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无
(2023-12-01 22:34:17)收到张老师画册的完整稿,也就是第一稿的样书。
怎么说呢,张老师的画,做成画册损失真的很大。他应该是把关了画册的印刷的,但是和原作相差仍然不小。他认为好作品做成画册往往印刷都会相对比较大一些,哈,真自信。我告诉老师收到画册,他说他还没有这些画的完整稿。
因为各种原因,他的画未能按原定的,全部展出。
我打算在公众号上把未能展出的其中一部分展示出来,尤其是病中吟的一组。在我看来,那一组画出了普遍性的东西,表现手法真实并且真诚。
在他知道这些画不能如愿展出的消息时,非常沮丧,觉得如此一来,画展不办也罢。
今天我翻看笑笑在我速写本上盖的一些印章,看见“皆无”二字时,想到张老师的画和他预期却未能如愿的画展。
想起我的生活。
我这一生,到目前为止,大多数时候都在做一些没用的事。比如在写的长篇小说(进度很慢),有什么用呢?既发表不了,又不会有多少朋友愿意阅读。去做这种无用功的原因只不过是“我想做”。
皆无。
追求有的时候,知道皆无,大概就不会那么不要命地又拼搏又奋斗。很多人把拼搏和奋斗都当成褒义词,当成好品德。
我则非常害怕极其信奉并且身体力行这样的“好品德”的人,那些老师们号召我们去学习的人。我的爸爸妈妈都是老师,他们是希望我有这样的“好品德”的。有时候我梳理爸爸的一生,会感到他骨子眼里根本不是“拼搏”的人,而应该是反拼搏的人。或者他一辈子都没能做成自己。
想到这些,心里还是很难过。
笑笑听李说他哥哥脑溢血之后虽然康复却未能再多活太久,甚至是活得太短了,便对我说:那么如果公公没有遇到那个,活下来了,后面也不会太久的。
我说,我知道,但是我会在不多的日子宠爱爸爸,帮他实现所有想实现的愿望,就不会有这么多遗憾——这是我的私心或者也是一种自私。
凡爸爸留下足迹的地方,我故地重游,脑海里都有爸爸当年的样子,他的种种不好说话都那么可亲可爱。他会到我梦里来,不是吗?
接下来要把最近欠下的各种事情一一完成,一件一件做,做一件轻一点,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数一数,应该是三件事情比较紧急,一件事情次紧急,之后是再次紧急的,剩下来便是有空就写写的长篇小说。等退休了,没有了紧急事宜列表,时间会多,那时候我还会有什么特别想写的东西吗?或者那时候我就是一部衰老的机器,想做的并没有如今想象的(想做的事情)多。
会在春天里去杭州,用一整天时间绕西湖一周(缓步行)。
会在夏天去北方,至今没有去过。
去泉州看洛阳桥(不见得非要退休后吧?),去广州住久一点,吃够早茶。
暂时写这么些吧,许愿的事情,没这么捉急对吧。记得皆无,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