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西安晚报》介绍我的稿子,先说几句:
西安晚报60华诞即将到来,要把自己历史上的所谓“人物”在报纸上介绍一番,我有幸忝在其列。上个星期四,记者张静采访了我。昨天下午,张静把稿子传了过来,今天在《西安晚报》上发出。刊发稿和我看的稿子除标题外,基本没有什么改动。谢谢张静了。
本文发表于2012年10月29日《西安晚报》
为文犀利深刻 为人低调平和
商子雍:一生与《西安晚报》结缘
“刚刚主持人介绍,我是文化学者,我是作家,但其实现在,我就是一个退休老头。比起文化学者和作家这样的冠冕来,我更喜欢别人说我是个编辑,因为我在《西安晚报》等几个单位当了二十多年编辑,最后也是从《西安晚报》的编辑岗位上退休的。”这是不久前,在西安高新一中国际部举行的一场读书讲座上,著名杂文作家商子雍的开场白。事实上,商子雍在很多场合都说过类似的话,作为《西安晚报》的一名资深编辑,虽然已退休多年,但每次接受记者采访,他都会说一句:“咱们是自己人!”因为,与晚报的缘分已经融化进他的血液里。
“给晚报写了五十年文章,当了二十年编辑”
作为一名杂文作家,商子雍的文字针砭时弊,犀利而深刻,不要说在陕西出类拔萃,就是在全国影响也很大;然而生活中,他就是一个平和的老人。1984年,商子雍进入《西安晚报》工作,开始了他长达20年的报纸编辑生涯。但他和晚报结缘比这早得多,早在1961年,他就在《西安晚报》上刊发作品了。
“其实我只有中专学历,后来四十多年的工作生涯中,也没有给自己再去弄个什么文凭。从西安市师范学校毕业后,我在大保吉巷小学教书,班上有个学生,是晚报一位记者的孩子。我给学生的作文写了评语,这个记者也在我的评语后面写了很长的评注和我交流探讨。我当时心想,这位家长不愧是当记者的,这么爱写,也这么能写。”那时,商子雍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大孩子,尽管工作单位与西安晚报为邻,但却从来没想到这家报纸是自己后半生的安身立命之处。只是“看到《西安晚报》副刊上发的散文随笔,觉得自己也能写出这样的文章,于是,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也给晚报寄去了自己的作品。”很快,《西安晚报》上就刊登了他的一篇随笔:“我的前三篇作品寄给晚报,都刊发了。虽然后来寄的稿子也有被枪毙的,但前三篇作品顺利见报,给了我很大鼓励。此后,我就长期给《西安晚报》写稿子了,一写五十多年!”
商子雍的职业生涯并不复杂。当老师时,他曾被评为西安市的先进教师;因为能写文章,后来被调入了机关当宣传干事、为领导起草讲话稿,年年都是先进;再后来又成为市文联的的一名出色文学编辑。1984年,《西安晚报》扩版,为了增加晚报的文化品味,商子雍和徐剑铭以作家的身份被引入。商子雍告诉记者:“其实我没有当过记者,对新闻也算外行。在报社我一直负责的是副刊编辑工作,从文艺部副主任到理论评论组负责人,再到90年代创办‘周末专刊’,最后担任总编助理,一直负责的都是专刊、副刊。”
“我首先是一名好编辑”
曾经有人说过“街头艺人也好,腰缠万贯的富翁也罢,只要能干自己喜欢的工作,并用这份工作养活自己和家人,那他无疑就是最快乐的。”出身书香门第,小有一点儿写作天赋的商子雍显然就是这样,能做一份与文字相关的工作,并能用这份工作来养活自己和家人,显然他是快乐的。他对自己的编辑生涯表示了肯定:“我觉得自己还是一名尽职尽责的编辑,也就是说我的编辑工作还是做得不错的。特别是上世纪90年代创办‘周末专刊’那些年,我把全部的精力都倾注在了这张报纸上,事实证明张张专刊在读者中的口碑还真是不错。”商子雍也因此获得了西安市有突出贡献专家等荣誉。
商子雍一直认为,报纸是新闻纸,更是文化纸。报纸唯有具备了相当的文化品位,才能在和其他媒体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而“《西安晚报》一直都是具有较高文化品位的报纸,能够做到雅俗共赏,我作为一名副刊编辑,曾为晚报文化品位的提升做出过努力和贡献,当然非常欣慰。‘西安晚报文化现象’的形成,是一代一代晚报人坚守文化品位的结果,而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在《西安晚报》上崭露头角的很多作家,都是借由这个平台开启自己的文学之路。报纸的副刊是连接作家和读者的纽带,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晚报绝对称得上是陕西作家的摇篮。”
“人退休了,新闻生涯还在继续”
2003年,在《西安晚报》工作了20年的商子雍从编辑岗位上退休了,原本可以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但他却似乎更忙碌了。十年来,他出版了八本书,还有“两本已经交稿,很快就能出版”。他参与创建陕西电视台《今日点击》栏目,并长期担任顾问,为这个栏目服务了五六年。他受聘西安电视台新闻评论栏目《直播说吧》,担任出镜嘉宾,每周一期,评点时事,已有四年。“雁塔祈福·钟鸣五洲”大型电视活动,他年年参与策划论证,并担任祈福词的撰稿人、评委和主诵人。此外,他还先后担任奥运火炬传递现场直播的嘉宾主持,世园会开幕式、闭幕式现场直播嘉宾主持,也因此,被人调侃为“业余名脸”。作为西安市文史研究馆馆员,他参与地域文化的研究,最近正在《西安日报》和《西安晚报》上连载的专栏“西安民俗记忆”和“咥在西安”,就是研究成果之一。另外,退休十年来,他还在全省各地举办了近百场文化讲座,积极传播先进文化。商子雍说:“虽然退休了,但我从未淡出新闻生涯,这些都和在《西安晚报》工作时的历练有关。”
现在商子雍的女儿商臻(阿眉)继承了父业,在《西安晚报》副刊担任编辑,商子雍不讳言地说:“商臻也是一位好编辑。我没有刻意培养她继承父业,但是她自己喜欢,也许是一种天性吧。不过这样也好,我和晚报一生结缘,而商臻能把这种缘分帮我延续下去。”商子雍说,他退休后给自己提出了一条要求,就是努力做一个平淡的人,让写作纯粹变成爱好:“我读书,我思考,我写作,我快乐——何乐而不为呢?”退休以后,他陆续从市政协委员、市文联副主席、市作协常务副主席等诸多社会兼职上退了下来,也极少参加官方组织的各种文学活动,努力低调而平淡地生活。当然,如果还能源于各种机缘稍稍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也在所不辞。他说:“平和、实在地生活着,幸福感不就会更强烈一些吗?”
记者 张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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