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恶妇的心

 

雷震天沉着应对，他左手拨开苏三握刀的手，右手握拳，一拳朝着苏三的胸脯击去。这一拳重六千斤，直把苏三柔润的胸部直直的穿了个窟窿，拳头从前心进去却从后心出来。雷震天不想折磨她，看在她是一个美女的份上，想让她速死，雷震天在苏三向后急倒的时候，在她的胸腔里张开拳头，把她的那颗心摘了下来。雷震天手里握着的那颗心俨然冒着热乎气。雷震天斜眼瞅了瞅那颗心，居然发现那颗心是黑色的。雷震天把那颗心随手一丢，大骂了一句：“这天下恶妇的心，想必都是这样的了。”

苏三这颗黑心肝，偏巧砸到了少林和尚的脑袋上。这颗心像石头一样坚硬，把少林和尚的脑袋砸的凹了下去，凹下去的这个坑里能放上一碗清水，养活四五尾小鱼儿。原来这世间还真有这种铁石一样的心啊！

大厅上诸人想不到雷震天出手这么快，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把这个绝色美人送到了去西天的路上。诸人许久才反应过来，有的人咧着嗓子开始尖叫：“喂，雷震天杀人了。了不得了，杀人了。”

少林和尚想把苏三的那颗黑心肝，装在口袋里，少林和尚喜欢苏三，他一直在暗恋着苏三，苏三虽然死掉了，但收藏了她这颗黑心肝就可以怀念她。龟婆在一边看到了，就问少林和尚：“你还不快扔掉，据说女人的黑心肝有毒，容易传染甲流和禽流感。”

少林和尚为了健康，少林和尚只好忍痛割爱，随手把那颗黑心肝扔了出去。少林和尚把这颗黑心肝砸到了武当老道的鼻子上，武当老道反应极快，他大喝一声：“谁投的暗器。”

武当老道出手一剑，用张三丰老祖师的看家剑“雾里看花”，把这颗黑心肝削成了两半，这两半黑心肝从高空中坠落，一半落在了龟婆的胸脯上，把龟婆胸前的一对大奶，当场砸爆了一个。一半落在了白三的脑袋上，这颗黑心肝把白三砸倒在地上，身下的那张桌子也碎成了粉末。白三听说苏三死了，翘了辫子了，酒也被吓醒了。他从地上爬起来，还未站直身子就大声地喊着说：“不要放走了雷震天，把他给我围起来。”

过招挥剑向着雷震天直冲过来，雷震天动也不动，朝着过招大喝一声：“站住。”

这一声喝，用上了极为上乘的内力，竟然震碎了过招的五脏六腑，过招当场被震死了。少林和尚，武当老道，崂山道士诸人本也想一起上前，把雷震天这个狂妄的小子砍为肉泥，这小子太可恶了，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把他们意淫的对象给毁掉了。但看到雷震天仅仅是大喝了一声，就把久负盛名的一代大侠给当场震死。诸人的两只脚在地上都踩出水来了，谁也没有敢轻易上前。

雷震天望着白三和少林和尚诸人说：“不想和我雷震天作对的人，请你们站到我身后来。”

少林和尚，武当老道和昆仑老道诸人面面相觑，他们眼里冒出火似的凝视着雷震天，谁也没有走过去。

流氓派和坏蛋派的掌门人，他们不想做无谓的牺牲，他们两个人手拉着手径直走了过去。白三望着二人的背影大骂：“叛徒。”

龟婆和龟公是一对恩爱情侣，龟婆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们的爱情结晶，两个人也不想以身试险，他们也走了过去。白三望着二人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真是一对狗男女。”

名医赛华佗也颤巍巍地走过来了，他对着白三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你送给我的三十万两银子我不要了，我只要我这一条不值钱的小命。乖乖，生命真好……”

雷震天指着身后的几个人说：“在座的除了这几位，余下来的都得死。”

雷震天让这些人赶紧下山，峨眉尼姑不想走，峨眉尼姑说：“要死也让我们死在一起吧！”

雷震天赶不走她，只好随她。自己现在生死未卜，有这个美女尼姑在身边助战，不觉信心倍增。

白三见流氓和坏蛋派的两个掌门人，还有龟公龟婆和赛华佗要下山走人，朝着四周拔刀怒视的一干土匪说：“给我拦住他们。”

雷震天指着欲与上前的几个土匪，又是俨然大喝了一声：“谁敢。”

领头的杨小壮不觉心中一惊，手里的棍子也掉了。白三摇摇头，朝着杨小壮叹了一口气说：“真是一个胆小鬼。”

