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搭的甲A乙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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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搭洋泾浜猪流感a/h1n1甲型h1n1阿咚阿咚的镜头 |
分类: 指槐夸桑—侃 |
阿咚摄于798,图中人为博友牛妞。
人的大脑的工作是这样进行的,先是甲启动,然后甲通过皮带传动带动乙A和乙B,然后乙A通过齿轮传动给丙A、丙B,同时呢又用皮带传动给丙C和丙D;另一方面,乙B通过轴传动带动丁,丁又通过自己的此轮同时带动戊A和戊B……。总之,这样你就会了吃喝拉撒睡。
混搭的甲A乙B
看过冯小刚的《甲方乙方》吧。签合同的双方我们通常写做“甲方”、“乙方”,分个甲乙就是为了把两方分清楚。
其实也可以用别的字代替,比如,比如,比……我想想啊,比如用“旮旯”,一方用“旮”——“旮方”,另一方用“旯”——“旯方”。再比如,用“忐忑”,一方用“忐”——“忐方”,另一方用“忑”——“忑方”。
可是我们为什么只用甲乙呢?我想是万一合同里需要有第三方、第四方……,得用一整组相关的字,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这是一个“团儿”的,“我的团长我的团”,甲就是团长,乙就是团副;你不能像现在时尚穿衣似的“混搭”,把“旮旯、忐忑、尴尬……”撂在一起,那就壬不人癸不鬼的了。这时候的甲乙不分高低贵贱,平等。比如甲肝、乙肝、丙肝……,你不能说甲肝就只能让省部级的干部得,乙肝就允许地市级干部染上,丙肝单批准乡镇级干部患。
但有时也分高低贵贱。比如体育比赛分甲级队、乙级队,甲级队就水平高;乙级队就平低。看病甲级医院就好,收费就高;乙级医院就孬,收费就低。工程合同中的发包方通常称甲方,承包方称乙方,通常甲方就贵,负责受贿;乙方就贱,负责行贿。更有趣的事有时甲乙高低之分还能换,——物业管理公司和你签物业管理合同前他像个孙子样,签了之后你就立即变成三孙子。
那东方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天干,不但能够平等分类,还能按需分出高低贵贱,西方人咋整?西方人有办法,他们用字母。以英语为例,他们用ABCDEFG……。平等地分出甲方乙方——Party A,Party B。甲等于A,乙等于B。当然也能分出高低,比如你考试得了个A肯定是比得了B、或C、或D的强。A就是甲等,B就是乙等……。你东方有十个天干解决,他西方有26个字母搞定,比你还民主。而且那26个字母好记易写,于是我们也开始用。
比如我们这里卖玉器的,货品按质分级,分甲等乙等、甲货乙货。但不那么说,行话里说是A货、B货。我想卖玉石珠宝的如果说这是“假货”(甲货),那是“疑惑”(乙货)估计不大好卖。
以前中国职业足球分甲级联赛和乙级联赛。甲级联赛里又分出甲A和甲B。甲字已经分出高低了,但还不够,后面又缀上个英文字母,再次分级。后来不行了,假球赌球不断,甲A甲B都成了“假A”、“假B”,干脆弄出个中超。换汤不换药,其实还是“假逼”、“假货”。看来“混搭”的时尚早就有之,从钱老的《围城》中那个妄图把女儿嫁给假博士方鸿渐的“什么人”(忘记了),到现如今的白领精英,从陈小二(陈佩斯的电影角色,《二子开店》、《夕照街》等)的“拜拜了您呢”,到永远在国内折腾的中国蹴鞠。
最新的“混搭”是始于墨西哥的流感。开始是叫“猪流感”,说是这病毒毒株中有猪流感的基因片段。后来觉得不妥,因为毒株中还有禽流感和人流感的基因片段,算是“混搭”后变异了的新病毒。而且叫“猪流感”让人觉得吃猪肉别扭,买猪肉的锐减,养猪的就熬不住了,饲料产业就悬了,银行贷给饲料厂的贷款又要成坏账了,金融危机又要加剧了。不行!于是,世界卫生组织重新给“猪流感”重新起了个名字——“A/H1N1”。可能中国早就把病毒按天干分了类,“A/H1N1”到了咱这地界儿就变成了“甲型H1N1”了。A就是甲嘛。
关于此话题可以唠个小半天的,比如演戏中的说到戏中的角色就讲匪兵甲、匪兵乙,而单一角色的分担就就讲A角儿 B角儿,比如……。不比如了,你要是想和我唠,咱就找个吃饭的地,边吃边唠。饭费咱们采用“甲甲制”,各付各的。
粘一篇过去的旧文,也是混搭的:
哎,帮我抠一下……
Jenny 来电话了:
“阿咚,出差呢。把酒店的fax number 给我,我把文件发给你,你reconfirm给我。”
“阿咚,出差呢。把酒店的传真号给我,我把文件发给你,你再确认一下给我。”
“OK,你告诉Tom,请他让HR在下个weekend 安排个training 。”
“好的,你告诉汤姆,请他让人力资源在下个周末安排个培训。”
“好的阿咚。By the way, 你为什么不起个英文名,叫起来亲切。”
“好的阿咚。顺便说一句,你为什么不起个英文名,叫起来亲切。”
“I have. Arnold. 施瓦辛格。你别惹我,就叫我阿咚好了。”
“我有。阿诺德。施瓦辛格。你别惹我,就叫我阿咚好了。”
我有一阵子就那么说话,多洋!领特白,特写字楼。
我好一阵子没那么说话了,变土了。
前些天,一个女孩(40多了)从加拿大回来了,我们电话交流,她说话就是汉语夹杂着英语单词,我听得好亲切哟。临了她说:“找时间吧,在你方便的时候我来看你。”我大笑,她不解。我说,你忘了,我们伟大祖国语言含蓄,“方便”可以理解为上厕所。她也笑,说就那个时候来。
北京开了个奥运会,外国人也开始往英语里加汉语了:什么“北京你好”,什么“加油”,还有“谢亚龙下课”等等。不过我还是爱听中国人说话加英语单词,这不奥运限行大家都乘公交车了,公交车上这对年轻人的就是这样——
女的手里抱着个大包,对男的说:“哎,帮我抠下咪咪”
乘客愕然。
女的横:“听见没有,帮我抠下咪咪,快点”
男的老实,拿出手机按键听音:“嗨,咪咪,杰妮找你讲话……”
I’m Arnold. Call me when you’re convenient.
哎哎母 阿诺德。抠咪 吻 尤阿 康威您嗯特。
我是阿诺德。你方便的时候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