气太热了,起码有四十度的高温。”

雷震天望着苏三笑了笑说:“我送你一个风扇吹吹风吧!”

苏三说:“哪里来的风扇啊?”

这时偏巧有一个旋风路过,雷震天伸手逮住了这个旋风,用手把这个旋风定住,用手一推,这个旋风就飘到了苏三的耳朵边上。苏三和在场的人都惊讶的吐出舌头来。只见雷震天用手一指,这个旋风就飞快地旋转起来,苏三顿时觉得眼前凉风阵阵,吹得她心里都开出花来了。

雷震天说:“这个旋风的风力有六级,它可以不停地旋转,一直到三天耗光了能量为止。”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说:“雷大侠,天气太热了,也送我们一个风扇吹吹凉吧!”

雷震天按着人数,总共逮住了一百九十九个旋风,大厅上的人一人一个。这么多风扇旋转起来,大厅里的温度顿时凉爽了许多。

苏三吹了一会风扇说:“雷大侠,谢谢你送给我的礼物。”

雷震天说:“我还没有看到你的礼物呢?”

白三朝着苏三使了个眼色,苏三会意,她朝着雷震天笑了笑说:“雷大侠,你们先喝着酒,我去给你准备礼物。前些天,正好有个画师给我画了一张大画像,我舍不得送人就把它藏了起来。今天看到雷大侠我心里高兴,忍痛割爱,我就把这幅画像送给你吧!”

苏三准备画像去了,白三趁机劝雷震天饮酒。白三说:“雷大侠,刚才你敬了苏三酒,我们两个人还没有好好喝呢。来,兄弟我敬雷大侠一杯酒。”

白三说着话儿,用手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酒杯就被弹了起来,酒杯长了翅膀似的滑到了雷震天的头顶上,雷震天不伸手接的话儿,这一杯酒就一个劲地飘着。

少林和尚首先高喊:“好精湛的内功啊!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就是江湖上失传很久的‘蝴蝶翅’了。原以为这种功夫销声匿迹了,没有想到二十年之后,它重现江湖。”

雷震天才不管他什么娘的蝴蝶翅膀,鸟翅膀呢,他见白三想和自己比拼内力,正合心意,他不用手接那酒杯,他只是用手指了指那飘在空中的酒杯,那杯酒就倾斜起来,正好倒在他张开的嘴巴里。雷震天卟砸了一下嘴说:“好酒啊!四十年的陈州佳酿啊!”

雷震天说罢,斟满了一杯酒,随手一甩,那个酒杯就朝着白三闪电一样地击去。白三虽然慌乱之中接住了酒杯,但还是略微倾洒了一点。明白人都知道白三的内力已经输给了雷震天,但是其中却是没有一个人看出雷震天是用了何种内功。连少林和尚,昆仑老道,武当老道这样当代的大家也看不出他的来历。

少林和尚在心里惊呼:“想不到自学也可以成才啊!”

雷震天重新斟满了一杯酒说:“这酒太好喝了,不知道你们山里的酒多不多?”

白三说:“我们山里储存了不少于六十吨的酒,想喝多少就有多少。管够,只管敞开量的喝吧!”

雷震天说:“一个人喝酒没有意思。”

白三说:“我陪你。”

雷震天大叫了一声说:“好,够爽快,但是用这杯子斟酒太麻烦了,不如我们换成大坛子,我们一坛子一坛子地喝,岂不是痛快。”

白三也大叫了一声说:“好,我们换成酒坛子喝!”

过招在白三的示意下,大声地吩咐着土匪们说:“上酒。换大一点的坛子。”

雷震天一口气喝了四十坛子酒也没有见醉,白三只喝了二十坛子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白三在梦里还说着梦话:“苏三,过来,我要舔舔你的脚趾头。”

大厅上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土匪们络绎不绝地只管运酒,雷震天只管喝,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几个土匪运酒,但几个土匪运酒不够雷震天喝。没办法,过招只有加派人手,这样一加再加,土匪们都排成一条长龙了。雷震天喝完一坛子酒,就把空了的酒坛子随地一扔,坛子因为雷震天手上有劲,掉到地上就成了碎片。土匪们用簸萁随后把碎了的酒坛子清理出去。土匪们把碎了的酒坛子堆在一个草坪上,草坪上渐渐地堆成了一座小山头。一个土匪朝着其他土匪伸了伸舌头说:“我的妈呀!这个雷震天可真能喝呀!他可真是海量啊!”

