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文学“八朵金花”之翟妍篇:大风刮来的女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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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着那里的桃花,爱着那打落桃花的细雨。她爱着那个常年风吹的地方,爱着大安草长莺飞的清晨,爱着泥泞的道路,青草的话语。她还固执地爱着雨中的房屋,田园,牧歌。她是一个在文学的时间里沉睡的人,雨水把她打醒,幸福是她的回声。
“接到部里和杂志编辑部的电话,我是马不停蹄地从白城市连夜赶来。我之前在网络上看到过你的照片,还在想和你的声音能不能对得上,现在感觉踏实了很多,你和我想象中的状态是完全吻合的。”我没有想到翟妍会以这样的谈话方式开始我们的对话,她不是我想象中温文尔雅的女作家,也不是沉默寡言的异类的小说家,好奇心也随之而来。
白城市也好,大安市也罢,之前的形容语是风“一年刮两次,一次刮半年”,而现在逐渐变成“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当然“刮”这里单单指的是风。
于是,我们不难想象那里的风土人情,那里的气候的恶劣,也自然会考虑到那里人们的生存环境和背景。
翟妍是土生土长的白城人,现在更是定居在大安。她快人快语,说起话来也夹杂着一股辣爽劲儿。
“我爱人王永泰也是写小说的,在当地很有名气。我们是相互搀扶着写的,谈恋爱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写了,当时我们总在一起谈文学,谈创作。后来就自然在一起了,说起来,文学是我们爱情的纽带。”
说到这儿,我分明能看见她脸上荣光浮起,嘴角洋溢着喜悦、幸福的笑容,在那岁月的风霜侵润的脸上,荡漾着的是满足。
落花平静的季节
翟妍的性格是外向的,很有一股豪迈的情愫。“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曾经我感觉自己患了严重的抑郁症,双脚深陷生活与写作的泥潭,不能自拔。”
从念书的时候搞创作到现在,掐指算来也有二十几年了,但当时她只是会看着别人耕种、收割,却找不到自己的田地。
她一直都在偷偷地写,默默地经历着,翻阅着,孤独并寂寞着。她没有出路,不会投稿,没有平台,她写作的光景就像是林间的落叶,哗哗地响着却没有果实。
“十几年前,有人看到了我的写作,感觉蛮好的。就推荐我进了白城市作家协会。之后,我的视野就开阔了,也就开始了有意识的写作。那个时候文学是我唯一倾诉情感的管道。太简单随意的生活让我习惯了一个人在屋里发呆,通过文字派遣孤独。”
翟妍直言她是一个做事目的性很强的人,当年战战兢兢给《知音》、《家庭》投稿的时候完全是奔着高额的稿费去的。在医院从事护士工作的翟妍平时接触的自然是患者,这其中有很多是家庭纠纷和不幸的那种。于是,她开始有针对性地搜集资料,酝酿文字。
翟妍是那种外表很柔软,骨子里很倔强的女人。
2011年,通过蹲点、基层采访、组织材料和自我文采,终于征服了编辑,挖到了自己写作的“第一桶金”——6000元人民币。
之后,她开始进行大量的创作。第一篇纯文学小说发表在《绿野》杂志上,名字为《彩色的梦》。“你知道,纯文学创作和金钱是不挂钩的,但是因为写作,所以不写就闹得慌。”
彩蝶飞舞的时光
让翟妍被白城市作协关注是因为小说《麦子熟了》,而引起文学界关注的是她发表在《中国作家》上的中篇小说《迷失在城市的边缘》。这个稿子是她写得最用心,也几乎是反映生活原生态的小说。
“这篇小说是我生病期间趴在病床上写的,前后修改了21次。完全是手写体敲打到电脑上的。当时,为了引起编辑的注意,我把标题定成《第三次怀孕》。之后,我和编辑几经商议才确定了现在的标题。”打这以后,翟妍开始了广泛的投稿,也处于积极的写作和焦急的等待之中。
“生活经历是一部分,剩下的部分就是想象。我觉得我这辈子离不开农村题材了,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农村好,现在回想起来很多事儿都很深刻,农村有很多人和事儿可以写,写他们之中的困惑和张扬,写他们的不刻意、不可以表达的部分。”
云土掩映的岁月
她会边写作边流泪的,她微笑着说自己练习过崆峒派的七伤拳,先伤己再伤人。只有感动自己的东西才能感染别人。但也因为写作,她变得更加焦虑和烦躁了,不喜欢被人打扰,不喜欢接电话,甚至是不出屋子。
她说,她会一直坚持农村题材,发挥她的特长和优势。用她的文字去反映东北农村的的生存状态。人性化的写作,关怀底层人们的生活图景,这样才能做到成为一个具有高度艺术、道德和良知的作家。
“写底层人的生存状态要比挖掘官员的贪污腐败隐私有责任感,这个和稿酬没关系。”就是这个喜欢萧红、迟子建、张爱玲和琼瑶的女作家,就是这个在写作结构上、语言上推陈出新,大打东北地方文化牌(方言和俚语)的女作家,其实很喜欢打开自己,是那种质朴和憨厚的典型。
很多时候,我的写作状态是很危险的,比如说长期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她确信没经历过的事情不代表是生活中不存在的事情。她喜欢莫言的那句话:自己的故事写完了,就去写别人的故事,要做一个写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