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诗人余光中走进千载诗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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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名人专访 |
池州就是诗人的家乡
台湾诗人余光中走进千载诗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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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ce/logo/ceco_top/images/logo.jpg布日期:2011-04-16
2011-04-06
19: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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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旅游新闻网·旅新社4月6日讯 (文/图纪良发)“李白当年曾说‘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今天我们喝酒喝醉了,池州就是诗人的家乡。”4月2日上午,在千载诗人地安徽池州市杏花村景区内的“三月三诗歌会”现场,著名诗人余光中先生朗诵《寻李白》之前的精彩开场白,顿时赢来台下阵阵掌声。随后,余光中先生边吟边唱,把一首《寻李白》演绎得淋漓尽致,诗的精神和音韵超越语言的界限,同样给在场观众以巨大震撼。
余光中,卓越的大诗人:悲苦的欢乐,婉约的豪放,古典的现代集于一身,是深邃的心灵锻铸了他深邃的诗境。梁实秋先生论余光中:“成就之高,一时无两”。
诗人的朋友蔡思果说余光中:“全身每一钱肉都是脑子”。
古远清教授说余光中:“左手写诗,右手写散文,还有‘可疑’的第三只手在写文学评论。”
评论家伍立杨先生更是挚情激赏:“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余光中。”老人家84岁高龄,身材精瘦,背带裤鸭舌帽,矍铄的眼神用在他身上再精确不过。4月2日上午,诗会结束后参观杏花村文化园,老人家不仅在寒风中观看了杏花村的文化园全景,而且绕湖一圈,观看了园中的榨油坊,铁匠铺、纺棉花机,观看了武术表演,品尝了刚酿出的酒,感觉醇香。“当下的诗歌得不到广泛传播,可能是因为我们把诗歌合一的传统丢失了。”诗人余光中表示。音乐对诗歌的大众传播起到过积极的作用,这一点在中国传统诗歌中便显得尤为明显:“比如说,诗歌在唐朝时候非常流行,而在当时,点歌就是点诗。诗歌与音乐的结合,当代也有尝试,如台湾的现代诗歌运动就是与现代民歌传统紧密相连。在台湾诗人中,余光中最为大众所熟悉,与歌曲也有一定关系,当时几乎台湾所有的作曲家都拿他的诗做过词。”他说,“当代新诗中好诗不少,但是传播不够。如果我们的诗歌能和音乐进一步结合,延续和发扬歌诗合一的传统,诗歌的传播或许能得到比较大的改观。”
台湾诗人余光中,学贯中西,一首《乡愁》在大陆堪称是脍炙人口。他说:当时是上个世纪70年代初,那个时候我离开大陆已经有20多年,看不出任何重回故乡的迹象。这是一种看得到对岸,却看不到迈向对岸的可能的乡愁。这种感觉在我的心中酝酿了20年,所以写这首诗只用了20分钟,情绪就像水瓶乍裂,瓶中水一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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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cntour2.com/upload/news/20110406071548186.jpg |
我向余老师请教怎样把诗写美,怎样才能吟唱? 余老师说,诗人真正写作的时候是孤独的。你要静下来,沉淀下来,孤独下来,然后才能像初唐那位大诗人陈子昂所讲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一个人念天地之悠悠,才能写出好诗来。