另一个土匪接话说:“看样子我们山里的酒是保不住了,用不了片刻就会被这小子给喝光了。我们过年的时候,看样子只有喝白开水了。”

土匪们排着队,只管给雷震天运酒,雷震天酒兴大发,他喝完了一坛又一坛,他喝酒喝的头顶上都冒出了水蒸气,这些水蒸气在雷震天的头顶上,渐渐地形成了一团团云彩。这些云彩越垂越低,最后居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这一次,雷震天摔在地上的碎坛子,不用土匪们用簸萁撮出去了,碎了一地的酒坛子直接被这一阵酒雨冲出去了。

龟婆喝酒的时候,喜欢把鞋脱下来,她的鞋子也被这湍急的“酒流”给冲走了。急的龟婆大叫:“我的鞋子,你等等我啊!”

少林和尚,武当老道,崂山老道诸人更是惊呼:“好一场酒雨啊!”

坏蛋派的掌门人吃惊的接好了的骨头又碎了,他大叫着说:“哦!只差电闪雷鸣了。没有龙王兴云布雨,这雨下的还这么急。”

过招让土匪们给客人每个人准备了一把伞。这些人躲在伞底下,才没有被刺鼻子的酒雨淋醉了头脑。雷震天喝酒喝出来的这一阵酒雨,爬过了草坪,绕过了上岗,直接融入到山外的一个湖泊里,令湖水里的鱼儿醉了三十多天。鳄鱼的酒量好,抵抗力大,也抗不住这酒劲,大鳄鱼沉醉了三天三夜,它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下到锅里要煮着吃了。

苏三站在大厅门口的不敢进去,一个土匪对她说:“夫人,等一会进去吧,里边下着暴雨呢!”

苏三探头往里一望,果然是烟雨密布。吓得她马上就退出来了。苏三回内室准备了一幅画,她没有雷震天说的那么大的艺术照,她就随便拿了一张风景画,苏三在画里放上了一把利刃,对着山里的土匪们交待了几句什么,又给几个小头目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她这才转身回到了大厅。

苏三想照计而行,她要照着他们事先商量好的,要趁机杀了雷震天……

 

                              (十五)蜗居

 

苏三想让雷震天多喝一点酒,在他烂醉如泥的时候趁机动手。她看见土匪们只管守在大厅前看热闹,她就轰赶他们说:“看什么看,还不给雷大侠上酒去。”

过招摊开两手,有点无奈地说:“夫人,我们无酒可上了。”

苏三说:“怎么了?”

过招说:“我们山里储存的酒都被雷震天喝光了。看样子我们过年的时候,只有让兄弟们喝白开水了。”

苏三一筹莫展,她担心雷震天如果不醉倒在地的话儿,会影响她的行刺计划。但现在他们山里已经没有半滴酒了,苏三觉得纳闷:“这个雷震天的酒量怎么会这么大呢?他的容纳量都赶过一个升腾着浪花的大海了。”

苏三伸着脖子在大厅里望了望,看着酒雨渐渐停息,雨过天晴,苏三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她满脸春风地走到大厅里,她这一笑,令整个大厅里顿时香风阵阵。苏三径直走到雷震天身前说:“雷大侠,我把我的画像拿来了!”

雷震天此时酒兴正浓,他见山里的土匪迟迟不来上酒,心里不由的懊恼不已,她见苏三拿来画像,此时倒不急于得到她的画像了,他有些生气的说:“怎么?你们山里管不起客人的酒吗?

苏三生硬地笑着说:“谁说管不起呢?”

雷震天说:“我等酒都等得屁股上长了茧子了,怎么还是没有人来给我上酒。”

过招过来打圆场说:“雷大侠,不瞒您说,我们山里真的没有酒了。”

雷震天说:“酒呢?你们不是说山里储存了很多酒吗?”

过招说:“这不是都储存到您肚子里了嘛!”

苏三也笑着说:“雷大侠,你把我们山里的酒都喝光了。我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海量。”

雷震天哈哈大笑地说:“别说是你们一个小小的山头,就是两个,三个山头上的酒,也别想难倒我雷震天。”

过招捧承着他说:“那是,那是,别说是我们一个小山头的酒了,就是真得搬一个酒海过来,雷大侠还不是一口气把它喝光了!”

