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大学报》3月20日副刊用稿
1、诗坛观察 《谁来为喧哗的诗坛买单?》
作者: 吉林诗人 《诗歌月刊》(下半月)编辑 董喜阳
2、影评:《爱情是青春在时光里的倾情书写》
作者:本校 新闻传媒学院研究生 石雅菲
3 散文:《最美三峡》
作者: 重庆 冉咏梅
4、散文诗:《春之赞》
作者:陕西作家张昆
5、诗歌:《时间,在这里》
作者:本校文学院宫佳欣
顺告读者、作者:本报系旬报校报,一般主要刊登本校师生及校友作品,偶发外稿。最近个别外稿不错,只能选择留用,静待勿念。
郑劲松
董喜阳:谁来为喧哗的诗坛买单?
诗歌是通往心灵的通道,是引向心灵皈依的小径,是璀璨的花里藏匿的芳香。诗歌是诗人个体心灵的舞蹈。诗人是一个超级舞者,他的生命源泉与动力来自于舞蹈的韵致与独立的精神内涵。是对人性内心深处隐私的深刻探究,是对焦躁不安生命的终极扣问。
是的,中国诗歌和中国书法一样,都是抒情的艺术。诗歌创作不应该受到法度与形式的约束,要直抒心中情感,骋纵横之志,散郁结之怀。于是,我们将遇到一个艰难而不得不求解的课题:在前人捷足先登,占尽风流的基础上,给我们留下驰骋才情的空间如此狭小的时代背景下,寻找艺术在历史文化中的盲点与空白就成了吾辈毕生之追求。
诗歌艺术重语言、内质、意境。要求创作者具有风格高标的创作意识和存在形态,外表的风格迥异和匠心独运称之为风格、个性,内在肌理的高迈与醒透则是意境,是崇高精神得道后的产物。诗歌终究不是低俗劣质的商品,不是让人任意剥削的产品的剩余价值。不是对现实的遮蔽,不是对生活真谛的悬置,更不是对现实世界的夸张与隐喻。不是美妇脸上千篇一律的粉饰,也不是觥筹交错中附庸风雅的话题……
诗歌作为一种精神劳作,文本的架构是在诗人不断与生活发生对接﹑碰撞的基础上产生的,是诗人在深切的关注现实生活后激发的,灵魂的火焰,它的燎原之势是对当下生存现实的延伸认识。诗歌就是诗人与生存环境发生一点具有神性色彩的关系后的符号,这种符号是诗人生命个体存在过的真实反映。诗歌是生活的关照与呈现,是醒着人的声音。
今观中国诗坛,不免令人心生叹息。自古云: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人吃五谷杂粮,怎能没有七情六欲。但如果一味的用自己的小天气搏击诗歌艺术的“大真空”,用自我的小情调霸占诗歌的大格局,用自己蒙尘的双眼和需要抚慰的心灵去窥视诗歌的本真,用原本就羸弱的身体去挤进诗歌庞大的队伍,进而混淆芸芸众生……鱼龙混杂、各占山头者居多,招摇过市、粉墨登场者居多,藏身自我、潜伏创作者,冲和平淡、甘于寂寞者寥若星辰。他们“揭竿而起”,高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口号,其强势队伍犹如洪水决堤,汹涌而来。什么“打铁要靠自身硬”、“没有那金刚钻,别揽那瓷器活”,早就成为了九霄云外的教科书语录,这是怎样的一种凄凉与悲哀?
作为一个普通的诗歌编辑和诗歌爱好者,只想谈一点编辑经验和感受。
首先,诗人不能给自己命名。我们的诗歌创作秉承和沿袭着中华民族的文化精髓,续接着中华文明的精神之火。在这样的一个事态面前,我们应该持有如何的心态:是把对世俗简单的怨愤与拗怒倾泻到笔端,把光怪陆离的人情冷暖无限的扩大,把物欲横流的金钱关系、人际关系肆无忌惮的植入?诗歌作为一种艺术门类应该没有帮派之争,没有贵贱之别,只有优劣之分。按照年代的划分我们通常把某某说成“朦胧诗人”,某某是“第三代诗人”,某某是“中间代诗人”,某某是“后现代诗人”,还有什么“超现实主义”、“后现代派”等等。这个说法很有问题。中国人喜欢扣帽子,也喜欢扣别人的帽子。因此形容词很好用,也很受用。其实,在诗歌艺术之中惟有形容词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并不是一首诗歌存在的筋骨。我们先暂且不论,拿顾城为例。我不觉得他是什么“朦胧诗人”,除了少数的几首带有朦胧韵味的文本之外。中国诗坛现在的诗人和评论家、编辑们大多都荒诞于艺术,耽误于时间。将错就错,随弯就弯的太多。并无自己的批评语系和逻辑系统,语言是有的,且是没有消化干净的。
其次,诗人要靠文本说话。很多诗人私下里找到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无外乎想私下发稿件给我。这个事情有两面性,既表明了他们的积极性,但也暴露了他们的软肋。编辑的职责是编出好诗,以飨读者。拥有发现的眼睛,用发展的眼光看艺术,要具有前瞻性和预见性。但很多诗人的文本实乃粗浅,有的甚至是笑话。起码在我的编辑原则和审美志趣中属于下品,我很少就诗歌发言,尤其是诗歌现象。但既然你们有找编辑的勇气,那么我们就应该拿出足够的时间和真诚来汇报你们。
第三,语言硬伤,母语使用系统混乱。对艺术的真诚反应在尊重之上,请别把胡编乱造当成是可能性的创造,别把词不达意当成是“诗歌的消解,再造与生成”。对于隐喻、博喻、暗喻、借喻的使用令人哭笑不得,并不是相似的都可以隐喻,这是常识。
第四,没有个人审美诉求,一味停留在语言表面。诗歌诚然是语言的艺术,但语言不是诗歌的一切。诗的内核是诗人的精神世界,是孤立无援的思想花园。编辑过程中,我发现很多诗人的语言都很好,起句和尾句都很吸引人。但全诗并无灵气和贯通之感。最后连要表达什么都不知所云,这样的诗歌竟然还可以批量生产,看来也是下过一番“功夫”。
第五,发表不是一切,不是一切都为了发表。“你们刊物那么难上啊?我连某某大刊都上过呢!”请说这话的尊重诗歌编辑的审美,虽然是个人的。人生中会有无数的偶然,但也有无数的必然。一切都要随缘,诗歌亦然。发表是鼓励,但同时也是鞭策和接受集体检阅的过程。诗歌艺术是伟大的工程,你要挺得住就要忍得住。
痖弦说:“以中文文学参与人口之多、中文及汉学出版之广泛,以及中文在世界上的热烈交流激荡等现象来看,华人文坛绝对有条件成为全球最大文坛。”诗人们,谁来为当下喧哗的诗坛买单,那些充当诗歌水军的,请别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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