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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在心底的一滴透明眼泪

(2009-10-14 00:16:39)
标签:

木鱼

诗歌

意象

诗句

起句

80后诗典

董喜阳

杂谈

分类: 文学评论

砸在心底的一滴透明眼泪

               ————木鱼诗歌和诗歌创作浅析

     文/董喜阳(棱角诗社社长)

时间犹如是秋日漫天飞舞的落叶,随着脚步的加速,那片片多情的枯叶现在却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安了家,这样匆匆的岁月,很容易让人想起朱自清的散文《匆匆》里的句子。遗憾的是自己竟搜索不到时间划过指尖的印痕。

《80后诗典》出版发行似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那本被翻烂了的发黄的纸页依旧可以散发出最初的馨香,心中那份沉甸甸的责任仿佛是瞬间蒸发了的无色液体,不过心中别样的感动还是有增无减,像一块鹅卵石,在岁月的打磨下越发精美,光泽绚烂。

 当80后这个诗歌群落再被提起来时,似乎更有一种老生常谈的味道。于是更多的人把目光聚焦到90后的身上。木鱼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陌生的很,但是作为棱角诗社里的诗人已经熟悉的像是自己的兄弟一般,他的少年老成,稳重儒雅,以及他诗歌文本里遮掩不住的光芒,那种透彻心扉的痛感和鲜明的诗歌意象,给所有接触他文本的人以深刻的记忆。简单的语言,朴素的句式,毫无修饰的色彩,真挚的情感,升腾的能量,那种读到文字就如身临其境的感受到的扑面而来的浓郁的乡土气息,感动着每一个熟识他的人。

90后诗坛阵地可谓“小荷才露尖尖角”,但是却“早有蜻蜓立上头”。夸张的说,木鱼算是其中的一翩翩起舞的彩蜻蜓,在自己的天空自由的翱翔,虽然力量有限,却也留下了翅膀振动的痕迹。这种活跃在各大论坛的部落的成员的成长,令人惊叹,这种蔚然成风的潮流里涌现了很多优秀的文本,他们的主人更是与时具进的佼佼者,木鱼无疑是其中一个。

一本集中反映80后的诗歌读本里为何出现了90后木鱼的诗歌,我想这是所有读过这本选编刊物的诗人心一直以来的疑问。但是如果有人细致的了解木鱼其人其诗,他进入诗坛的某些机缘和文本的可读性,艺术性,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一年以来,诗人木鱼以惊人的速度和爆破力创造了很多耐人寻味,细细咂摸的诗歌,也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但是,在笔者看来,所有文本的情感基调,意象的营造,色彩的变幻,文本的内在支点,艺术的归属点都惊人的相似,犹如是一位画家用相同的手法和技巧,却创造了无数幅风格迥异,境界同样高远的作品,只是作画起笔时的情感都是始终如一的。介于此种原因,笔者仅就《80后诗典》所选编的两首诗歌文本对其诗歌做以粗浅的剖析,希望能达到以点代面的效果。

 

父爱如山——凝结在笔下的深情厚意:

 

一直以来,喜欢和垂青木鱼的诗歌文本,也许盖源自于他文字里张扬出来的“剪不断,理还乱”的乡土情结,那种“恋母情结抑或是“恋父情结”(弗洛伊德心理学称之为“奥狄帕斯情结”)里终究是如一根断了线的风筝,飞上了飘渺的夜空,但轴线却深深培植在故乡的土地上,在母亲,在父亲粗糙,枯瘦的大手上紧紧的攥着,那盏思念的明灯一直在游子的心坎上摇曳着,忽明忽暗,却的确真实的存在着,而木鱼就是那个游子。《父亲的断指》里写道:“一直都生长在我的心里,那些坚硬的骨头,从父亲的手掌上落下,掉在我的心里,一颤,天空的夕阳更红了。”起句就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一阵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严羽在《沧浪诗话》里说道:“对句子好可得,结句子好难得,发句子好尤难得。”说的就是诗歌的起句的重要性,甚至是至关重要的,似乎能起到做文章里经常说的提纲挈领,引领通篇的果效。在这里也许是诗人做了轻微的处理,对句子的结构做了调整,运用了倒装的句式,就朗读的力度来说,更能入目三分。“一直都生长在我心里”,似乎是为下面的诗歌文本的展开做好了伏笔和情感的铺垫,给人一种迷蒙的感觉,而诗歌的情节也就在作者故布疑阵的起句下缓缓拉开帷幕。紧接着就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诗歌是抒发对父亲的情感,显而易见,却又非同凡响。