雷震天见无酒可喝了,觉得无聊透顶之极。雷震天看了看苏三漂亮的脸蛋,见白三爬在桌子上酣睡,酒意未醒。他就大着胆子,仗着酒劲伸手在苏三的脸蛋上摸了一把说:“我想欣赏美人的画像,饮完美酒赏美人,也是人生一大乐趣啊!”

苏三把画像放在桌子上,雷震天虽然像秦始皇一样的威严,但苏三有杀鸡,杀狗,杀猪的和杀人的经验,她一点也不感到害怕。苏三的前任丈夫是一个屠夫,丈夫每一次杀猪的时候,总是笨手笨脚地不能一刀毙命,苏三就上前给丈夫帮忙,苏三从丈夫手里接过杀猪刀,照着猪的咽喉就是又准又狠的一刀子。刀子抽出来的时候,丝毫看不见一滴血。真是“杀猪不见血”啊!

苏三从小到大喜欢听刺客的故事,像什么刺客名人聂隐娘,红线和荆轲了,对她来说都有不少的鼓励性和煽动性。这一次行刺雷震天,她就吸取了荆轲刺秦王的宝贵经验,在前人失败的基础上争取成功的希望。

苏三非常崇拜那些个云里来雾里去的名人刺客,她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到书坊里去听书,虽然日月蹉跎,一晃过去了很多年,她仍然记着当年听来的一个故事。故事说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为了报仇,她千里迢迢地来到了仇人的所在地,可是仇人为了防止有人行刺,总是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这个女人不敢去他的家里贸然行刺,只好苦苦地等待机会。只要这个仇人从家里出来,她就可以报仇雪恨了。

女人在苦苦等待的那一段岁月里,感觉很孤独,惆怅之时也难免想找一个知心人说说话儿,聊聊天。偏巧,她的邻居是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公子,她每一次出门总是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女人听公子说,他是一个政府官员,在某个破县城里任期已满,要调到朝廷里去当大官,谁知来京城长安等候调派,一等就是一年多,身上的钱财都花光了,现在连房租都快付不起了。女人说:“我要是你的话儿,就给那些人事局的领导送一点礼,这年月你不腰缠万贯,表现的大大方方,某些领导就会狗眼看人低。”

公子说:“谁说我没有送礼呢?我送礼都把自己送成穷人了。”

女人说:“那是怎么回事?”

公子说:“只怪我在档案表上写错了一句话儿,人家愣说我这个翰林院里的大学士是冒充的,文凭是花钱买的。”

女人说:“你在档案表里写错了什么啊?”

公子说:“怪只怪我在政治面貌一栏里,写上了‘近视眼’三个字。人家人事局的领导非说我讥讽当今的朝廷。别说分配工作了,不把我下到大狱里就已经不错了。现在不是常搞这样的运动那样的运动吗?没有办法,我也只好搞起了花钱运动,求人帮忙说情,谁知带来的钱运动完了,连他妈妈地人事局的大门也没有让我进。现在我的一日三餐都靠着捡破烂过日子,房租也快付不起了。真郁闷啊!”

女人说:“我也快付不起房租了,不如我们合租吧!”

公子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他随着女人来到她居住的地方,眼睛里的房子就跟鸡窝似的,低矮的去屋子里的时候,还要矮下多半截身子方能进去。公子吃惊地说:“这是什么房子啊?这能住人吗?”

女人说:“这是蜗居啊!蜗牛一样大的房子也就这样了。”

两人蜗居在一起后,感情越来越亲密。没有几天他们就蜗居在一个被窝里了。

现在蜗居的人都这样,房间里地方小,女人和男人一蜗居,两个肉躯往往被蜗居在一起,挤在一起。这是现实社会的通病啊!
   公子问女人是做什么工作的,女人说在“发浪”屋里上班。

公子说:“是发浪呢?还是发廊啊?”

女人说:“发浪发屋。”

公子笑了:“是啊!如今的发廊里的小姐也真够浪的,难怪叫‘发浪’了。”

女人说:“有的小姐长年累月的发浪,她的裤子里都发出一个大海来了。”

公子说:“那你发过浪吗?”

