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州晚报》发创作谈:诗意原生态,在喧嚣中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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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纸媒发表 |
撰文/董喜阳
清晨的微光打在她的脸上,若隐若无。她的侧脸,像夕阳中倒垂的嫩柳,晚霞中倾斜的塔尖,四月含苞待放,羞赧的合欢花……心灵的震颤在瞬间完成布道,一种诗意的河水决堤。愉悦和博大的自由经过我的庄园,来自源头的奔涌无法遏制。
一个少女就是一场美丽的误会,一厢情愿的让她成为诗意的元素。就像普希金在诗歌《致恰达耶夫》中辽阔的诗行:“再见吧,自由的元素”。一首诗的诞生是如此的简单、婉约、美好、空灵,富于韵致,孤独的感觉器官和五脏六腑翻滚的想象力。一首诗和一首歌一样,应该电击心灵,像一把匕首从喉咙直接抵达心房,在平淡如水的光阴中产生奇绝的力量。
在喧嚣中的坚守,是著名作家蒋夷牧说的话。用来形容和隐喻我们生存的环境和创作的时代背景似乎恰如其分。其实,喧嚣不是这个时代特有的词,有声音的地方就会有喧嚣,就会吵闹。“制造声音,抑制喧嚣”,这个时代需要这样的诗人和诗歌作品。当然,是一种能够力透纸背的声响,一种穿越玻璃窗遥远的锐利,让听到的人如蜂蜇人一样的疼。
不夸张的说,诗人有着敏感的神经系统、强大有力的听觉意识、高难度分辨率的视觉感官。当他们敏感的耳朵和眼睛在现实的“场”内饱受折磨,他们会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抗议。诗歌创作是他们强而有力的武器,他们试图通过感性认知和理性剖析,来深刻的接近这个尚未被全部接受的世界。很多时候,他们把渺远的想象力、视觉、听觉、理性思考从敏感的环境中抽离出来——开始随意的精神游走和有机的秩序打理。
诗意原生态和在喧嚣中的坚守,显然不是占领山头的标语,拉帮结派的盟约,更不是诗歌创作中“醒目的广告词”,它是一种态度、一种气质、一种精神,一种敢于和流行风潮对抗的坚韧品质,一种“身居闹市,自辟宁静”的顽强进取精神。原生态就是要剔除诗歌之中的尴尬、荒诞、意外,甚至是多余的炫耀和技巧,以直接敏感的情感、有效节制的抒情、从容厚重的叙事为中心支点,让一首诗歌要拥有时代节奏感、立体画面感、多元有机感、高古脱俗的格调感,疏朗宽博的胸怀和跳出孤独自我的单调抒情,这才是诗意的目的地。
在喧嚣中的坚守需要寡淡、甘苦自知、冷暖自知的灵魂的独行。其实,“诗意原生态”和“喧嚣中的坚守”都少不了“淡”,寡淡、平淡、冲淡的品格与气象。周国平将“以平淡为散文的极致”作为自己散文创作的最高准则,苏东坡也曾说“寄至味于淡泊”,宋人有诗句:“作诗无古今,唯有平淡难。”如今,面对变幻莫测的大千世界,一笑而过的滚滚红尘,网络通途时代的亿万读者,“气象峥嵘,五彩绚烂”的流俗现实,我们将如何管理自我内心,修剪诗歌的枝桠?惟真性情,真学识,真精神与真生命体验方可见真世界。
回想自我的诗歌创作,有没有一首诗歌“惊动了读者的智性”,叫醒了读者沉闷苦涩的耳朵,吸引他们一目十行的阅读陋习。诗歌应该是没有对立面,没有任何一种事物会成为另一种事物的对照,诗歌的参照系就是自我内心,遵从自我内心的写作。不刻意求独特,不刻意求苍凉悲慨,诗歌里没有绝对的意气风发,没有绝对的豪逸翘楚和雄杰。诗歌创作需要对生命不失去热情,多生活充满热爱,更需要无时无刻不惊醒的灵魂的敲打。
周国平说,每个人只有自己寻找,才能找到它的上帝。太阳底下的河流皆都甘甜解渴,惟诸君自品方可知晓,勇敢的面对自己吧,见证奇迹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