雷震天望着四周的大小土匪说：“不愿意当土匪的，也请站到我身后来。”

这一次，雷震天等了五分钟时间，只有一个十五六岁的未成年土匪站到了他的身后。雷震天戏谑地说：“想不到你白三这么目无王法，你竟敢私自雇佣童匪啊！有黑心的老板雇佣童工，黑心的土匪就敢雇用童匪了。”

雷震天见这个孩子不想当土匪很感动，他拉着孩子的手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啊！孩子，说说看，为什么不想当土匪了？”

童匪说：“我不想死，家里病重的母亲还等着我寄钱回去呢！”

想不到还是一个有孝心的童匪。雷震天更感动了，从口袋里掏出了二两银子说：“拿着银子，回家去孝敬你的父母吧！”

这一次谁也没有拦，土匪们望着小土匪悠闲自得地下山，除了其中一个土匪放了一个很响的屁外，谁也没出声。雷震天望着里里外外的土匪说：“留下来的土匪都得死。”

少林和尚说：“雷大侠，我们是江湖人，你不是江湖人，你不应该管这江湖事。”

雷震天冷笑了一声说：“口口声声地说江湖，江湖是个B，谁也可以操。”

少林和尚怕雷震天打他屁股，躲得他远远地说：“雷大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雷震天哑然失笑：“我手里没有屠刀啊！”

少林和尚说：“雷大侠手里拿着的便是。”

雷震天说：“这是一根铁棍，当初打造这根铁棍的用意，不是用来打人的，我在山里砍柴回家，它就是我肩上的扁担。后来遇见一群豺狼要吃我，我就用这根铁棍打狼了。”

少林和尚说：“打狼也是杀生啊！”

雷震天说：“那么狼吃我，叫不叫杀生。”

少林和尚说：“叫啊！”

雷震天又是一声冷笑：“叫你和尚说，只允许狼杀生，不允许我杀生了。”

少林和尚摇着头说：“看来雷大侠已入魔道，不可救药了！”

雷震天显得不耐烦了，就冲着少林和尚大吼着说：“你是不是屁股又痒痒了，又想着挨两脚。”

少林和尚当中受辱，忍耐不住，刚上前一步就被雷震天抓住一条胳膊，冷空高悬了起来，反手扔了出去。少林和尚的一个重躯从墙壁上砸出个窟窿，肉躯从窟窿里直飞出去，连大厅上的一扇门也被震倒在一边。
　　这么一来，大厅上登时大乱。白三朝着武当老道，昆仑老道诸人挥了挥手说：“把他围起来，千万不要放走了他。”

 

                           （十四)群殴

 

雷震天手里拎着铁棍说：“不知死活的东西们，来吧，让雷大爷好好地教教你怎么死法。”

武当老道横眉冷目地说：“雷震天，你在说谁是东西，我们是堂堂的一代大侠，你怎么可以说我们是东西！”

雷震天大笑着说：“那就不是什么东西了。”

雷震天大叫着说：“今天我要把你的屁股踢成三半。”

雷震天抬起一脚就朝着武当老道踢了过去。武当老道用手去搬雷震天的脚，他觉得雷震天应该有十天半月不洗脚了，他脚一伸过来，马上就被熏的恶心起来。武当老道正在那“翻江倒胃”，不小心被雷震天一脚踢在屁股上，他的裤裆破了，武当老道居然没有穿内裤，露出了他大腿里小的如蚯蚓一样的小弟弟来。雷震天大笑：“这么小啊！愿不得出来当老道了。”

武当老道一摸屁股，暗自庆幸：“我的屁股没有被踢成两半啊？”

雷震天说：“放心，一会就两半了，我用的是慢内力，内力发作，你的屁股准两半。”

武当老道用手捂着屁股，顿觉异声响起，觉得屁股“咔嚓”一声，用手一摸，屁股真的变成了两半。武当老道的屁股碎裂，大腿倒在了一边，整个身子蹲在一凹血水里，依然大叫着说：“我就是不倒！”

雷震天过去又是一脚，就把武当老道的整个身子踢出了大厅外，武当老道的身子像触山的飞机，当场化作了一堆“铁片”。

崂山道士恨雷震天害瞎了他一只眼睛，前几天他收留了一个女孩子在崂山上过了一夜，他救助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子，有关部门正打算把他评为一年一度的光明使者呢，谁知眼睛瞎了一只，也只能当半个光明使者了。

