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母亲的档案

 “胡适的母亲”——胡适的母亲23岁就成了寡妇……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骂胡适一句，或者打他一下。每当胡适做了错事，犯的事小，就等到第二天早晨他醒了才教训他。犯的事大，则要等到晚上人静时，关了房门，先是责备一番，然后行罚，或罚跪，或拧他的肉。而且，无论怎样重罚，总不许他哭出声来。有一次胡适害了眼疾。听说眼疾可以用舌头舔去，她就认真的用舌头去舔胡适的病眼。胡适在母亲严厉的管教与仁慈、温和的呵护之下，胡适度过了幸福的少年时光。从他14岁离家起，他时常记得母亲的教诲，她教会了他待人接物的和气和拥有宽恕人、体谅人的广阔胸襟，这些都让他受用一生。

  “沈从文的母亲”——……从沈从文4岁起，她就教他认字，认识药名，教他思考和决断——做男子必不可少的思考以后的决断。当沈从文逃学、跟乞丐赌骰子而变得不易管教时，……就特地为他缝了一套灰布制服，送他进了军队，去继承父业。……母爱，是沈从文的动力来源，让他即便陷于完全绝望中，还能充满勇气和信心地度过黑暗生活，由一个才智平凡的乡下青年成长为优秀的作家。

  “秦牧的母亲”——秦牧有两个母亲，一个是在他八九岁时就因患肺病而辞世的生母，另一个是父亲的第二个妾——他的三母，后来从乡间远涉重洋前来新加坡照顾秦牧7个兄弟姐妹。秦牧小时异常顽皮，在学校被老师打，回到家里被父母打。三母打他厉害的程度，却没有超过生母打的。……每当秦牧夜读时，她就拭亮灯罩，为他点火。秦牧上床之后，她会用蚊灯细细照蚊子，为他赶蚊子。……有一次，秦牧患了严重的皮肤病，生了许多疥疮，三母总是耐心地为他洗涤，涂药。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真挚的母子之情，让秦牧在爱的暖流之中成长，受益无穷。

  “傅雷的母亲”——有一位乡下女人，出嫁前一直在家里做农活。后来嫁了位老实的丈夫，依然住在很闭塞的山村里……小日子过得不如意。她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过几年，丈夫得下不治之症离她而去，只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儿子。……她一直不肯再嫁人，等儿子到了识字年龄，她便从小山村搬到一个小镇上，还请了一位先生教儿子。后来搬到上海，省吃俭用，供儿子上一所条件不错的中学。儿子想出国留学，她又想方设法四处筹钱支持儿子远渡重洋。这个女人可能不懂得环境造人的道理，但为了儿子的成长，她像古时孟母择邻而居一样，一次次搬家，从而成就了儿子的事业。她就是著名翻译家傅雷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