,“艺术是天地之间的一个灵媒。”诗歌是人与宇宙最简约的对白,绘画是无声的背景,音乐则是灵魂的舞蹈。艺术是相通的,所以好的诗人往往是美学家、艺术家,用审美的眼光看待世界。我觉得安徽皖南跟江苏的江南一样,都是文化底蕴很深。你看走到哪儿都是李白、杜牧,所以这是我们的文化遗产,值得我们重视。所以应该让年轻人多读一些古文,古诗词,因为这是他们的文化继承权,他们有权继承自己祖先优美的文化。
他说我在演讲中曾戏问听众何以我们只说“张三李四”而不说“张四李三”。其实这无关学问,“张三”是平平,“李四”是仄仄,所以对仗而铿锵,如此而已。同样地,我们说“千方百计”而不说“千计百方”,只说“欧风美雨”而不说“欧雨美风”。不要以为今人已经弃文言而不用了,其实平仄、对仗、简洁、凝练等等仍然是我们母语的美学生态。
江南的诗歌,最早可以说是《越人歌》,后来有“吴歌越吟”之说。从六朝到唐五代,江南的诗歌,虽然比不上北方,但也开始有了大诗人。如五代南唐后主李煜就是一位,国亡之痛,让他写出了千古绝唱。到了南宋,则是诗人辈出,如陆游等。这些诗人的诗歌,构成了一种江南的诗性存在。
“诗词一直都是可以演唱的。语言本身就拥有一种声音的美,我们做的,是要把语言内在的音乐性发挥出来。而我们对音乐形式的认可,本身就包含了诗歌审美。”
至于诗的吟唱, 闽南话的古音更适合吟唱. 我读唐诗宋词就要吟的,也不是唱。因为读书人这样吟啊,不是说话,也不是唱歌,因为没有一个谱子。就是随着感情的起伏自然地把声调拉长,有起伏有高下,充满了感情,用这种方式来接近古诗比较有效,因为我们用普通话来念诗,一下子就念过了,没有低回绵长的感觉。
而普通活却并不适合于吟唱, 如果非要吟唱那效果也是十分糟糕的。余光中亦是一个可爱的老头,在与我们旳对话中,表情和动作可爱而狡黠。“有人把《乡愁》朗诵得非常悲壮,甚至到了凄厉的地步。其实应该是淡淡的哀愁。”说起《乡愁》,他忽然增加了一句:“如今我和太太一起来到这里,我在这头,新娘也在这头。”而大家已经被这浪漫感动的一塌糊涂。
4月2日下午,诗人乘坐两辆豪华大巴车开展诗仙李白秋浦寻踪之旅, 在牯牛降景区,老先生边走边与我谈起诗的写作,雍容平和,吐属清雅,行走起來步履十分轻盈,我打趣地说:余老师看起来就是一个小伙子,旁边老伴余夫人笑道:他在台湾毎天都爬山,坚持煅炼。不苟言笑余老师爽朗地笑了起來。余老师说: 尽管我已八十多岁了, 但是现在还在指导研究生 ,毎个星期三有两堂课, 所以出外活动必须措开星期三。在秋浦渔村我们品尝了味道鲜美的秋浦河鱼后,这时天色已晚,我们走在秋浦河谷,我告诉余老师,李白漫游秋浦写下了秋浦歌十七首,好几首都是写愁的。余老师竟边走边吟唱起,
其二
秋浦猿夜愁,黄山堪白头。
清溪非陇水,翻作断肠流。
欲去不得去,薄游成久游。
其十五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夸张是浪漫主义文学的重要表现手法之一,李白最善用之。如"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4月3日,诗人登临莲花佛国九华山,在大雾弥漫中游览了祗园禅寺、肉身宝殿、百岁宫、闵园景区,观赏了天下第一松九华山凤凰松,中午在上客堂品尝了素餐,下山后又乘兴游览了平天湖景区。
在九华山闵园凤凰松,我向余老师介绍,这是一棵千年古松,形如凤凰展翅,被著名画家李可染先生称赞为“天下第一奇松”。余老师仰起头看着,这棵千年古松,赞叹起來:十分祥瑞。在平天湖景区,绿水映青山,烟波浩茫茫。美女小鲍朗诵起李白的“水如一匹练,此地即平天,耐可乘明月,看花上酒船”。余老师说,平天湖,十分美,有这样一条湖,让世界都漾慕,这在台湾如果有这样一条湖我将天天去游览,他一再说要珍惜,保持原生态,保持原始风貌。瑞典诗人李笠旁边大声说,在这里住家给个国王也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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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题字“文以会友诗以结缘”
睌上诗会组委会举行了盛大的歌舞酒会,余老师兴之听至,为记者题写了:文以会友,诗以结缘。随后又为杏花村诗社题写了社名。是夜酒会,余先生吟出的一首《寻李白》,绝对让你震撼,“酒放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作为当地诗人、记者,我全程参与了诗人们的釆风活动。在我与余先生相处的日子,总觉得他有种宁静与持重的气质。我想,这是因为,他已经将他的生命和灵魂与我们这个厚重绵长的文化融为一体了。他吸收的是中国文化的芬芳,吐露出的也是中国文化的馨香。他的根永远在中国,在泥土中,在落叶下,在崇山上,在河川里,他的诗歌永远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池州就是诗人的家乡
