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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之福 ——张天福散文序

(2008-05-10 15:44:52)
标签:

杂谈

评论

张天福

王剑冰

驻马店

分类: 评论
         天赐之福 ——张天福散文序

                                            王剑冰
 
        人之立身,天分加勤奋,只有天分而无勤奋,人只立半身,有勤奋而天分不足,也是成不了大气侯。天福可谓天分勤奋兼具。凭聪慧进上蔡一中,入汝南师范,上河南大学,任驻马店教育学院院长、市法制办主任。人之入世,至此亦当足矣。而天福文学情结不灭,工余饭后勤于笔耕,一篇篇性情之作遍及省市报刊。这必然地让业内外人士刮目相看。多少年的交往中,我是觉出了天福的本真与自然,他本真地面对了自己的职业,更是自然地对待了文学。职业使他增加了人生阅历,文学陶冶了他的性情。
        对天福所在的上蔡、新蔡、汝南地区了解甚少,但对这一神奇的土地心仪久矣。多少年前去驻马店,上世纪80年代吧,驻马店人说,我们这里有个嵖岈山,有个宿鸭湖,可以去看看,我去了,看了真是感叹,中原竟然有这么好看的地方。又过了多少年,嵖岈山、宿鸭湖真就有了大影响。天福的文字,让我对这块土地有了更深的了解,也使我有了更大的向往。
        古往今来多少豪杰,莫不傍山依水,凡山可促高杰,水可沃情志。孔子临川抒怀,陶潜南山问菊,太白庐山畅想,屈子泽畔行吟,庄周濠梁观鱼,东坡赤壁作赋。我还记得《诗经》中有“遵彼汝坟,伐其条枚”的诗句,这个汝即汝河,正是天福成长生活的地方。一个女子与水为伴的河,让人产生不少联想。“观水有术,必观其澜”,天福是有观水之术的,他在水的无时不在运动变化的波澜中,迁升了自己的人生境界。其实,天福也把自己观成了“澜”,他是汝河多年后奔涌的一束浪花,让更多观水的人为之亮眼,为之欣喜。其地另有山,是为天中山,山不高,名却大,意天下之中心。为此天中山,天福写出了洋洋十余万字的东西。
        独立天中,单得汝水,实乃天赐之福。
  “我想尽可能清晰和令人信服地表明,一个语言艺术家的劳动之所以珍贵,不仅在于他的最终结果——一部佳作,而且在于作家那种洞察人的内心世界、运用语言、安排情节和塑造形象的工作本身为他自己和周围的人开掘了巨大的财富。这种财富就包含在这种语言和形象之中;这个工作应该用对认识和理解的渴求,用对人和生活最深沉的爱去感染人们。换句话说,不仅文学作品,而且作家工作本身也是创造人类幸福的强大的因素之一。”康·巴乌斯托夫斯基的这句话,太适于天福了。本集中我更多地看出了天福的故乡情结。上蔡包括驻马店地区,是中原之中,具有极浓的中原文化意味,天福生于斯,长于斯,他对这块土地有着太多的情感,也有着太多的思考。天中为之砚,汝水为其墨,沃野为其帛,这中原沃野,就该是一篇文化底蕴深厚的大散文。天福热爱这里的民风民情,自豪这里的名人古物,并也忧虑这里的贫穷和失落。这在他的《村里的故事》、《土地》、《故乡三味》等文章中可见一斑。
        天福已至知天命之年,但由于他的文学情缘,使他的心灵仍时常处于旺盛的青年阶段。他的激情总是在文字中喷发。正如阿诺德所言:文学天才所禀赋的是这样一种性格——当其置身于某一智力和精神的气氛中、某一思想秩序中,总是有着兴奋、愉快的感受。天福的这种快乐变成了他的萌动的智性,你甚至感到他无法控制那种激情,那是成熟、认知、感悟所共融的激情。像《天中山》写得浩浩汤汤;《古城墙》写得莽莽苍苍;《冷月森森》写得寒气逼人;《残缺》写得哲理深涵;《蚕》写得刻骨铭心。我喜欢他的这样一些文章,这种文章带有深刻的社会性,让人有一种贴近感。河南大学是天福的母校,给了天福丰泽的营养。在《情缘》中,天福真切地写出了他对河大的认识和感想,字字句句荟生着由衷的自豪。现在这种自豪应该是互相的了,天福学有所成,厚积薄发,又成为河大的骄傲。
