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者向导师的演变
自从2003年面向社会举办全人心理学工作坊,大量在工作坊上为学员做个案,帮助学员成长后,尤其是最近举办了弟子班后,感觉自己的心情、能量状态和身份都发生了变化,从“学者”成为了“导师”(加引号主要是因为仅仅限于自我评价。)
学者大量的时间是看书、写书。关于这一点,自己感觉到有极大的变化。不是像以前那样喜欢做这些事情了,不喜欢的原因包括并不限于:一、因为感觉有更重要的问题要做,尤其生活本身
应该是丰富多彩的,有许多感受、体验在等待。我对于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希望更多地去探索与发现。二、书没有那么重要了。如果某一位读者看你的书,他从书上学习到的是书本知识,他很难得到你曾经有过的体验。即使他看得非常认真,他也很难发生比较快的变化。书的影响力非常有限。而我,已经找到了助人的更好的方式:举办全人心理学工作坊,做心理咨询、心理治疗。
我常常对一些作者写书的情况也感到怀疑。例如,一些书为什么写那么厚?他的状态究竟如何?用得着写那么厚吗?
写书与作者的生存状态有密切的关系。
一本厚书,首先说明了作者有那么多的写作时间。有那么多时间用于独处,很可能是由于在生活中自己乐于交往的对象不足,或者人际关系不理想,甚至是在人际交往中通心有困难。不能够通心,交往没有足够的愉快,还不如独处。转向独处后,更容易处于一种愉悦的状态,至少自言自语是更容易的事情。
有一些善于写作的人,交往比较糟糕。或者说,正是对交往状态、人际关系不满意,才更多地去写作。
在社会环境能够有更多条件通心的情况下,宁愿选择交往。因为直接的通心,是更强烈的快乐。当然,对于我来说,就是举办工作坊,做个案。人花那么多时间来写书,其实是希望人来看的,希望人们能够理解,甚至与自己通心。写书的时间过多,是由于不得已独处。
最近看怀特海的《过程与实在》,看得头痛。尽管他是大师级的哲学家,我也不由得质疑:有必要写得那么复杂,那么厚吗?
肯·威尔伯的巨著《性,生态,灵性》,也是特定情况下他的生活方式、生命状态的产物,当时他刚刚经历了丧失最亲爱的人崔雅的痛苦。写作,是一种疗愈。该书有一个注解,很长、很长,100多页,已经相当于一本书。
我非常怀疑,谁会有耐心看完这个注释?
没有耐心看完,原因之一,还由于对于一本书,自以为能够较快把握里面的精华了。
更重要的,也许可以用歌德的名著《浮士德》中的这句话来表达:“理论是灰色的,而生命之树长青。”愉悦的、充满挑战性的生活,把抽象的理论思维挤到了旁边,尽管理论思维也是不可缺少的。
“导师”与“老师”也不同。“导师”要更多地负责学员的心灵的成长,处理和协助他们解决在成长中遇见的各种各样的问题。用肯·威尔伯的话说:要能够接纳学员的投射、移情,也能够觉察和调整自己对学员的投射、反移情。做一个“导师”,在自己的心灵成长方面有更大的要求:必须不断成长。
“导师”和“治疗师”也不一样。导师需要把生物——心理——社会模式贯彻到底。负责学员在社会上的生存的一些指导和调整。为达到这个目的,在自己所做的个案中,必须要有足够数量的长程个案。
俗话说,“水涨船高”。但这里,有一个前提,你这条“船”必须要没有漏洞。或者说,至少有了漏洞能够及时填补。
我发现自己的生活方式,在工作方面很长时间有这样一个大致的优先顺序:
1、最乐意的是举办工作坊。
2、自己不能够举办工作坊的时候,去参加他人的好的工作坊。
3、没有好的工作坊可以参加的时候,写作。
4、写不出来的时候,看书、学习。
当然,不是说举办工作坊就不学习了。我感觉到,工作坊带给我不少真实的问题,工作坊激发我更多开发自己,更多思考、反思,促使我学得更多。
上面说的只是工作方面,生活方面同样重要,我尤其喜欢旅游。之所以喜欢办工作坊,是因为顺便就可以旅游。我常常选择风景好,或者有名胜古迹的地方举办工作坊。包括2015年在三亚旅游,今年在黄山旅游,都在当地办了全人心理学-通心工作坊。想去一个喜欢的地方举办工作坊,必须有人来举办。不认识,可以运用通心去开拓。
举办工作坊之后的旅游,常常有更多的意义。由于之前与人的灵魂的碰撞,在旅游中,我思考生命和人生,思维更活跃了,常常有一些研究上的突破。当然,在旅游中,还可以纯粹与大自然通心。
出乎意料的是,在从学者到导师的转化过程中,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有的朋友甚至说我是“逆生长”。我知道什么是逆生长,不过我有这样一些明显的变化:
1、头脑越来越清晰;
2、体力有所加强;
3、灵感更加丰富。
当然,死亡是不可抗拒的。衰老是自然规律。以上关于生活的“优先顺序”,在年纪进一步增大之后,还会发生改变。我预料,我会重新回到写作越来越占主要的时候。
初稿:2012年5月1日。

2020年五一在惠东双月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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