台湾诗人余光中走进千载诗人地
本报消息:记者纪良发文图“李白当年曾说‘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今天我们喝酒喝醉了,池州就是诗人的家乡。”4月2日上午,在千载诗人地安徽池州市杏花村景区内的“三月三诗歌会”现场,著名诗人余光中先生朗诵《寻李白》之前的精彩开场白,顿时赢来台下阵阵掌声。随后,余光中先生边吟边唱,把一首《寻李白》演绎得淋漓尽致,诗的精神和音韵超越语言的界限,同样给在场观众以巨大震撼。
余光中,卓越的大诗人:悲苦的欢乐,婉约的豪放,古典的现代集于一身,是深邃的心灵锻铸了他深邃的诗境。
梁实秋先生论余光中:“成就之高,一时无两”。
诗人的朋友蔡思果说余光中:“全身每一钱肉都是脑子”。
古远清教授说余光中:“左手写诗,右手写散文,还有‘可疑’的第三只手在写文学评论。”
评论家伍立杨先生更是挚情激赏:“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余光中。”老人家84岁高龄,身材精瘦,背带裤鸭舌帽,矍铄的眼神用在他身上再精确不过。4月2日上午,诗会结束后参观杏花村文化园,老人家不仅在寒风中观看了杏花村的文化园全景,而且绕湖一圈,观看了园中的榨油坊,铁匠铺、纺棉花机,观看了武术表演,品尝了刚酿出的酒,感觉醇香。“当下的诗歌得不到广泛传播,可能是因为我们把诗歌合一的传统丢失了。”诗人余光中表示。音乐对诗歌的大众传播起到过积极的作用,这一点在中国传统诗歌中便显得尤为明显:“比如说,诗歌在唐朝时候非常流行,而在当时,点歌就是点诗。诗歌与音乐的结合,当代也有尝试,如台湾的现代诗歌运动就是与现代民歌传统紧密相连。在台湾诗人中,余光中最为大众所熟悉,与歌曲也有一定关系,当时几乎台湾所有的作曲家都拿他的诗做过词。”他说,“当代新诗中好诗不少,但是传播不够。如果我们的诗歌能和音乐进一步结合,延续和发扬歌诗合一的传统,诗歌的传播或许能得到比较大的改观。”
台湾诗人余光中,学贯中西,一首《乡愁》在大陆堪称是脍炙人口。他说:当时是上个世纪70年代初,那个时候我离开大陆已经有20多年,看不出任何重回故乡的迹象。这是一种看得到对岸,却看不到迈向对岸的可能的乡愁。这种感觉在我的心中酝酿了20年,所以写这首诗只用了20分钟,情绪就像水瓶乍裂,瓶中水一泄而出。
我向余老师请教怎样把诗写美,怎样才能吟唱? 余老师说,诗人真正写作的时候是孤独的。你要静下来,沉淀下来,孤独下来,然后才能像初唐那位大诗人陈子昂所讲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一个人念天地之悠悠,才能写出好诗来。
“艺术是天地之间的一个灵媒。”诗歌是人与宇宙最简约的对白,绘画是无声的背景,音乐则是灵魂的舞蹈。艺术是相通的,所以好的诗人往往是美学家、艺术家,用审美的眼光看待世界。我觉得安徽皖南跟江苏的江南一样,都是文化底蕴很深。你看走到哪儿都是李白、杜牧,所以这是我们的文化遗产,值得我们重视。所以应该让年轻人多读一些古文,古诗词,因为这是他们的文化继承权,他们有权继承自己祖先优美的文化。
他说我在演讲中曾戏问听众何以我们只说“张三李四”而不说“张四李三”。其实这无关学问,“张三”是平平,“李四”是仄仄,所以对仗而铿锵,如此而已。同样地,我们说“千方百计”而不说“千计百方”,只说“欧风美雨”而不说“欧雨美风”。不要以为今人已经弃文言而不用了,其实平仄、对仗、简洁、凝练等等仍然是我们母语的美学生态。
江南的诗歌,最早可以说是《越人歌》,后来有“吴歌越吟”之说。从六朝到唐五代,江南的诗歌,虽然比不上北方,但也开始有了大诗人。如五代南唐后主李煜就是一位,国亡之痛,让他写出了千古绝唱。到了南宋,则是诗人辈出,如陆游等。这些诗人的诗歌,构成了一种江南的诗性存在。
“诗词一直都是可以演唱的。语言本身就拥有一种声音的美,我们做的,是要把语言内在的音乐性发挥出来。而我们对音乐形式的认可,本身就包含了诗歌审美。”
至于诗的吟唱, 闽南话的古音更适合吟唱. 我读唐诗宋词就要吟的,也不是唱。因为读书人这样吟啊,不是说话,也不是唱歌,因为没有一个谱子。就是随着感情的起伏自然地把声调拉长,有起伏有高下,充满了感情,用这种方式来接近古诗比较有效,因为我们用普通话来念诗,一下子就念过了,没有低回绵长的感觉。