崂山道士把地上的一个酒坛子用脚踢了过去，雷震天一拳把酒坛子打烂，碎成了几百片的酒坛子来不及落地，就被雷震天用内力震飞了出去。碎瓦片锋利的像刀子，空中疾射而至，很多人都中标了。崂山道士的一只好眼当时就变成了一盏黑灯，崂山道士说：“雷震天，我不和你玩了，山上有个女孩子还等着我呢！”

崂山道士想回家却碰在一堵墙上。碰的他头破血流，当即晕倒。

白三脸上也中了四五片碎瓦，深入皮肉四五寸，白三不敢用手去拔，每拔一次就会疼的他打哆嗦。

白三大骂崂山道士说：“怎么？怎么你连暗器也送给他了。你是不是怕他打不过我们？”

一把碎瓦片，令四十几个土匪当场身亡。

丐帮帮主手里挥着打狗棒，跳着猫步冲了过来。雷震天说：“老伯伯，我不想打你，回家种田去吧！”

丐帮帮主说：“我的田被黄世仁收回去了，我无田可种了。”

雷震天说：“那就回家养老去吧！”

丐帮帮主说：“现在国家有难，我还要奉献我的一份余热呢！”

雷震天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丐帮帮主说：“不要客气。”

丐帮帮主不等雷震天出手回答，大袖飘动，就给雷震天来了一招“袖里乾坤”。雷震天不知道这是少林有名的武功，心里全然不惧，当时不闪不避，挥着两只肉掌就迎了上去。峨眉尼姑见多识广，她一眼就看出来了丐帮帮主的武功路数，峨眉尼姑大声地说：“丐帮的帮主，怎么会少林的武功。”

丐帮帮主说：“我和少林和尚是干兄弟。”

峨眉尼姑笑着说：“我说呢！原来你们是干兄弟呀！自古以来要饭的就跟和尚是干兄弟。要是换作一个女乞丐，那就是干夫妻了！”
　　雷震天见他攻到，两只宽大的衣袖就像吹风机吹着似的，也不管他袖子里边藏没藏着乾坤，用手拽住他的一只衣袖，就把那只衣袖整个地拽下来了。再一拽，另一只袖子也下来了，丐帮帮主光着两个肉膀子再也没有乾坤可藏，雷震天大笑着说：“你哪儿藏乾坤，我就叫你哪儿露出来。”

丐帮帮主本来想在裤裆里藏一会，但他怕露出身子，自己的小弟弟比蚯蚓还小，他怕诸人笑话他，再也不敢藏了。

丐帮帮主叹息之余，暗恼自己当时没有练好降龙十八掌，自己不能练那玩意，一练那玩意就走火入魔。他这个帮主的位子是花钱买的，想买个官儿当当买不起，就买了一个讨饭的叫花子头当了。

丐帮帮主用了一招“雨后见红”，那根绿色的打狗棒迎头而至，雷震天不闪不避，打狗棒砸在雷震天头上，当场碎成了三截。丐帮帮主大叫了一声：“我的妈呀！雷震天的脑袋比石头还硬！”
雷震天欺身上前，一把掀住了丐帮帮主的一条腿，雷震天把他倒抡起来当武器，砸折了许多土匪手里的武器，刀枪不长眼，丐帮帮主的身上，当时遭受了多处重创。死后，经医学专家解剖，验证后得出结论：死者身上中了大力金刚掌，太极拳，少林童子功，截云手等九处致命伤。

大厅上诸人齐声发喊，又是惊惶，又是愤怒。诸人气喘嘘嘘，一时呆在了当地。

雷震天杀人杀红了眼，他不再给什么人留情面，因为他在前面就已经发下话了，是朋友的，站在他的身后就可以活下来，没有站在他身后的这些人都该死。

白三把土匪们组织起来，临时组建了三十个敢死队，这些敢死队成员手里挥着刀枪，只管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有的自己把脑袋伸在了雷震天的铁棍上，当场做了孤魂野鬼。

雷震天看到诸人群起而攻之，更不客气，也正合心意，他手里抡圆了那根铁棍只管乱打，全然没有章法。瞬间，原来的单挑变成了群殴。战争场面超前激烈，宏大。只打的天昏地暗，星星回家都找不到了家门，小鸟儿回巢都迷失了来时的路。乾坤倒转，日月无光，鬼泣神嚎。

这场大战整整持续了六个钟头，好端端的一个大厅里遍地都是散落着的各种兵器，胆小的那些大侠和土匪能跑的跑了，能藏的藏了，大厅里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来。

