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成长之尽可能争取学生的支持(下)
(2013-12-09 21:25:41)
标签:
卧谈会成长日记窗户成果雾水 |
面对一群这样的学生,我该怎么办?
第一堂课下来之后,我都一直困惑不已。
虽说吃了学生的下马威,不至于害怕、退缩,但是,这次尴尬的遭遇也让我充分认识了残酷的现实,一想到要带领着这群调皮的孩子成天混在一起,我在心里甚至开始有些胆怯。
我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职高的学生和普高的区别了。
但是,人都是要面子的。且不说我以前在普高如何如何,单单是作为一个有数十年教龄的教师,我也不好意思表现出丝毫的蛛丝马迹来。于是,在办公室我装的啥事都没有一样,该备课时备课,该聊天时聊天。挨到晚上,回到了家里,我再也憋不住了,跑到网上向几个要好的朋友说出了我的苦恼,向他们请教。
“你可以把那些心里向往着老师的学生找出来嘛,通过这些学生分化、瓦解那些对你心存戒备的学生啊。”有人给出了这样的建议。
“之所以出现现在这种学生不接受你的情况,或许是因为你们班已经组建了半年多了,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这个班级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现在学生之间是相互熟悉的,而师生之间不熟悉,现在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班级里那些积极向上的小团体。”也有人给出了这样的分析和建议。
可是,我仍然一头雾水。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班级里哪些学生喜欢捣乱,哪些学生积极向上,脑门上又没有贴标签,我怎么知道呢?
第二天一上班,得知学校给我们班一位新分来的张老师协调好了一件周转房,需要人手去扫扫地、拖拖地啥的,帮忙收拾收拾。我一看觉得这是个了解学生的好机会,可以化解我分辨学生的难题,于是主动上前抢着把这件事应承了下来。
我只是觉得如果知道了消息,能够主动去给老师帮忙的学生,不管是否有不良习惯,一定是善良的,也一定是从内心里还不排斥老师的。如此一来,我不就自然而然的把我需要找到学生找出来了吗?
于是,下午课外活动的时候,我跑到班上装作可怜兮兮地的样子说,“哎呀,这几天班主任有个事憋在心里,觉得很难办,也很难受,希望能够得到同学们能够帮我想想办法。”
听我这么说,有学生非常好奇,张嘴就问,“啥事?”
我一听,就知道有戏了,很诚恳的说,“我们班有一个老师需要搬家,他看着我是我们班的班主任,就向我搬救兵,让我派几个同学去给他帮帮忙,说是做卫生,拖拖地啥的。我觉得这是个小事,于是头脑一热,当即就答应了。可是回到办公室一想,我就后悔了,这初来乍到的,你们一个我都不熟悉,况且收拾房子是脏活、累活,我怎么好随便派同学们去做呢?”
我刚说完,有几个同学就笑了,可是并没有一个人像我想像的那样举手,或者直接站起争先恐后的说“我去,我去”。
我心里一惊,心想这下可完了,这群学生不应招啊,怎么办呢?
我很是伤心,于是一边往教室后面走去拿笤帚,一边说“如果没人去,只有我亲自去给张老师帮忙去了。”
这时候,我用眼睛的余光注意到有几个学生很不自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在我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他们跟了上来,我回头一数,七个。
本来我以为三十五人的一个班级,应该不止这几个,至少也应该有十几个吧,但事实是只有七个愿意去帮忙打扫卫生,七个就七个吧,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就从这七个同学开始了。
其实,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劳动,在我的内心里,还是有我的小算盘的。选出能自愿帮忙打扫卫生的人只是第一步,而在接下来劳动中,进一步不动声色的去观察了解这七个人才是更为重要的。
我特意换了课,放下了手头的工作,领着这七个学生去给新来的张老师去做卫生。在劳动的现场,我不是监工,倒更像是一个主角,抹玻璃的时候,我让学生擦第一遍,而我给自己的安排是最后收尾。
劳动的过程也是一种展示。擦完玻璃,站着回看我们的劳动成果的时候,几个学生显得很兴奋,他们脱口而出的说,“老师,原来窗户的玻璃可以擦的这么亮啊”。我去看的时,才发现我们把玻璃擦的像是没有玻璃一样。
然而,在这次劳动中,我却对这自愿去帮忙做卫生的七个人形成了不同的主观印象。邓武明显有些偷奸,杨山也显得很有些不细致,甚至李刚明显干不来卫生,拖个地,就像是画佛一样。但是,即便是如此,我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兴的合不拢嘴。
晚上,帮忙搬家的那个张老师请我吃饭,说是感谢我们的劳动,我没有推辞,我让白天帮忙做了卫生的七个学生跟我一起,于是,在学校大门外的一个小酒馆里,我们师生挤了一大桌。
饭桌上,他们有些拘谨,我主动讲了笑话,逗得他们哈哈大笑,我们以汤代酒,渐渐地把气氛拉高。
玩嗨了,我问他们,高兴不?他们都说,高兴。我又问,为什么?他们呵呵的笑笑,却都答不上来。
我替他们做了答。我说,这是因为我们的表现得到了认可,这是一种被尊重的快乐。
那一晚,我特意没有去查寝室。
我知道他们会开卧谈会的,那怕是仅仅几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