4月2日下午,诗人乘坐两辆豪华大巴车开展诗仙李白秋浦寻踪之旅, 在牯牛降景区,老先生边走边与我谈起诗的写作,雍容平和,吐属清雅,行走起來步履十分轻盈,我打趣地说:余老师看起来就是一个小伙子,旁边老伴余夫人笑道:他在台湾毎天都爬山,坚持煅炼。不苟言笑余老师爽朗地笑了起來。余老师说: 尽管我已八十多岁了, 但是现在还在指导研究生 ,毎个星期三有两堂课, 所以出外活动必须措开星期三。在秋浦渔村我们品尝了味道鲜美的秋浦河鱼后,这时天色已晚,我们走在秋浦河谷,我告诉余老师,李白漫游秋浦写下了秋浦歌十七首,好几首都是写愁的。余老师竟边走边吟唱起,
其二
秋浦猿夜愁,黄山堪白头。
清溪非陇水,翻作断肠流。
欲去不得去,薄游成久游。
其十五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夸张是浪漫主义文学的重要表现手法之一,李白最善用之。如"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4月3日,诗人登临莲花佛国九华山,在大雾弥漫中游览了祗园禅寺、肉身宝殿、百岁宫、闵园景区,观赏了天下第一松九华山凤凰松,中午在上客堂品尝了素餐,下山后又乘兴游览了平天湖景区。
在九华山闵园凤凰松,我向余老师介绍,这是一棵千年古松,形如凤凰展翅,被著名画家李可染先生称赞为“天下第一奇松”。余老师仰起头看着,这棵千年古松,赞叹起來:十分祥瑞。在平天湖景区,绿水映青山,烟波浩茫茫。美女小鲍朗诵起李白的“水如一匹练,此地即平天,耐可乘明月,看花上酒船”。余老师说,平天湖,十分美,有这样一条湖,让世界都漾慕,这在台湾如果有这样一条湖我将天天去游览,他一再说要珍惜,保持原生态,保持原始风貌。瑞典诗人李笠旁边大声说,在这里住家给个国王也不換。
睌上诗会组委会举行了盛大的歌舞酒会,余老师兴之听至,
为记者题写了:文以会友,诗以结缘。随后又为杏花村诗社题写了社名。是夜酒会,余先生吟出的一首《寻李白》,绝对让你震撼,“酒放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作为当地诗人、记者,我全程参与了诗人们的釆风活动。在我与余先生相处的日子,总觉得他有种宁静与持重的气质。我想,这是因为,他已经将他的生命和灵魂与我们这个厚重绵长的文化融为一体了。他吸收的是中国文化的芬芳,吐露出的也是中国文化的馨香。他的根永远在中国,在泥土中,在落叶下,在崇山上,在河川里,他诗歌的永远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台湾诗人余光中走进千载诗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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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与记者合影
诗人的朋友蔡思果说余光中:“全身每一钱肉都是脑子”。
古远清教授说余光中:“左手写诗,右手写散文,还有‘可疑’的第三只手在写文学评论。”
评论家伍立杨先生更是挚情激赏:“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余光中。”老人家84岁高龄,身材精瘦,背带裤鸭舌帽,矍铄的眼神用在他身上再精确不过。4月2日上午,诗会结束后参观杏花村文化园,老人家不仅在寒风中观看了杏花村的文化园全景,而且绕湖一圈,观看了园中的榨油坊,铁匠铺、纺棉花机,观看了武术表演,品尝了刚酿出的酒,感觉醇香。“当下的诗歌得不到广泛传播,可能是因为我们把诗歌合一的传统丢失了。”诗人余光中表示。音乐对诗歌的大众传播起到过积极的作用,这一点在中国传统诗歌中便显得尤为明显:“比如说,诗歌在唐朝时候非常流行,而在当时,点歌就是点诗。诗歌与音乐的结合,当代也有尝试,如台湾的现代诗歌运动就是与现代民歌传统紧密相连。在台湾诗人中,余光中最为大众所熟悉,与歌曲也有一定关系,当时几乎台湾所有的作曲家都拿他的诗做过词。”他说,“当代新诗中好诗不少,但是传播不够。如果我们的诗歌能和音乐进一步结合,延续和发扬歌诗合一的传统,诗歌的传播或许能得到比较大的改观。”
当时是上个世纪70年代初,那个时候我离开大陆已经有20多年,看不出任何重回故乡的迹象。这是一种看得到对岸,却看不到迈向对岸的可能的乡愁。这种感觉在我的心中酝酿了20年,所以写这首诗只用了20分钟,情绪就像水瓶乍裂,瓶中水一泄而出。
至于诗的吟唱, 闽南话的古音更适合吟唱.
