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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365·九月素描第一幕

(2022-09-08 16:3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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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

九月

初始

生活

一周

九月一日至九月七日(244至251)

251@365·九月素描第一幕


九月一日 星期四  


小时候翻日历,长大了翻月历,翻日历时感觉日子过得很慢,厚厚的日历本挂在墙上,始终也薄不下来,便以为总也长不大,生活虽穷了点,但也充满了盼头。

后来长大了,墙上挂着月历,每月扯下一页,又开始觉得日子过得有些仓促了一些,还未及品出点生活的个中滋味,便到了月末,四季如此频繁更迭,一觉醒来又到了月初。

如今,日历和月历都消失在视觉之外了,看看日期和时间,只要扫一眼手机便可,光阴已在网络里穿梭,想让它安静下来,除非是在酣睡的梦中,否则你难得有片刻的惬意感。

五十岁时,想着离退休还有十几年,可不知不觉就到了退休的年龄,日子真的不禁过啊,过着过着头发就白了,过着过着就人老珠黄了,床柜上摆满了药瓶药罐。

以前,人们叫我作家,现如今真的变成坐家了,既然都坐家了,那就真得对得起作家这个称呼了,否则只是坐家,又有何颜面被人叫做作家了呢。

书写文字是一种享受,文字的流淌不一定变成江河,却也可变成涓涓流淌的小溪,但凡流水是清澈的,与日月同辉,便是生命里值得吟哦的一件幸事。

千万不可好高骛远,被虚荣蒙了双眼,站在屋檐下,看看燕子筑巢,又看见几只燕子从巢穴里飞出飞进,你便会懂得了屋檐下的生活,真的很温馨很舒适。

别人走在街上可能是去购物,而你走在街上却是为了收获思想的果实,从孕育新的思维开始,到返回时便已枝繁叶茂,生长的事物便在这黄昏与夜色之间圆熟了。


九月二日 星期五  


离中秋节还有段时日,便有朋友过来送月饼和水果,因了疫情的缘故,不便入室串门,只得在街边短暂聊会儿,鉴于饭店等公共场所都暂时关闭,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贾浅浅事件不断发酵,在网上掀起了“屎尿屁”诗歌的大炒作,也终于得到了中国作协的复议答复,决定不发展贾浅浅为新会员,这或许可以结束网络上的热议了。

一直默默关注着这件事,随着事态的扩展,已经不是针对一个人的问题了,牵涉到了她的老爸贾平凹,揣测多于事实,参与人数愈加众多。

平心静气地读了贾浅浅的那几首具有争议的诗,像坏儿歌似的,过目有些令人作呕,甚至有点涉黄,假如在饭局中有人吟哦,一定会有人忍俊不住当场呕吐的。

秋天凉了,微风吹拂过来,肌肤会有一阵的颤抖,穿着夏季的背心,走在秋光乍泄的甬路上,蛐蛐儿在草丛里尖厉地叫着,草叶开始泛黄,夕阳就要落下去了。

偶有熟人迎面走来,十几年未见,冷不丁相遇,便都觉得彼此缺少了当年的风采,会心地一笑,都领会了岁月不饶人这句话,在我们身上得到了最好的检验。

说一说过去的陈年旧事,谁谁谁风光了,谁谁谁没了,说着我们熟悉的事,却如同说着与己毫不搭界的事,事情一旦过去了许多年,发生与未发生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即便是自己所谓的辉煌,被幸福了几年,挥霍完了以后就失去了兴趣,再让人提起,便全然没了激动与感慨,一个老人与一个青年人,他们永远是两个人,尽管他们曾经是一个人。


九月三日 星期六  


小时候,过中秋节吃月饼,玫瑰馅的备受推崇,甜香的气息在舌苔上久久挥之不去,与小伙伴说话都会交头接耳,故意告诉人我吃了月饼,到了晚上都不舍得刷牙,生怕把那种香气给漱出口去。

