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家李岛:用镜头占领大自然的精神高地
(2011-03-25 14:3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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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诗歌长春商报社刊物杂谈 |
分类: 纸媒发表 |
奥古斯丁说过,如果你不去旅行,你就只是享受了一半的生命。李岛从小喜欢祖国的大好河山,梦想着做一个行走天下的人。李岛对那时的画面记忆犹新。当出身贫寒的他拿着长春电影学院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他跪倒在雄浑的东北土地上,他亲吻着滋养着他的那片沃土,他在金黄的谷地里打着滚。从3551个人里脱颖而出的24人之一的他,终于感受到了“吹尽黄沙始到今”。 天生就对色彩有着超乎一般敏感性的李岛,在看了中国第一部彩色电影《生死恨》后,就彻底疯狂的迷恋上了。后来,意外的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当时老师极力的反对,还给他记了过。1958年,李岛高中毕业了,由于视力的原因,报考学校的范围受到了限制,他最终很不随心所愿的去了辽宁大学中文系。由于兴趣使然,上了半年学的李岛曾在心里发誓:不在此学校拿毕业证书。之后,他义无反顾的退学了。从辽宁大学退学后,李岛过五关斩六将,终于如愿以偿地考上了长春电影学院电影摄影系。这回他心满意足的笑了,他终于和电影﹑摄影发生了一点暧昧的关系,也正是这点关系,使李岛在摄影的海洋里捞到了最美的一颗珍珠。就像是渲染在生命之上的自然底色,清纯﹑优雅,且熠熠生辉。
李岛的每一张片子都是历尽艰辛的的生命体验,他将镜头逼近了自然。片子里自然的博大和从容既流露出他对生命境界的无限追求,也表达了他对生活的一如既往的冲动和热情。正是借用了李岛的眼睛,我们得以走近李岛,透过他温文尔雅的外表,窥见到他心底波澜壮阔的涌潮。当我们跟随李岛调整过焦距的镜头,一旦面对这些自以为是不屑一顾的再熟悉不过的形态时,突然发现了一个令人惊诧耳目全新的陌生领域。无论是漠北西域落日的悲壮雄浑﹑是江南小镇的清淡平和﹑是蒙古高原上的迷茫粗粝,亦或是东北千年积雪的苍郁豪迈,李岛的作品中的自然已然不是自然常态下的属性,它具备了人的性情和意志,与你展开着灵魂的对话和交流。哪怕一枚是干枯的茎叶或是腐烂的须根,他们都在李岛的镜头里获得了新生,他已经通过艺术的传染性赋予了自然新的意义。
他直面自然本色,他不忌悲怆凋零,正是因为这样“顺其自然”的悲凉凄切,自然的生命才被证实了存在,才有了生生不息的繁衍和亘古不灭的永恒。没有习惯的附庸风雅,没有约定的牵强附会,李岛剥离了自然的浮华外壳,解构了自然的繁冗肢体后,将它们的心灵赤裸裸地袒呈在我们面前,让我们和着这生命的律动,一起怦然心跳。
或许是李岛跋山涉水传奇般的经厉,为他的作品注入了传奇般的品格:在冲突中寻求和谐,在和谐中寻求创造。我想,只有体悟过生命真缔的人,才能这样思考;只有具备了东方式的含蓄和西方式的率真,才能焕发出这样生机勃发的情韵。经过一次次面对面地碰撞后,我们不难解读出作为一名饱读诗书的摄影艺术家渴望生命、把握生命的炙热情怀。
在李岛的作品里,我猜想他一定具有了某种奇特的艺术信仰,使他的作品里拥有了抵达纯朴自然的精神之光,也许是道教的“道法自然”,也许是佛学里的“自然现妙法”。所有的这些都在李岛的作品里杂糅着﹑撞击着,交错成一处曼妙无比的艺术风景。
著名诗学家陈梦家在评论布莱克的诗时说:“简易的外表下隐藏着深刻的人生见解。”而李岛的摄影作品正是具备了这种特质。李岛的摄影作品不仅可以装点着生活,给生活凭添一点温馨的色调,一点浪漫的光华,他的作品更可以滋养人们的心灵,在我们的视野里抖落一点神奇的光辉。一个优秀的摄影艺术家本身就具有自然朴实无华的态势,以及生命返璞归真的内核。没有人能够说出李岛镜头里的自然究竟蕴含着多少秘密,那是他对自然所倾注的激情,是他对和谐自然的钟爱,可以串起一段或气吞山河,或海纳百川的历史。作品《回归自然》里,李岛将生命的鲜美和自然的妩媚全都浓缩在艺术家刹那的灵动之间。
其实对自然风光的成功记录,并非真正源于自然本身的魅力,重要的在于艺术家敏感的心灵。就像是他的作品《长白山日出》所折射出的思性光芒。《长白山佛光》让人们叹为观止,它会让人浮想联翩,更会去深思蕴藉在灵魂深处的自然意味。观赏李岛的自然摄影作品,会引发我们无限的感慨。在自然之性和人之情的漫漫缠绵之中,在《银瓶乍迸》之中悟出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惊喜情怀。
李岛的50年摄影生涯如同念珠,在起始处起,在终结处结,拈起一粒,也就整串提起了,重时他如此,轻时他也如此,一粒粒数过去,原来没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不凡,但万物情怀,在每个瞬间,如刀刻般让人铭记在心。在李岛的摄影作品中那种大气浑成、自然万物总有许多说不清的东西震慑了读者的心,在饱满和圆润、丰沛和澎湃中,我们感受到一种张力。激情的大自然、不为人知的奇妙世界,李岛的摄影作品是那样的神奇。而他的摄影生涯却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执着和勤勉,波澜不惊。
发于《吉林画报·创意摄影》学术期刊 2011年第4期
转发《长春商报·文化吉林》2012年第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