        “蚕食桑而所吐者丝也,非桑也:蜂采花,而所酿者蜜也,非花也。”天福是个有心人,其有心是时时不忘学习、揣磨,刻刻不舍思索、记录。而其消化又甚好,学能致用,用则求精。正是葆有青春的心智,天福特喜爱山水,他在山水中畅游,在山水中陶醉,又在山水中捡拾。《云台幽韵》、《醉君山》、《龙湖月》、《雾乐山》、《秋湖》、《老君水》、《九华缘》、《三峡》、《江南水韵》、《登瀛湖》,单这些题目就似层叠相交的山水,荡荡乎扑面而来,让人还未见其貌,就已有一种沉迷的感觉了,何况他的文字更是那么地清新可人。
        散文在古汉语时期,是一种独自清高的封闭性文体,几乎完全是一种文人性写作,是白话文革命使这种写作产生了质的变化。不仅吸收了西方文学中的营养,也容纳了民间话语,并越来越变成了一种大众的写作。这也就如同说话,谁都会讲,却是有的神采飞扬,幽默风趣,妙语连珠,有的枯燥无味,让人哈欠连连。就此,汉语散文又提出了新的语言问题,即不管是文人性的还是民间性的,都必须有抓人的东西。天福的语言是具备这种特质的。他的文字像风过草地,浪涌沙滩,即刻让你兴奋起来。举一段例证:“九月是收藏的季节。一年一代的生已经收束,另一年一代的生也准备就绪。橡实结好,胡桃成熟。满山坳的红高梁低下害羞的头,遍野的金稻谷疏懒充实地躺在秋风里。小老鼠把坚果和粮食藏在洞穴里,啄木鸟、山鹰和燕子开始集结,讨论未来的南方之行。文人墨客开始总结春末笔谈和夏日论争的结论,孕育新争;游子们也在整理那踏山游水的灵感和思绪,准备归程;一片绿叶把未来收藏在土壤里,植物寄希望于种子和根茎;昆虫把明天收藏在卵和蛹里;小河的水,把前途和命运收藏在江海里。瘦哥把勤劳收藏在丰硕的谷麦里,胖嫂把善良收藏在柔松的脂肪里,婴儿把呐喊收藏在第一声成熟的啼哭里,嫣然一笑的少女哟,把神秘收藏在那乌黑发亮的眸子的秋波里。(《秋九月》)”天福是极善于描景造势的,就像一个老到的画师,一会浓墨,一会淡水,于随意中造出一番气势来。陶宏景在《答谢中书书》中有言:“山川之美,古来共谈。高峰入云,清流见底。两岸石壁,五色交辉。青林翠竹,四时俱备。晓雾将歇,猿鸟乱鸣。夕日欲颓,沉鳞竟跃。”古今写景妙文不下万千,连陶宏景也觉谈得晚了,但他还是谈出了新东西,让人诵起如嚼甘橘。至天福再谈,更是犯难,无新止于南山,少意无以出岫。而天福偏偏能慧心独照,让文字泛起锦帛,鸣出金玉。再看《老君水》:“远山更高处又是一条幽深幽深的婉蜒峡谷,静静的山水原本是舒缓地、平静地流淌着的,突然,一悬崖峭壁高傲的出现在面前,山水处变不惊,只是加快了速度,加大了歌唱的嗓门,迅速地顺峭壁飞流而下,积聚成排山倒海般的千钧之力,携带着千军万马般的嘶鸣、呐喊声,形成气吞山河之势,顺绝壁而直泻,将瀑布下面的山石冲刷成深不见底,清澈晶莹的一汪深潭。”
        天福的古文功底很是深厚,读他的文章,总能读出类似《醉翁亭记》、《桃花园记》、《石钟山记》样气韵悠扬的感觉。如《云台幽韵》中:“小步徐行,湖面渐窄,渐而形成一股山间细流,飘然飞向山幽林深处。其声若馨,有江南丝竹之纯正,存塞北胡笳之神韵;似小桥流水之婉约,若大江东去之豪放。溪中怪石林立,鹅沙铺地。似金鸡展翅,如银鹤放喉。”如《雾乐山》中:“这竹是极普通的乐山竹,没有漓江凤尾竹的洒脱和峻逸,也没有君山斑竹的辛酸与痴情;没有西湖南天竹的清秀与空灵,也没有菩陀山佛肚竹的丰韵和雍容。乐山的竹根沃而本固,心虚而胸宏,枝坚而叶瘦,体直而节贞。枝傲霜雪,节挺干宵:瘦劲孤高,豪迈凌云。”
       我曾多次同天福就散文创作问题进行交流,天福总是很认真,他的认真总是让我暗暗感动。中国的散文创作,自上世纪90年代后,进入了一个真实的、繁荣的阶段,变革也是不断进行着的。在散文的内部改造及外部的扩建等方面,一直有着各种各样的探讨,因而散文才会向前发展,文学才得以兴盛。河南散文在全国散文创作中属中等偏上的水平,就因这点,还需河南作家不断地努力,将中原散文更多地打向全国。细看河南中部,驻马店地区的散文创作仍是个弱项,只有天福少数几个人在发挥着作用,这点还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多天福样的作家齐心合力,将中原散文造出一个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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