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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平说不管黑猫白猫,抓着耗子就是好猫。按此标准好猫不好找了。
相声里说耗子给猫当三陪,要钱不要命。好像现在猫还给耗子当三陪呢。
儿歌里唱道“老鼠怕猫(咔咔)这是谣传(咔咔)
……千古偏见(咔咔)一定推翻(咔咔咔)
猫 说
——我和猫的故事
猫本来是老鼠的天敌。但是现在的孩子们还这样认为吗?《猫和老鼠》中的猫永远是被老鼠戏弄的对象。要不然猫就是黑猫警长的化身,专门对付坏蛋的。猫原本是老鼠的死对头。但是现实社会中成人们还这样认为吗?猫是宠物,每天都吃的是颗粒状的猫粮,真要见到老鼠,还不知道如何相处呢。
小的时候,在母亲单位的食堂见过一次猫抓老鼠。那猫逮住老鼠后并不急于吃掉,而是放了抓,抓了放,猫喉咙里时时发出“唬唬”的咆哮。可怜的老鼠被猫不断地抓来咬去,最后终于被猫吃掉。
现在猫与鼠的关系不同了,与时俱进。
几年前,我在黑龙江省Q城做工程,吃饭认识了个开“大骨头馆”的小老板。当地人叫他强哥,我岁数大他一些,只称呼他强子。熟悉之后,强子又给我介绍了个新朋友——派出所的所长。原来那强子在过去是个打架(当地称为“打仗”)能手,多次被公安机关“请”了去,一来二去就和公安熟了。一次这厮提着刀去赴约——一场约定好的殴斗,结果他看对方来人太多,仗还没开打,他就举刀将自己大拇指剁去一节,对方没说话,退去了。自那以后,强子打架少了,改当良民开了饭馆。再说那派出所的所长,对我还真不错,说如果碰上什么麻烦事尽管找他。
我能有什么麻烦?不能够。虽然我知道当地的黑道(他们称为社会人)很猖,但我与他们也就是见面嘻嘻哈哈打个招呼,并不深交,也不惹他们,总不应该有事。我心里这么想。但,麻烦来了。我们的一个二级承包商(是当地的)未按合同按期按质完成工程,被扣了款。一天,一个人带着一个警察来了,魁梧的项目经理慌慌地把我这个小个子叫了去。
那人凶狠狠地看着我,不开口。警察绷着脸,递给他烟没接,从牙缝里往外蹦字:你是管事的?!这事可能你们占理。但我的兄弟们也要过日子。
我说谁都要过日子,按规矩来吧。
规矩?按什么规矩,白道的还是黑道的。牙缝里冒出这么一句。
我脑子嗡的一下,强弩着:您说怎么着?
警察牙缝里又出声了,白的也许你占理,走黑的吧。
我清醒了,看清楚他胸前的警号,我估计这时我也一脸的流氓恶霸相:别JB扯这个。我一个外地的,到你这着拿这么大的项目,我有什么道你先整明白了再说。
牙缝闭上了,走了。他们走了,我慌了神,急忙打电话给那个派出所所长,把经过、警号都告诉给他了。在忐忑中过了一天,所长来电解决了,所长摆了饭局告诉那个警号和那帮人,我是他罩着的。另外有个小忙要我帮,有个局里的领导家里正装修,想搞得好一些,说我是北京来的,见识广,让我给看看。当然不是光看看那么简单,好与不好都是次要的。我让项目经理去办了,银子自然从我兜里掏。比给那二级承包商的扣款少点,有限。
从那以后,我开始重视白道了。派出所所长听说我要回京办事,把火车票给买好送来了,还不要我的钱,说是给我介绍个新朋友——另一个派出所的所长,他要送闺女到北京上大学,与我同路,票是新朋友送给我的。当地习惯是上车饺子下车面,临行前我们一起在一个饭馆里喝酒吃饺子。席间那个“新”所长不断地给一些人打电话,内容大体上是“我要出门了,送闺女去北京上大学……”。电话的结果是不断的有人来,来人基本上是敬上一杯酒后,哥、哥地叫着,掏出信封塞给“新”所长,然后妹子、侄女叫着夸着,又拍出二张100的人民币直接给那大学生。“新”所长含混着谢着,也嘱咐着来人——我走这些天别惹事……
强子也在场,他说那些人都是社会人,“新”所长拿我当朋友,所以没有什么避讳的。
东北人性格豪爽、大气、仗义,而警察们更高看了我一眼,真心地和我交朋友,所以我也对他们不错,也帮忙。可我的心里总有些硌应。
报上登了,后来当地的最大黑社会给捣毁了,大头目在另一个城市判了死刑,不少当官的、警察一起栽了。那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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