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道路与天命
对艺术追求来说,是先定位了“对的”艺术道路而走向艺术成功?还是在不断的尝试中生成适合自己的道路?这是个问题。
这方面我只信天命(机遇+才能)和坚持(乐在其中)。其它都是扯淡。

2、艺术玩的就是分寸
艺术家像中国社会中的“个体户”,在与艺术市场、文化体制、管理人员的博弈中生存。如何拿捏好这个分寸,就是所谓的艺术。
那些好的电影导演在作品中典型体现了这个特点,大概这就是为什么影视艺术是当代老大的原因之一。而如果一位艺术家完全依附或对立于现存艺术体制和社会体制时,他或她的作品往往就像干部的会议发言,有技术含量、有现场效果……但没味道。

3、艺术家须是双面人。
科学家,与大众有个默契:专业的科学问题属于专业圈,一般人听不懂,也不必懂。
艺术家,面对观众,首先需要交流。因而艺术家总同观众有着戏剧性的关系。利用好这种关系,是艺术家成功的关键。
历史中,中国有个“知音”传统,即认为真正了解自己艺术的人,只是少数,甚至没有。为此,俞伯牙为失去钟子期这个知音,而摔琴从此不艺。在西方,则是20世纪初的现代主义,认为艺术创作是艺术家深层心灵的直觉、本能显现,普通人一看就理解了不是证明观众水平高,而是证明这个艺术家是二、三流的或是不真诚的。如此,俞伯牙、现代主义建立了一个关于艺术的“深度人文”化的领域,大约等同科学家的专业领域。现代社会称其为“专业共同体”——大众不在其中,但大众却会更看重被专业共同体认可的艺术家和艺术品。在这个领域中被认可,艺术家会获得更大的成功感。

因此,艺术家须是两面人,一方面,力争在专业共同体中获得认可,这个没有标准,只有特定时空中变化的机遇,例如可怜的死后成功的梵高和青年得志但短命的拉斐尔。另一方面,还需博得市场的认可。
但大众与专业两方面常常龃龉——又需拿捏分寸。看不到这一点,艺术之路走不远。
做受欢迎、有市场的艺术家难,做好艺术家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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