我读唐诗宋词就要吟的,也不是唱。因为读书人这样吟啊,不是说话,也不是唱歌,因为没有一个谱子。就是随着感情的起伏自然地把声调拉长,有起伏有高下,充满了感情,用这种方式来接近古诗比较有效,因为我们用普通话来念诗,一下子就念过了,没有低回绵长的感觉。
4月2日下午,诗人乘坐两辆豪华大巴车开展诗仙李白秋浦寻踪之旅, 在牯牛降景区,老先生边走边与我谈起诗的写作,雍容平和,吐属清雅,行走起來步履十分轻盈,我打趣地说:余老师看起来就是一个小伙子,旁边老伴余夫人笑道:他在台湾毎天都爬山,坚持煅炼。不苟言笑余老师爽朗地笑了起來。余老师说:
尽管我已八十多岁了, 但是现在还在指导研究生 ,毎个星期三有两堂课,
所以出外活动必须措开星期三。在秋浦渔村我们品尝了味道鲜美的秋浦河鱼后,这时天色已晚,我们走在秋浦河谷,我告诉余老师,李白漫游秋浦写下了秋浦歌十七首,好几首都是写愁的。余老师竟边走边吟唱起來。
其二
秋浦猿夜愁,黄山堪白头。
清溪非陇水,翻作断肠流。
欲去不得去,薄游成久游。
其十五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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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李白】
——痛饮狂歌空度日
飞扬跋扈为谁雄
那一双傲慢的靴子至今还落在
高力士羞愤的手里,人却不见了
把满地的难民和伤兵
把胡马和羌笛交践的节奏
留给杜二去细细的苦吟
自从那年贺知章眼花了
认你做谪仙,便更加佯狂
用一只中了魔咒的小酒壶
把自己藏起来,连太太也寻不到你
怨长安城小而壶中天长
在所有的诗里你都预言
会突然水遁,或许就在明天
只扁舟破浪,乱发当风
树敌如林,世人皆欲杀
肝硬化怎杀得死你?
酒放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从一元到天宝,从洛阳到咸阳
冠盖满途车骑的嚣闹
不及千年后你的一首
水晶绝句轻叩我额头
当地一弹挑起的回音
一贬世上已经够落魄
再放夜郎母乃太难堪
至今成谜是你的籍贯
陇西或山东,青莲乡或碎叶城
不如归去归哪个故乡?
凡你醉处,你说过,皆非他乡
失踪,是天才唯一的下场
身后事,究竟你遁向何处?
狼啼不住,杜二也苦劝你不住
一回头四窗下竟已白头
七仙,五友,都救不了你了
匡山给雾锁了,无路可入
仍炉火示纯青,就半粒丹砂
怎追蹑葛洪袖里的流霞?
樽中月影,或许那才你故乡
常得你一生痴痴地仰望?
