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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No snowflake in an avalanche ever feels responsible.

——【波兰】斯坦尼斯洛

Stanisaw·Jerzy· L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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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沉时，没有一个阶层是安全的！

——【中国】莫言http://suo.im/4C04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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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从来不认为所谓“群众”是无辜的，也不认为“人民”那么纯洁善良。“人民群众”是土壤，正是因为有这般污浊不堪的土壤，才会生长出邪恶无比的硕果，不要把因果关系搞倒了。至于从更长的历史维度看，土壤与果实，污浊邪恶互为因果，没有哪一个值得同情。套用老朋友的一句话，这片土地上充满了邪恶的基因，这是整个种族的基因变异，要换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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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人人生而有罪，活在大染缸中，人人猥琐旁观，人人凌弱欺善，人人相互残害，人人颟顸顽愚，罪业更重，罪孽更深。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都有罪，所有所谓的受害者都是加害者，所有的阶层都要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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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格隆先生呼号：一个社会，发生任何公共危机，没有一个人会是无辜的。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发出声音时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那就蜷伏于墙角。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热情的人们。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曼德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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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如百年前，鲁迅对国人劣根性的呐喊：中国大约太老了，社会上事无大小，都恶劣不堪，像一只黑色的染缸，无论加进甚么新东西去，都变成漆黑。可是除了再想法子来改革之外，也再没有别的路。我看一切理想家，不是怀念过去，就是希望将来，而对于“现在”这一个题目，都缴了白卷，因为谁也开不出药方。

——鲁迅（《两地书》一九二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