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流水·思考一些事情
(2011-01-19 10:4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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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根,可能来自一本书,一本被我看做《九阴真经》般的书。也可能来自一位朋友,因为书是他送的。他和这本书改变了我对小说的看法。我预感到要重新确立一个方向,原本在此之前,我已经为自己画好了一个圆,很美好的样子。我不知道新的圆是否能够画得圆满。而改变已经不可避免。因为青蛙已经跳出井口。
最近养了几只小龙虾。是我的一个徒弟送的。他白羊座,具强迫性。我本不想养,嫌麻烦,但是他给我连虾粮一起拿来了,还有一座虾房子。原本两份,有一份准备送给我另一个朋友兼他另一个老师,可是吃饭的时候,那个朋友因故没来,于是两份一共六只都被我领回家。养了一阵子,觉得虾很有趣。用钳子夹虾粮吃,好像用筷子一样灵便,喜欢挤在角落里,伸手一摸就跳出老远。最神奇的是蜕虾壳,像脱衣服一样完整地脱下来,比我们吃虾的时候剥得完整多了。脱一次,它就长一圈。长一阵子,再脱。我观察了一下,差不多一星期蜕一次壳。蜕完了独自躲在角落里,很痛苦的样子,还要小心提防同伴的攻击。蜕下的壳几天之后就不见了,被它们分而食之,以补充成长所需要的钙质。养了一段时间,我生出感慨,一只龙虾想长大,真不容易。长得越大,所经历的痛苦越多。上天竟然赋予它们这样一种残酷的生命形式。
然后,我就觉得,此刻,我多么像躲在角落里的蜕皮的小虾。
一种和谐打破了,因为我遭遇了成长。是好事情吧?虽然此刻有点低迷。其实,对于写作来说,在哪个层次都是可以成就一个人的。如果做一个层次链,依次可以画出琼瑶—郭敬明—金庸—阿加莎·克里斯蒂—福克纳、海明威—卡夫卡、博尔赫斯……选择做谁都是富有成就感的。但是每个人的命运不同。圆并不总是封闭的。总是要遭遇什么,被打破,被不停地催促走在画一个新的圆的路上。在通往卡夫卡的路上,埋葬了一大批有才华的写作者。卡夫卡就像传说中的宝藏。
我想这也许是我的命运。在写作的路上,每次出现的人,逼迫着我成长的人,也许都是命运的安排。就当我是那些最后葬身在路上的寻宝者吧,虽然有点不甘心。因为这条路,就像爬天梯,退回去和爬上去一样难。
所谓文体问题,我已经不去想了。文体的选择,只是选择那个最适合自己的表达方式。就像李小皮以前练的是乒乓球,后来觉得活动面积太小,不爽,于是自作主张改练羽毛球。
或许他说的对,要写就写自己能达到的最好的。不必追求在一个平面的重复劳动。不以稿费为生,也不必追求出镜率——那不过是一种肤浅的虚荣心。归根结底,是一个如何设定文学在自己生命中的位置问题。
写作之外,这一年需要总结的一个关键词就是拒绝。在自己的圆之外,拒绝了越来越多的事和人。戒烟满一年了。今年的目标是戒醉。酒可少喝,次数减少,酒量也减少。跑步还是要坚持。逐渐以茶替换咖啡,争取明年把喝咖啡的习惯也戒了。这些决心摆在这,似乎有些可笑。但是,我相信,看到的人,迟早有一天都会理解并效仿我的。过健康而干净的生活,是对生命的一种诚意。这就是我此刻的想法。
当生命变得简单,你会体会到一种茶香般的幸福。这其实一点都不难。只要你学会拒绝。拒绝消解你幸福感的人,拒绝让你觉得负担的可有可无的人,拒绝占用了你为生命至关重要的爱好而所付的时间的人,还有事。这也是对自己生命的诚意。
梳理完这些,我想我可以面对新的一年了。这一年应该还是过程的一年,而且,是一个新过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