不知从何时起,月饼离开了我的顾盼,仿佛多年不曾再被我钟爱,宛如地瓜陪伴了我的少年饮食,也一样远离了我今天的食欲一样,或许正如人所说,吃东西过剩被吃伤了。

其实不然,那久远的年代,缺衣少食的日子,月饼和地瓜都是上等的佳肴,只有过中秋节了,母亲才会买几块月饼给孩子们打打牙祭,而地瓜却是我天天不离口的主食或者叫零食。

坐在炕上,母亲们围着火盆说话儿,炭火中埋着土豆和地瓜,我站在炕沿边等着地瓜被烤熟了,母亲们抽着卷烟,一缕缕烟雾在农舍中缭绕,一只懒猫趴在窗台上打着盹儿。

后来回到县城,我学会了煎地瓜片,尽管切得有薄有厚,但做熟了以后都会在口中美美地咀嚼一番,好像几年之内都习惯了这种吃法,直到后来回到了省城,才改变了生活的方式。

人是依靠回忆来完成对过去的怀念仪式,因为它的不可重复,所以它的时间节点显得十分重要,那时的场景、人物、氛围,一切都在脑海中根深蒂固,形成了顽固的磁场。

苦难成就了成长的经历,以至于以后再遇到挫折与失败,都会微笑着去面对,只因为所有的苦难都只是一种苦难,接受了一次便总觉得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是第一次了。

当我们远离了苦难,回到幸福之中遥望着它们,甚至有些想念它们笨拙的模样,那山山水水近乎原始的生存状态,人的纯真达到了顶点,这是今天我们再也看不到的情景了。


九月四日 星期日  阵雨


说是细雨纷飞,倒不如说雾霭弥漫更准确一些,人在外面伫立会儿,浑身潮湿却没有浇透,空气水汪汪的,呼吸里带着清爽的气息,每一个人都显得楚楚动人。

街上的人都撑着一把伞,伞面盛开,不是为了遮风挡雨,而像是模仿,大家相互照应着,雨也好雾也罢,既不落下却也实实在在地呈现着,像一群硕大的花团在道路上游移。

连续多日翻看一本书,看了几部剧,却没有留下一段文字,追溯履历才发现,走了那么多的路,有意义的路却不多,多半是为了一种虚荣,为了今后的忏悔。

直到今天,许多人还在走着这条路,虽然我学会了规避,却已没了发挥的余地,所有的经验教训都只能自我消化,但看着别人还在这样做,心里便会隐隐地作痛。

是夜,浓茶醒脑,精神一夜,整宿处于暗色中,阖眼而明亮于世界,将整个人生捋顺了一遍,精神一直与梦脱钩,人乏却无觉可睡,处于崩溃边缘。

午夜的几杯茶,过了解渴瘾,却忘了入睡前不能喝浓茶的事,黑夜如此漫长,仿佛划着一叶小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海上,努力划着却始终看不见有灯塔的岛屿。

脑海中出现了许多人的影像,分别剥离着他们的虔诚度与亵渎度,一经比较后,方分出了两拨人,一拨入心,一拨被甩出去,再在虔诚度的人群里,继续剔透地择选着精华的部分。

经过左挑右选,余下的几个人已显得形单影只了,我忙不迭地跑过去,与他们一一拥抱,感谢这不眠的夜晚,留下了这几个人的影踪,从此,我懂得了珍惜和呵护。


九月五日 星期一  多云


对网络操作几乎一无所知,对股票、古董更是形同陌路,对花草树木虽亲近,却很少能叫出它们的名字,哦对了,我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方向迷,我的全部热爱,都存在于内心,一个天真无邪的笨家伙。

什么也不懂或许是个优点,减少了一些麻烦,也没有损失,但也不会忽然天上掉馅饼,挣着死工资,不去羡慕别人,也不去笑话别人,懂得知足便够了。

多少年以后,坐在河岸上,看着几个钓鱼的人,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河面,远不如我眺望远方时的多情,他们不是在钓鱼,而是在练习呆傻,一河的污水,哪来的鱼呢。