而无论出门向西哭,向东哭
长安却早已陷落
二十四万里的归程
也不必惊动大鹏了,也无须招鹤
只消把酒杯向半空一扔
便旋成一只霍霍的飞碟
诡缘的闪光愈转愈快
接你回传说里去
追寻古典的精灵:读余光中《寻李白》
池州日报社多媒体数字报
2011 年 4 月 13 日 星期 三余光中,卓越的大诗人,是深邃的心灵锻铸了他深邃的诗境。梁实秋先生这样论余光中:“成就之高,一时无两”。 诗人的朋友蔡思果说余光中:“全身每一钱肉都是脑子”。 古远清教授说余光中:“左手写诗,右手写散文,还有‘可疑’的第三只手在写文学评论。” 评论家伍立杨先生更是挚情激赏:“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余光中。”
老人家84岁高龄,身材精瘦,背带裤鸭舌帽,矍铄的眼神用在他身上再精确不过。4月2日上午,诗会结束后参观杏花村文化园,老人家不仅在寒风中观看了杏花村的文化园全景,而且绕湖一圈,观看了园中的榨油坊,铁匠铺、纺棉花机,观看了武术表演,品尝了刚酿出的酒,感觉醇香。
“当下的诗歌得不到广泛传播,可能是因为我们把诗歌合一的传统丢失了。”诗人边行边与我们聊,音乐对诗歌的大众传播起到过积极的作用,这一点在中国传统诗歌中便显得尤为明显,比如说,诗歌在唐朝时候非常流行,而在当时,点歌就是点诗。诗歌与音乐的结合,当代也有尝试,如台湾的现代诗歌运动就是与现代民歌传统紧密相连。
在台湾诗人中,余光中最为大众所熟悉,与歌曲也有一定关系,当时几乎台湾所有的作曲家都拿他的诗做过词。他说,“当代新诗中好诗不少,但是传播不够。如果我们的诗歌能和音乐进一步结合,延续和发扬歌诗合一的传统,诗歌的传播或许能得到比较大的改观。”
余光中一首《乡愁》,在大陆脍炙人口。他说:当时是上个世纪70年代初,那个时候我离开大陆已经有20多年,看不出任何重回故乡的迹象。这是一种看得到对岸,却看不到迈向对岸的可能的乡愁。这种感觉在我的心中酝酿了20年,所以写这首诗只用了20分钟,情绪就像水瓶乍裂,瓶中水一泄而出。
谈到诗的吟唱,余先生说,我读唐诗宋词就要吟的,也不是唱。因为读书人这样吟啊,不是说话,也不是唱歌,因为没有一个谱子。就是随着感情的起伏自然地把声调拉长,有起伏有高下,充满了感情,用这种方式来接近古诗比较有效,因为我们用普通话来念诗,一下子就念过了,没有低回绵长的感觉。他说,现在有人把《乡愁》朗诵得非常悲壮,甚至到了凄厉的地步。其实应该是淡淡的哀愁。
4月2日下午,诗人们乘坐两辆豪华大巴车开展诗仙李白秋浦寻踪之旅,在牯牛降景区,老先生步履轻盈,我打趣地说:余老师看起来就是一个小伙子,旁边老伴余夫人笑道:他在台湾毎天都爬山,坚持锻炼。不苟言笑余老师爽朗地笑了起來。余老师说:尽管我已八十多岁了,但是现在还在指导研究生,毎个星期三有两堂课,所以出外活动必须措开星期三。在秋浦渔村我们品尝了味道鲜美的秋浦河鱼后,这时天色已晚,我们走在秋浦河谷,我告诉余老先生,李白漫游秋浦写下了秋浦歌十七首,好几首都是写愁的。他竟边走边吟唱起:秋浦猿夜愁,黄山堪白头。清溪非陇水,翻作断肠流。欲去不得去,薄游成久游(其二)。他强调,夸张是浪漫主义文学的重要表现手法之一,李白最善用之。
4月3日,诗人登临莲花佛国九华山,下山后又乘兴游览了平天湖景区。在九华山闵园凤凰松,余老先生仰起头看着这棵千年古松,赞叹道:十分祥瑞。在平天湖景区,绿水映青山,烟波浩茫茫。美女小鲍朗诵起李白的“水如一匹练,此地即平天,耐可乘明月,看花上酒船”。余光中先生说,平天湖,十分美,有这样一条湖,让世界都羡慕。在台湾如果有这样一条湖我将天天去游览,他一再说要珍惜,保持原生态,保持原始风貌。
睌上诗会组委会举行了盛大的歌舞酒会,老先生兴之所至,吟出的一首《寻李白》:“酒放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口一吐就半个盛唐。”让人震撼。
在与余光中先生相处短暂的日子里,他宁静与持重的气质深深打动着我。我想,他吸收的是中国文化的芬芳,吐露出的也是中国文化的馨香。他的根永远在中国,在泥土中,在落叶下,在崇山上,在河川里,他诗歌的永远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台湾诗人余光中走进千载诗人地
