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的宝座
 (2024-05-27 09:42:20)
	
			
					(2024-05-27 09:42:20)		| 标签: 儿童自行车散文 | 分类: 生活感悟 | 
 
果果,我的外孙,2016年12月出生。那年,我刚退休,没事一身轻,正好看孩子。
半岁以后,果果会坐了,先是四轮车,他坐着,我推着,在植物园里转着玩,看树看花看人,听鸟唱歌听青蛙唱歌也听人唱歌,高兴了他还能学学。
再大点,我们都已不满足于在园子里转悠了,为了扩大活动半径,我便从网上买了一个可装在自行车大梁上的座椅。这个座椅挺复杂的,我对着说明书,用了一个上午才按好。从此,这辆车就成了果果的专车,这个座就成了他的宝座。
这样,他坐着、我骑着,我们走出小区,走出小区周边的附近,向更远的世界探索。
坐在车的前面好处众多,首先是我能看到他,随时和他交流;其次,他能看到前面的景象,发现更多新鲜。
在骑车旅行的日子里,我们先后发现三大草原。一是鼹鼠大草原,这是离家最近的地方,顺着植物园西边的虞河景区前行,在铁路桥北的虞河边上有一大片草地,春末夏初,嫩绿的草地上,开着星星点点的蓝色的花,草丛中会有一个一个的新鲜士堆,果果知道,土堆下面就是鼹鼠的家,他从不到半岁,就看《鼹鼠的故事》了,这点知识就是他从动画片中学到的。于是我们便把这里命名为“鼹鼠大草原”。
顺河再往上,过了铁路桥,路边又有一大片草地,夏天的时候,这里绿草如茵,我们便脱了鞋子在上面跑,扔着鞋子当球玩。这片草地的西边,是一片黑松木,树上长着好多绿色的松果,地上还能捡到去年掉下来的干松果。因此果果就把它叫作“松果大草原了”。
而“火车大草原”离家要远点,在宝通街文化路那个公铁立交桥的东南方。这是一个建设好了又鲜有人至的公园,这大概是它特殊的地理位置吧,周边没有小区,只有一个即将废弃了的热电厂和几家不景气的汽修厂,再加上从边上也难发现进去的路。这里边红色的小路绕园一周,骑自行车最惬意了。路分割开的一个一个的小岛上,种着海棠树,树上长满了红色的海棠果,树下的草,深能没膝。果果便在这里打滚,从上面滚到下面,再从下面滚上来,浑身沾满草屑,玩的不亦乐乎。他向妈妈描述:从上面往下“骨碌骨碌”,很快;从下面往上,“骨碌,骨碌,骨碌”,很慢。而最吸引果果的原因还在于这里能最距离的观察火车,公园的西边有一个土坡,土坡下面就是胶济铁路了。站在坡上,可看到四条铮亮的铁轨向东西延伸,各种各样的客车、货车从这里高频率地呼啸而过。果果对各色各样的火车有自己的理解,给白色的和谐号动车组取名为“大白动”,红色的复兴号,叫“大红动”。“嘴嘴对嘴嘴”,说的是两个车头连接的动车组;,而“光个头,跑了;尾巴,忘了”,是对货车光个头在铁路上跑的描述。他不多的火车知识,在这里形象化了。这片草地,也顺理成章地被叫作“火车大草原”了。每来此,都看不够。今年的五一,又缠着来看了一回。
我们还经常骑车顺河而上,到上游的有十多里路的状元湖,也去繁华热闹的市政府广场,幽静美丽的人民公园等景区。最远处是到我的菜园,大约有七八公里吧。顺着虞舜公园的观光路,一路向上,边看景边骑行,一个小时就到了菜园。下车后果果便忙活开他最喜欢干的事情了:拿起锄,不管有草无草,有苗无苗就用力开锄了,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哼着:“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有时,大雨过后,河水漫到路上,我们骑着车涉水而过,车过处激起一片水花,也是很刺激、很爽快的。
在这个宝座上,果果渡过了他天真快乐的童年,我这个退休的老头也返老还童了,愉快地回忆着那早已逝去了的童年。
七年前,刚坐进这个“宝座”的果果,还是一个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的娃娃。在这个宝座上,果果形象地认识了四季,见识了春花夏雨秋叶冬雪的自然特色,有了他同龄人所不具备知识。
可六个寒暑过后,已是一年级小学生的果果已很难坐进他的宝座了。今年的五一,果果放假回来,我把他硬塞进宝座,但耷拉着的长腿又没处放了,很别扭地骑到“火车大草原”,回来后就知道,这个宝座的使命完成了。
果果长大了,宝座啊,你就退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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