柳枝垂在岸边的水面上,河中央正在架设木桥,彼岸的烟囱正在往云朵上吐着白烟,一轮月亮升起来,夕阳的余晖渐渐隐没,街灯一盏盏开始绽放银光。

回到核酸检测点,扫码捅嗓子,人家说,你往前点,再抬抬头,几秒钟内嗓子眼一阵搔痒,走出去几步后,吐了口唾沫,也算清了清喉咙,养成了习惯不好改。

街边零散坐着唠嗑的人,有人在饭店门前的凳子上吃着拌面,既然不让堂食了,喊一嗓子要碗面和一两个小菜,也不耽误就餐,地上还有一瓶啤酒,既解了馋又达到了温饱。

耐得住寂寞,撑得起喧嚣,是我久已养就的品德,关于品德问题,则需要不断地补课,充实内心的某些空虚,把空虚填补满了,就都是充实的内涵了。

一个寂寞的人,一个喧嚣的人,二者的空虚是不同的,二者的思想也是不同的,在二者身上又都有相同的色彩与人格,兼容以后,便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人。


九月六日 星期二  


月亮越来越接近圆满了,孤零零地悬挂在天上,黑云掠过去时,瞬间挡住了它的皎洁,我一直仰望着黑云远去,那柔情的月亮又浮现在眼前。

许多话都和天上的月亮倾诉,有时候说累了,便来到河边,和水里月亮的倒影继续说,说到眉飞色舞时,似乎看见水中的月亮,在涟漪中不时的点头称道。

月亮永远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一直照耀着生命里的每一个夜晚,从我们的童年、少年、青年、中年直至老年,它温婉地保持着冰清玉洁之身,直到延续到我们孩子们的身上。

像一枚凝固在天体上的宝石,从始至终怀揣着光芒,人间一代代的颂歌,都虔诚地奉献给了它,在苍茫的暗夜里,它用最纯洁的月光,给夜行人提灯引路。

家里的月饼多了,甜蜜也就成了累赘,朋友们的热情难以拒绝,眼见得月饼排成了行,却又无从发落,下了几回决心,又始终未尝一口,保质期一过,它们便会不招人待见。

家里人也难得在一起吃顿饭,疫情期间去社区服务,一去就是一整天,回来时身体软塌塌的,倒在沙发上便不愿起来,看着让人心疼,又不能顶替而令其歇歇身。

在家休闲期间整理书柜,忽然觉得许多书与文学无关,竟然躲藏在书柜里十几年,它们像陌生的左邻右舍,一直陪伴在身边,又不知它们的来龙去脉,成为了主角,却从来未曾出过场。

好像未出五服的亲戚,明知道咫尺之遥,谁也不去见谁,走亲戚的日子在贫穷年代盛行,生活富庶了,亲情也就自然而然疏离了,见与不见已经变得一点也不重要了。


九月七日 星期三  


熟人遭遇车祸,住进了医院重症病房,据说目前已脱离了危险,颅内出血,身体骨折,加之年事已高,能够化险为夷,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疫情期间,不可能前往慰籍,只是与朋友通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在生与死面前,相互间的磕磕碰碰都是小事一桩,只有健康才是生活的硬道理。

多少年的交情,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一下子提升了高度,脑子里重温着往事,便都是友情多于疏离,信任多于误解,善良多于丑陋,爱多于所谓的遗憾。

面对一个孱弱的病人,你还想让他再去强大吗,让他再去谙熟彼此的深情与顾盼吗,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有不足,只是不愿去承认,也不甘心去承认。

随心所欲的时光,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在夜晚续饮浓茶,惹来一宿的胡思乱想,在床榻上翻滚了一夜也未曾阖眼,神经处于高度的疲惫。

黑暗中,手机荧屏的光亮格外刺眼,不知看了多长时间,反正透过窗幔,可以瞧得见窗外微微的亮色,楼下已经有晨练的人在吆喝着锻炼身体了。

说来也是怪事一桩,睡不着的时候,想的人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本已落尽尘埃中,非得要去打扫一下灰尘,把他们模糊的面容清晰起来,再看看他们过去的模样。

如是这般,我觉得陈年旧事才是最具有生活意义的,它以本真的面目出现,又以本真的面目隐退,隐退于江湖,不管后来发生了多少事,都不及原始意义上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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