时间:2011-04-13 08:54
其二
秋浦猿夜愁,黄山堪白头。
清溪非陇水,翻作断肠流。
欲去不得去,薄游成久游。
其十五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听余光中先生说诗
纪良发文/图
安庆晚报 2011年4月22日
大家印象
“李白当年曾说‘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今天我们喝醉了,池州就是诗人的家乡。”4月2日上午,池州市“三月三诗歌会”现场,著名诗人余光中先生朗诵《寻李白》之前的精彩开场白,赢来阵阵掌声。
在文学界,余光中的名字如雷贯耳。梁实秋先生这样论余光中:“成就之高,一时无两。”古远清教授说余光中“左手写诗,右手写散文,还有‘可疑’的第三只手在写文学评论”,而评论家伍立杨先生更是激赏:“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余光中。”
老人家84岁高龄,身材精瘦,身着背带裤,头戴鸭舌帽,眼睛矍铄有神。4月2日上午,诗会结束后参观杏花村文化园,老人家不仅在寒风中观看了杏花村的文化园全景,而且绕湖一圈,观看了园中的榨油坊,铁匠铺、纺棉花机和武术表演,品尝了刚酿出的酒。
“当下的诗歌得不到广泛传播,可能是因为我们把诗歌合一的传统丢失了。”诗人边行边与我们聊音乐对诗歌的大众传播起到过的积极作用。他说,这一点在中国传统诗歌中显得尤为明显,比如说,诗歌在唐朝时候非常流行,而在当时,点歌就是点诗。诗歌与音乐的结合,当代也有尝试,如台湾的现代诗歌运动就是与现代民歌传统紧密相连。
在台湾诗人中,余光中最为大众所熟悉,与歌曲也有一定关系,当时几乎台湾所有的作曲家都拿他的诗做过词。他认为,当代新诗中好诗不少,但是传播不够。如果诗歌能和音乐进一步结合,延续和发扬歌诗合一的传统,诗歌的传播或许能得到比较大的改观。
谈到为大众所熟悉的《乡愁》,余先生告诉我们,当时是上个世纪70年代初,那个时候他离开大陆已经有20多年,看不出任何重回故乡的迹象。这是一种看得到对岸,却看不到迈向对岸的可能的乡愁。这种感觉在他的心中酝酿了20年,但写这首诗只用了20分钟,情绪就像水瓶乍裂,瓶中水一泄而出。
谈到诗的吟唱,余先生说,读唐诗宋词就要吟的,不是说话,也不是唱歌,因为没有一个谱子。吟,就是随着感情的起伏自然地把声调拉长,有起伏,有感情,用这种方式来接近古诗比较有效,而用普通话来念诗,一下子就念过了,没有低回绵长的感觉。他说,现在有人把《乡愁》朗诵得非常悲壮,甚至到了凄厉的地步。其实应该是淡淡的哀愁。
在池州的牯牛降景区,老先生步履轻盈,我打趣说,余老师看起来就是一个小伙子,旁边的余夫人笑道:他在台湾每天都爬山,坚持锻炼。余先生的兴致也是很高,他说,尽管八十多岁了,但还在指导研究生,每个星期三有两堂课,所以出外活动必须错开星期三。在秋浦渔村品尝了味道鲜美的秋浦河鱼后,天色已晚,我告诉余老先生,李白漫游秋浦写下了《秋浦歌》十七首,其中好几首都是写愁的。他随即边走边吟:“秋浦猿夜愁,黄山堪白头。清溪非陇水,翻作断肠流。欲去不得去,薄游成久游。”他说,夸张是浪漫主义文学的重要表现手法之一,在这一方面,李白最善用之。晚上诗会组委会举行了盛大的歌舞酒会,老先生兴之所至,吟了他的那首著名的《寻李白》:“酒放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与余光中先生相处虽然短暂,但他宁静与持重的气质深深打动着我。我想,他吸收的是中国文化的芬芳,吐露出的也是中国文化的馨香。他的根永远在中国,在泥土中,在落叶下,他的诗歌会永远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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