女人说:“我是化妆师,发浪不是我分内的工作。”

公子甚是感激,心下也暗自庆幸遇见了这样的一位美人。于是两人就蜗居在合租屋里里。那女人治家井井有条,而且挣得工资也不低,虽然只是发廊里的化妆师,但拿到手里的工资,不亚于一个高级白领。女人对公子敬爱有加,出门的时候就让他独自留在屋里,怕他不方便还给他配备了房门钥匙。
   那女人早晨去发廊上班之前,必先将一天的饮食饭菜安排妥当,傍晚回家,还会给公子带回一些可口的饭菜。天天如此,从不间断。公子见她这样辛苦,劝她请个保姆料理家务,那女人说用不着,女人说,不请保姆可以省下一笔开支。
   两个人非法同居,日子过得很快乐,过了一年,生了个儿子,那女人每天中午就从发廊里回家喂一次奶。这样非法同居了两年。有一天,那女人傍晚回家时神色惨然,向公子说:“我有个大仇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一直要找此人报仇,可这人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今日他出来了我才如偿所愿,官府正在全力缉拿我,所以我要赶快离开这一个是非之地。我走了以后,希望公子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女人一面说着,哭着,和公子作别。公子竭力挽留也没能留下来。
公子偷偷打量那女人,见那女人手里提着一个皮囊,囊中装着的好像是一个人头。公子大惊失色。这个女人要是现在被官府拿住,自己说不一定还要被定一个窝藏罪。那女人见公子害怕就微笑着说:“不用害怕,这件事与公子无关,不会连累你的。”

说着提起皮囊,从院墙上跳出去,她的体态轻盈,竟然和飞鸟一样。公子追出门外,想送她一程,早已看不见人影了。
公子惆怅愁闷之际,一个人在庭中徘徊,忽然在门外听到了那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又返身回来了。公子喜出望外,急忙抢出去迎接。那女人说:“我回来看看孩子,要再喂他一次奶。”

那女人抱起孩子让孩子吃奶,眼泪把孩子胸前的衣襟都湿透了,她抚摸了一会孩子就放下孩子作别而去。公子送她走了,举灯揭帐看儿子的时候,只见满床鲜血,那孩子竟已身首异处,被那个女人杀死了。
公子害怕之极,一晚上吓得连眼睛也合不上,草草地埋葬了孩子以后,他不敢住在这一个出租屋里了。天还没有放亮就跑到香港去避难了。

从那以后,这个公子再也不敢和女人蜗居在一起了。而且一见女人说跟他蜗居,他就被吓得尿湿了裤子。这个公子因此得了“恐惧症”。

苏三最敬佩这个女侠的性格,人家平时在发廊里上班,管家务,可以说是个一流的模范女人,她隐姓埋名,卧薪尝胆,竟然在两年之中等待报仇的机会。一旦大仇得报,怨恨昭雪,马上就斩断情丝和情人挥泪而别,这真的是女人中的“大丈夫”。更惊奇的是这个女人别后重回,她竟然在喂了孩子奶以后杀死了孩子。不懂女人的人只管骂女人性情孤僻,心狠手辣,冷血动物,殊不知她之所以要杀孩子,也是更爱这个孩子的缘故。苏三和别人不一样,她是头发长,见识长的那一类女人,她很欣赏女大侠那种快刀斩乱麻,柔剑断情丝的的手段。从那时起,这个女大侠就成了她心目中的偶像。

马上就可以听见掌声了,得到鲜花了。她将以一个著名刺客的身份立足江湖。想到自己会变成一个名人刺客,她浪花的心里就激动不已。

雷震天摸了摸苏三的脸蛋,见苏三没有躲避,他的胆子更加大了,他的大手摸了摸苏三的酥胸,谁知力气用大了,竟然把苏三胸前衣服上的扣子弄掉了几个。苏三火辣辣的肉胸顿时毕露无遗。令大厅上的诸人血液沸腾。少林和尚和武当老道一干人还流了鼻血。

雷震天像秦王政那样让苏三献上画像。苏三把那卷风景画慢慢打开,到那幅山水画全都打开的时候,苏三预先藏在画里的那一把匕首就露出来了。雷震天一见都吃惊得叫了起来。雷震天起初还以为她爱上了自己呢!想不到她温柔里藏着毒药,笑容里藏着阴险。

说时迟,那时快,苏三连忙抓起匕首,左手拉住雷震天的袖子,右手把匕首向雷震天恶狠狠地扎过去……(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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