一个土匪头目临死的时候，还紧紧地抱着雷震天的脚，雷震天摆脱不开，就用一柄断剑把的手割了下来。雷震天弯着腰尚未站直身子，忽听得峨眉尼姑大叫了一声说：“小心——”

雷震天感觉有一个肉身抱住了自己，身后感到一片温热。雷震天回转身来，只见峨眉尼姑一个肉身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她的胸前喷洒着血水，衣服被染红了一大片。雷震天上前抱住了峨眉尼姑说：“你不要死，睁开眼睛看看我。”

峨眉尼姑无力地笑了笑说：“那我就再看你一眼吧……”

峨眉尼姑说完这一句话儿以后，头一歪，就去跟阎罗王先生报到去了。

雷震天愤怒之极，他扭转脸，马上看到了杨小壮，杨小壮手里拿着一柄剑，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两条腿不听使唤地打着哆嗦。

白三朝着杨小壮喊了一声：“风紧，我们扯呼吧！”

白三和杨小壮领着几十个土匪在前面飞跑，雷震天在后面急追，雷震天边跑边喊：“你们跑不了，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们，否则我就对不起峨眉尼姑火辣辣的爱情。”

白三回头说：“雷震天，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追了，否则我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三恨死了雷震天，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他怕雷震天不敢追，故意用激将法激他。

雷震天随着白三等人来到了后山，他上得山来，看见山岩峭拔，中路盘旋崎岖，果然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雷震天刚要向上飞跃，忽然头顶上一声巨响，一个庞然大物发着震耳欲聋的声响迎头而至。

雷震天大叫一声：“哇！好大的暗器啊！”

 

                           (十五）力挑滑车

 

雷震天说时迟，那时快，举起手里的那根铁棍，随手一挑就把眼前的这个庞然大物挑到了山底下。听到耳朵里轰隆隆巨响，山上同时又滚下来几个庞然大物，雷震天来者不拒，拿出身上的百步雄心，万丈豪气，一口气连挑了十六个庞然大物。

白三在山上看得真切，不由地惊叫出声来：“好力气，雷震天果然神力惊人啊！他居然连挑了十六辆铁滑车。”

白三本来花费重金打造铁滑车的目的在于对抗官兵，但现在却是用在了雷震天的身上。山上的铁滑车按道理可以阻止几千个人的进攻，但现在连一个区区的雷震天也阻挡不住。白三心里有数，这铁滑车少说也有几千斤的重量，车体都是纯粹的钢铁打造而成。高两丈宽两丈长三丈，里面装满了石头，前有刀两边有轮上面有长枪，当今的坦克车就是根据它的形状发明的，铁滑车从山坡上轰轰隆隆地冲下山来，发着震耳的声响，威势十分惊人。据说，当年的大英雄高宠曾经枪挑过这玩意，不过高宠当年只挑了十四辆，雷震天超过了他两辆。

雷震天没有骑马，不用担心马不良。不像当年的高宠那样，自己没有被累得趴下，反而是坐下马被累的趴下了。所以说要不是当年高宠骑了一匹破马参加战争，说不一定他就会成为万人瞩目的武术明星。当时高宠的干兄弟牛皋就痛哭失声地告白说：“高宠老弟呀！为什么你撇下我这个孤单的人啊？你为什么像流星一样闪的这么快啊？不知道的人都说你没有力气了，撞铁滑车为国捐躯。可俺知道，你的力气宛如滔滔江水一样，永远也用不完，都是你骑着的那匹小马误了你的卿卿性命。要知道是这匹破马误了事，我就应该变成一匹像石头一样坚硬的马，不出汗，不腿软，不发瘫，与兄弟一起将万斤重的铁滑车用马蹄顶住，顶到驾长车踏破贺兰山阙那一刻。哦！兄弟呀！你也不能怪那匹马，那匹马毕竟才出生了三个月呀！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没有人说过‘初生的马驹不怕死’啊！谁见了那大阵仗，腿也要发软，何况是一个不懂事的童马啊！”

牛皋为什么说自己孤单呢？据史料记载，他那时候还没有娶媳妇呢！

高宠惨死时，牛皋大叫一声，当即哭得昏了过去。牛皋哭一个女人都没有哭昏过，但牛皋哭高宠却哭昏了，这样一来天日可昭，更显得其情可鉴。当时三军的战士听到这一消息时正在吃午饭，当即哽住，泣不成声。牛皋是一个笑星，从那以后就不会笑了。虽然气死兀术笑杀牛皋，但牛皋是用不擅长的苦笑，把金兀术给气死了。