父亲的伟大和父亲伟岸的身影似乎已经幻化成流年一组精美的画面,深深扎根在每一个儿女的心里,每当读到这个词语都有一种想呼喊的冲动。由于主客观原因的异同,生存环境背景的不一样,每个孩子对自己父母的爱和感觉也是不相同的。有的表现的深沉,含蓄,有的奔放,明朗,有的虚无,飘渺,却又分明感觉得到。而通过我对木鱼的了解,他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所以父亲的形象和绝大多数的普天之下的父亲是一样的,朴素却鲜明,情感单纯却也真挚,一个风尘仆仆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之子。所以辛勤的劳作成了木鱼父亲一生的全部内容。哥特弗里特·贝恩说:“诗歌,是现实材料的高度浓缩,诗歌是独立的,本身就是生活。”也正因为这一点,十多年的现实生活,十多年的父亲,就在自己的身边,在脑海里无数次的浮现,也才有了这些诗句。诗句“那些坚硬的骨头,从父亲的手掌上落下”,我们不难想到父亲是个怎样的父亲,慈爱,辛劳,又无怨无悔的付出的形象。生活的担子把父亲青春岁月压的更加的苍老了,那些裸露的骨头暴漏无疑,父亲年轻力壮的大手也一点点的干枯了,一个词“落下”,听起来是那样的优雅,但是里面却饱含了多少的无奈和辛酸。“一颤”词用的力度恰到好处,拿捏的很到位,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影响了天边的残阳如血,殷红的鲜血是不是父亲被生活割破的身体里汩汩流出的,那里面是不是还有做儿子的血泪,这些读者不可而知,却给读者留下了思索和想象的空间,读到这里,木鱼父亲所有的感情都无法用语言来表达,那样的语言好苍白,好无力,只有用心去聆听,去感受。

那年的寒风,不断地吹响他的手指,他瑟缩地铲除积雪,我不停的流泪。”这句可谓好,“那年的寒风”,是哪一年作者没有透露,也在整篇的文本里没有彰显的痕迹,这就让诗歌产生了一种时空感或是距离感,似乎父亲的断指已经疼痛了几个世纪,几个轮回。在后面的诗句“有一段时间,他好像忘记了断指的痛,可是冬天的雪像梨花在开,像要开过整个春天,而雪要下过今年。”这段叙述沉稳,平静,而感情也在这段诗句里慢慢的升温了,不知不觉中升华到与自然的衔接和印证上了,洁白的雪花和鲜红的断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春天漫长的等待,一个春天的疼痛,在父亲那里似乎都不值一提,好一个父亲形象!

最后一句:“天空都是铅灰色的心情,在下着雪”,拟人用的形象,生动,更能反映作者当时的黯然神伤的心情,漫天飘舞的雪花里荚裹着游子对父亲刻骨铭心的牵绊。

 

背乡情不了,离家根不断:

 

故乡,永远是一块牵肠挂肚的所在,永远是一块魂牵梦绕的乐土,也永远是文人墨客,迁客骚人刻骨铭心的眷恋。很多的时候自己就不敢抬笔写自己的故乡,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忘本的游子,也不是因为自己是个无情的过客,只因为梦里那片时刻浮现的画面,到了笔下竟是那样的晦涩,自己才力有限,千万种感情的积淀也换不出故乡的一壶老酒。著名诗人艾青在诗歌《我爱这土地》里饱含深情大声的宣言着:“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真不愧是流传下来脍炙人口的经典诗句。而当我读到木鱼的这首《返乡》,我平静的心情再也按捺不住泛起的巨大涟漪,那些平凡的诗句再次引起我的情感的共鸣以及内心埋藏多年的对故乡若即若离的深刻情愫。

母亲啃碎了岁月的骨头,我不知道,她读出了什么,父亲露脚丫的鞋子里,埋伏着不可道破的秘密。”似乎“岁月”和“骨头”这两对词语一直就贯穿在木鱼的文本里面,也表达着相同的故事和色彩,母亲和父亲一起出现在诗歌里,丰富了诗歌所要抒发的情感,所要呈现的意象,不是单薄的情感,而是丰富的意象,这可以说就是一个亮点。出手还是那样的老道,力度遒劲,像是镂刻在石壁上的文字,痕迹清晰可见,入木三分。起笔的抒情和上首诗歌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再硬的骨头都敌不过岁月,所以有句话说,岁月可以风干许多坚硬的东西,更可况是人呼?

如果说此首诗歌写道这里就缓缓展开对母亲的情感,那么我们只能说是首感情丰沛,真挚的抒情诗,就谈不上是一首值得点评的优秀的文本了。而作者的匠心独运恰恰就表现在这里,想到母亲,我们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父亲,圣经在《创世纪》上记载,女人本是男人的一根肋骨幻化而成,夫妻本是一体,是骨中的骨,肉中的肉。所以“父亲”这个普遍却又单薄的意象一进入诗歌,就和“母亲”这一分量相同的意象有机的融合在一起,形成故乡思念的画卷里一道亮丽的风景,更加令人肝肠寸断。没有亲情的故乡必定是一片苍凉的废墟,没有父母亲情的故乡又何尝是真正意义上的故乡,所以笔者认为这就是作者的高明之处。一句“父亲的露脚丫的鞋子里,埋伏着不可道破的秘密。”可谓想象奇特,用词精美。父母的平穷,勤劳,但又深沉,含蓄的爱全蕴含在这一句诗里,读起来情感的落脚点更真实可靠。“我不安心的游走他乡。根总是在故乡的一方泥土里,今夜,我独处他乡。”通过对诗歌的阅读,我们不难发现,故乡在木鱼心目中的重量,那就是家,是温暖,是慰藉,是归宿,更是任何时候任你停留和避风的港湾。一个天涯沦落人的无奈和苍凉彰显无疑。“不安心”的游走他乡,是因为故乡的一草一木都镌刻在游子的内心深处,还有年老衰迈的母亲,父亲,内心的凄苦和牵挂怎么能轻易的就化作天边的一抹风轻云淡?

