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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起我用眼泪都不能测知的深的思想

(2009-03-13 07:53:37)
标签:

散文

枯蝉

画家

文人

张于

杂谈

唤起我用眼泪都不能测知的深的思想

——读张于散文集《手写体》

王剑冰

 

 

在我的感觉里,张于是一个怪人,他写诗,发起过“整体主义”诗歌运动,他画画,搞的是实验美术研究,而后写散文,散文又是不循旧迹。在没有见到他时,我感觉他是一个默默的思想者,苦寂的写作者和颜料的挥洒者。

张于曾说,“语言的世界是平的,而平面的图形又是另一个世界,它们用了不同的排列形式来完丰 相互的交叉。”这样或可就构成了张于多面性的生活方式。他必是有着不只一种激情,而且他把这种激情交叉地运用,不断地把视觉的影像变成色彩或者文字,以精神的向度追寻崇高和完美。

张于是一个画家,他的画泛浮着怪诞的美丽,张于又是一位作家,他的文章沉郁而稳重、自然而凄迷。这恰恰是打动我的原因,这或许不是他的责任和目的,但他确实以他的画作和文章,刺痛了我的情感。“小小的花!这已能唤起我用眼泪都不能测知的深的思想!”这是凡·高被一朵小花打动后的叫喊。读张于的画作和文字,有时也会发出这样的声唤。这样的唤中其实还有一种忧伤的味道。张于对色彩的理解,同对文字的理解一样,有着一种机诡的、孤愁的、游移的感觉。这一如他对怪才八大山人的理解。寂寞的庭院里,走来了另一个寂寞的画家张于,他很容易地走入了八大山人的内心世界。这是一个文人对另一个文人的心灵的照射。我们可以看他的文字:“山人在病中画意渐浓,看见枯蝉默然飞去,新叶簌簌落下。他有一种被分开的感受,生活就是坐禅,就是笔姿的开合。山人作为曹洞宗的第39代传人,以病态的身姿去冲洗着宿墨,对于笔墨的练习,像是对于禅的循行渐进。他反问自己,是不是病中还有病?如果是误服了哑药,他的偈语式的诗歌何以作答?”一万余言的文字,张于竟然花了两年的时间。可见张于并不是一个写作的张扬者,从这点或许能看到他的人生态度。

我喜欢张于的叙述方式,就像喜欢他在画布上的涂抹方式,当然我会很长久地盯着他的一幅画发些难以自解的臆想,但我却会顺着他乡路般散漫的文字,走入他所叙述的世界,关于山野、关于乡村,关于熟悉和不熟悉的人;关于对东方和西方画家的理解和不理解。丰子恺说:“文人对于自然的观察,不外取两种态度,即有情化的观察与印象的观察。有情化的观察,就是迁移自己的感情于自然之中,而把自然看作有生命的活物,或同类的人。印象的观察,就是看出对象的特点,而捉住其大体的印象。这与画家的观察态度完全相同。”张于是善于观察的,观察是他创作色彩和文字的一部分,而且这种观察早就形成影像于他的观念和精神中。有时这种观念和精神是难以理解的,带有某种超前性,就像感觉他的气质,对人有种推拒的力量。当然,我还是在《二○○二年十月九日示儿》这篇文章中触摸到了他温软的部分,这是一个有着丰盈情感的男人,你可能平时难于进入他的内心,而一旦进入,就会如打开一个储满蜜汁的黄橙。

在张于的散文中,有些是长的,长到万字以上,如参天巨树,有些则是短的,短到仅有两三百字,像树下散漫的小花。这是当前散文写作所支持的,散文没有严格的定义说要怎么写,或不要怎么写,散文最主要的东西是在文上,这个文不管有多散,不管有多长,有多短,但都必得是“文”,文字的文,文章的文,文采的文。没有文的散文就不称其是好的散文。张于也说:“散文在小说和诗歌之中充当着间奏部分,它宽泛、明亮,有尾随事物发展的耐力,有“乱”的一切要素。而“乱”所掌管着的一些爻辞的移动,忽略了节奏,并在一些声音的间歇处暗自偷气,借此计算一段意境的运行速度。散文和古琴应有同样的频率,其中也包括心境、自况、气韵、量度、怀想、暗示力、歧义性和表现主义气质。古琴弹射的每一个音都在生成,折叠成字码。”张于对散文的理解是通透而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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