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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高原上的格桑花
王剑冰(文图)
格桑花也叫格桑梅朵,在藏语中,格桑是幸福的意思,梅朵是花的意思。格桑花是生长在高原上的普通的花,你随便都能看到她的芳姿。她的花瓣并不大,细细的茎杆挺立着,看上去弱不禁风,实际上她十分耐风沙,抗日晒,受严寒。而且随着季节的变幻,花的颜色也会发生变化,她同草一起生长,点缀着高原。我现在就看到了许多的格桑梅朵,她们随着高原风从四处赶来,像邻家的女儿相约着赶场。
爱美是这个民族早就形成的特性,正因为草原上的单调,才使得她们以此去装点,不光是为自己,也为那些草原的汉子。
高原上的格桑花,默默地开放着自己的美丽,也开放着草原的美丽。她们知道,人们之所以喜欢草原,也是因了这些美丽。因而她们更是格外注重,她们以每一个个体的开放,来达到集体的芬芳。
她们的发型和头饰都有着各自的特点,有的能让人看到极其原始的装扮形式,那是在中原所看不到的,其中充满了大胆的想象和尝试。在那些头饰上,你会感到她们对美有着极强的理解能力和接受能力,凭着想象和一双巧手成就了如花一般的效果。
而那些佩饰也是极为讲究的,什么衣服配什么,什么色调配什么,似乎都有着专门的设计师。而她们又是单个的,来自不同的大山和草场,她们不是一个演出团体,只会有性情的相约,不会有集体的训练。
帽子和遮阳的伞,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和设计的,使之更适合自己的衣装和气质。有些让人感到是异族宫廷的整套运用,或是某个电影场景。从有些帽子上你会发现,那绝不是防寒保暖用的,而是为了遮阳或仅仅为了装扮,那样的帽子形式我在云南少花腰傣聚居区也看到过,只不过是竹制的,较为简单,而非如此的纷繁多样,利用了细致的羊毛和皮质经过细致的手工制成。
就此我感到,在中原的过年或者庙会这样大的节日里,除了演出人员会有如此刻意的装扮,平常百姓的穿戴装扮还达不到这样的程度。这是一个十分在意的民族,她们平时的生活也许可以随便些,但节日就是节日,就是要正视起来,让自身带动和影响他人,构成一个美好的和谐的氛围。
在这样的氛围里,每一个人都会有了赏心悦目的快乐。你看了不快乐吗?
从她们的脸上能感受到那种安详,目光中有着别样的沉静,这是一种高原湖水的透彻,而不是不安与迷乱。她们细致梳理的发辫和精心打理的装束,同样释放出这种平静与安详。你甚至能感到那来自她们心底的歌音,只是没有唱出口。这或许就是格桑花语。
我感觉她们十分在意异性的目光,羞涩中又带有着一种大方,尤其是不经意间猛然发现有人在注视她,就可看出那种慌乱,随后又露出很自然很友好的神情。他们真的是不做作,不伪饰,自己美,自己爱美,就是让人看的,你喜欢你随便看好了。假如你还要上前搭腔,她也会应酬你的话语,除非她不明白你的所言。在这样的地方,你也完全不必要来虚伪,你喜欢美你就说,你就看,遮遮掩掩反倒是让人看不起也看不惯。即使你真的喜欢哪个姑娘,你去表白也没什么,人家喜欢你说明你有福气,不喜欢你说明人家有人家的理由,你也不用自卑得想跳崖。没人欣赏你的壮烈。
我看见一个打伞的女子,那伞和她的装束很相衬,只是她为了遮阳,将伞压得很低,我举了几次相机都无法拍到合适的画面,就想离去了。这时她发现了我的举动,友好地将伞举高并转换了角度,我终于拍到了可心的镜头。然后我对她笑着招了招手,她回以了一个浅笑。我相信,彼此之间会是舒心的感觉。
很多女子都是单个而来,她们不像有的是同一个伟岸的男性站或坐在一处,她们甚至没有女伴,就是自己一个人站着或坐着或随便地走,不知道她们从何而来,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不知道她们平常是做着什么,怎么生活的,每个人的环境和条件肯定是不一样的。也不知道哪个是她们欣爱的人,她们欣赏的标准是什么。她们肯定有着自己的向往和追求。当太阳落山的时候,蒙古包内外,高山下宽阔的草场,许有无数美好等待着她们。那时这些格桑梅朵也许开放得更加艳丽。
格桑花就像康乃馨,寄托着藏族期盼幸福吉祥的美好情感。在青藏高原,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都可以称为格桑梅朵。格桑梅朵,那或可是一首诗的名字。书写在每个生活或来到高原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