故乡的月亮永远是最圆的,最美丽的。所以李白说:“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在想家,思念的时候,我们总会忍不住抬头看月亮,那股魅人的力量就幻化成笔下的诗行,一股浓浓的乡情便跃然纸上,久久荡漾在心中。郁达夫在散文《故乡的秋》里说过,看到萧索的秋天,想到故乡,想到故乡的月亮,“故乡的月亮又圆过两次了。”记得张爱玲的小说《金锁记》开篇就提到故乡的月亮:“十五年前的月亮还是那么大,那么圆……”同样,在木鱼的诗歌里我也读到了月亮。“一定要让月亮的光,流得再多些,再亮些,这样。我可以为自己的眼睛开一个小差,透析出所有的秘密的芽,可是,我不能。”也许想故乡的时候,只有月亮才是寄托情感最好的客观物,才能更真挚的表达自己的情感。这个普遍的意象的选取并不出奇,,而后面紧接着的诗句可谓美好。想为“自己的眼睛开一个小差”,可见思乡对一个游子来讲,是多么一件奢侈的事情,正因为来之不易, 所以才倍感珍惜。一句“可是,我不能。”多么的无奈和伤感,原本对故乡所有深刻的情感,都在瞬间崩溃,也许因为自己还太年轻,也许因为故乡也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故乡,总之作者还没有读明白或者说还没有完全读懂其中的所有的酸甜苦辣,还要继续品尝思念的苦酒。

我要回到故乡,问问岁月,听听光的声音,顺便,读读爹的鞋子娘的叹息,那些困惑多年的秘密在岁月下“簌簌”成长。”读到这句我们不难明了,尽管对于故乡木鱼还有那么多的迷惑,还有无尽的“秘密”,但是回家的脚步却更加坚定,探索的决心和诚意更加的急切了,千言万语一句话:我们所有漂泊的人都要回家,不管路途多么艰辛,遥远。正像散文家孙犁的诗句写的那样:“梦中每迷回乡路,愈知晚途念桑梓。”幸运的是,我们还年轻,木鱼还年轻,我们的故乡还没有苍老,而我们的脚步和思想也开始上了路。诗歌的尾句和前面连贯的相当的顺畅,整首诗歌衔接的也比较自然,读起来不仅被木鱼在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深沉情感所打动,在语言和句式方面也值得推敲和赏心悦目。

最后的话——致木鱼:

每次读到木鱼的诗歌都有奇妙的感觉,有诗艺成熟喜悦,有对其少年老成性情的担忧,有对其诗歌决心动摇的不安,但是更多的还是感动,除了惊叹和佩服,也就剩下感动了。作为一个新形成的诗歌团体,作为一个团体中正在冉冉升起的灿烂新星,木鱼是幸运的,但同样是无奈的,也是艰难的,因为他面临的诗歌艺术的接力和突破,既要坚守又要创新,但是我相信他会努力,正在意气风发的年龄,正在象牙塔里埋头苦读的木鱼,同样内心是孤寂的,所以他思乡,想父亲,母亲,正像是王尔德说:“奥,孤寂呀,你是我的故乡!我在野蛮的他乡过野蛮的生活委实太久,所以向你回归时不可能没有眼泪!写到这里,突然间想到了木鱼几乎所有诗歌都伴随着亲情和乡情,童心和怜悯之心,他的‘蚂蚁’系列组诗更是关注生活,关注当下,也更表达了他丰富的情感和细腻的温情,也都伴随着欲滴还留的泪水,但是泪水并不一定是悲伤,或许更多的是一种悲怜,而无论是哪一种都有咸咸的东西在眼里流出,我也就毫不思索的把标题命名为:砸在心底的一滴透明眼泪。只有透明的,纯净的泪水才符合木鱼诗歌所有表达的情感和厚度,也同时希望木鱼在今后的诗歌创作中,能用更加馥郁的情感,更加辛劳的汗水,更多感动的泪水,砸出一个属于所有90后的诗歌世界……

希望以上粗劣的分析文字能让我们更进一步了解木鱼诗歌的些许皮毛,窥视更多诗歌文本的奥秘,也谨以此篇文字向木鱼弟弟表示问候。

 

                                   作于深圳南岭村求水山酒店

                                           2009.10.10 晚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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