白三见铁滑车不能阻挡住雷震天，就让土匪们把山上备好的滚木雷石推下山坡。但见漫山遍野，烟气腾腾，战鼓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雷震天被烟气迷了眼睛，刚能看清楚点东西，又被一只受到了惊吓的一只巨鸟撞得眼前发黑。白三趁着这有利时机，朝着土匪们大喊：“放箭，给我用箭射死雷震天。”

土匪们听到命令，手里操起弓弩朝着雷震天万箭齐发，箭如飞蝗。为了区区一个雷震天总共用了十万支箭矢，把望风山上的箭矢全射光了。

雷震天没有想到白三会用暗箭伤人，雷震天最想挨的箭是丘比特之箭，但他和那种箭无缘，二十大几上的时候，才找到了一个寡妇成了家。这个寡妇要不是在自己家里当奶妈，他或许连一个寡妇也找不到了。后来他靠着捕杀动物，发了家致了富，那些女人们经常光着屁股，在他的大脑里转，但他为了他和寡妇的孩子雷月柔，一只独身到现在。

虽然他外面保养着小蜜和情妇，但那是用来解馋的，不是用来成家的。

雷震天想挨的箭没有人射来，不想挨的箭竟然是万箭穿心。雷震天低头看胸前，只见自己的身上到处布满了箭。他把那根铁棍在石路上插下寸许，用它支撑着身躯才没有倒下。他的眼前开始模糊，看不见蓝天上飞行的鸟儿了，看不见天上闪亮的星斗了，看不见山顶上飘逸的白云了。他的耳朵里灌满了鸟叫的声音，伸手去摸，才知道鸟叫的声音来自远方。

他的眼前一阵发黑，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深重的黑夜。他朦朦胧胧地听到有人喊：“弟兄们，抓活的，我要把他的心挖出来，祭在苏三的灵前。”

是白三的声音。白三叫起来的时候，声音像狼。雷震天一听就听出来了。

雷震天摇摇脑袋，把满天的星星们都摇下来了。他定下心神，眼睛似乎看得见点东西了。他看见一团一团的黑影在逼近自己。

这时他又听到了杨小壮的声音，杨小壮的声音在这苍茫的夜色里格外响：“弟兄们，大当家的说了，说要是我们把雷震天抓到了，就给我们一万两银子的赏钱。弟兄们，得了银子，我们就去城里找妞泡。”

土匪们哄叫一声：“好啊！我们泡妞去。”

雷震天虽然受伤了，但碍于他的神威，土匪们接近他的时候，还是有一点战战兢兢，土匪们走到近前，看着雷震天手里拄着那根大铁棍俨然不倒，谁也不敢走上前。

杨小壮说：“还真他妈地视死如归啊！”

杨小壮以为雷震天死了，上前想踹他一脚。谁知脚抬起来还没踢出去，就觉得脚下踉跄，站不稳身子，竟然跌倒在地上。雷震天哈哈大笑的时候，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条血淋淋的大腿。雷震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杨小壮的一条大腿从他的身上拔了下来，就像从土豆地里拔了一棵大萝卜似的。杨小壮用手摸着自己的断腿，惨嚎不已。

杨小壮恨得把自己嘴里的牙齿都咬下来了，他尖叫着说：“弟兄们，冲啊！我们立功受奖的机会到了。”

眼见土匪们步步紧逼，雷震天豁出去了。他此刻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雷震天想和这帮土匪们同归于尽，杀死一个赚一个，杀死两个赚一双，自己去阎王爷老先生那报到的时候，就不会觉得那么孤单了。

雷震天暗运内力，等土匪们渐渐逼近的时候，忽然睁开眼睛大喝一声：“你们去死吧！”

雷震天一发力，身上的箭矢恰如流星雨，纷纷激射而出。土匪们不知道雷震天以抱死心，慌乱之中无处躲藏，被流箭穿透了身体而亡。雷震天不用内力把箭矢逼出来，生命还可以长久一些，他用内力把这些箭矢逼出去，身上的鲜血就从箭矢射穿的地方喷涌出来。一时身上身下淌满了鲜血。

雷震天把自己身上淌满了血水的衣服撕成碎布条，他在自己的身上胡乱缠绕了数遭，看了看倒在地上呻吟着的杨小壮，哈哈大笑地下了山。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把自称为土匪英雄的土匪头子白三给吓死了，死了的尸体比石头还硬。（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