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哲学(二)
(2022-04-04 22:45:29)分类: 谈谈哲学 |
回想什么时候和怎么知道哲学这个词的,或者哲学这个词、这个称谓怎么进入我的脑海的,什么时候和在什么情况下我开始关注这个词的,什么时候又怎么样才将其作为问题去思考它的,想探寻它的意味、它的名和质及其关系的,我想思考这些问题对搞清楚我是怎么理解哲学的——在我这里解决“什么是哲学”之类的问题有帮助。但有些东西已经无从可想了,想不起来了,当时没有给予注意。
说到“哲学”,回想最早我所接触的有关哲学的东西是一本杂志,山东出的,《文史哲》;再有就是听说过一句话叫“文史哲不分家”。其实,我并不知道这里的“哲”就是指的“哲学”,或许已经知道其中的“文”是指“文学”,“史”指“历史”,无论“文史哲”,还是“文学”、“历史”、“哲学”,在我这里都没有成为问题被提出来,没有引起我的关注,没有就其所指进行思考,一个词就是一个词,它们和其它字词一样平常、普通,没有什么问题,我也提不出什么问题。后来,中学的政治课里面有“哲学”,即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三个组成部分之一,当时高考很紧张,也许年幼,阅历尚浅,几乎没有关于哲学的思考。再后来,大学里有单独一门课“马克思主义哲学”,讲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冥冥之中我或许与哲学有一种所谓的缘分,尽管我不大懂哲学的意味,有关哲学或哲学的名词虽然知道一些却是不懂,也并不想法子去搞懂,但似乎我对哲学之类有一种内在的兴趣,所谓主动地读一些所谓的哲学书,仍然是不懂不理解书中所说的东西,接触的名词越多越糊涂,特别是外国的经过翻译的作品,其中有马克思的黑格尔的,哲学课没有给我什么帮助。即使现在回想也只能说哲学课让我记住一些名词,连入门都算不上。参加工作后,每天应该做的事情要去做,没有感受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质疑,没有问题,似乎与所谓的哲学渐行渐远渐,也不可能有交集,当然,这些本身也不是问题。
工作之后也是有阅读的,一度阅读的重点是小说,当代小说,杂志小说,《十月》、《当代》、《收获》、《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新华月报》、《新华文摘》等;后来的重点是历史和人物传记,历史是清史、二战史、抗日战争史,人物传记有政治家、军事家(二战名将居多)、学者、商界精英。后来对所谓的管理产生了兴趣,读了一些管理方面的书,系统地读了德鲁克和松下幸之助。从中汲取了哲学的营养也说不定,文史哲不分家一语成谶,而管理学似乎比文学就是人学更是人学,哲学比管理学更是人学。
可以回想的,我于哲学的再次相遇是游走云南之后,所谓真正的游走只一年,走了一些地方,云南和西藏,之后我便感到需要稳定和安静,却也安定下来了,真正地能够安静地读书。或许可以说《老子》促成我的游走,同时也是我的“目的地”;尽管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我与它的缘分,但它让我迷茫,让我思考,我自从接触它以后我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理解它,读懂它;我有一种感觉,我与它的邂逅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是一种命里注定,我也安于这种注定。在它的面前,浮躁、驿动的我渐渐地安静下来,有如神助。
从那时起我的主张第一就是尽可能地远离人,所有人,能不接触就不接触人;第二,尽可能远离物,主要指人造物,对物只取生活所必需;第三阅读名著,从所谓的文学名著入手,渐至所谓的历史和历史学,最后是所谓的哲学和所谓的心理学。这些缘于读《老子》,也用于读《老子》,只有我这样的笨人才会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由我自身所经历的,我深深地感觉到所谓哲学是一个有关于闲的东西,一个人只有闲才能接近所谓哲学,换句话说,哲学产生于闲。之前,我发现哲学的一个特点是追求或者云所谓的超越,关于人本身或者人的认识的,两者都可能发生所谓的哲学的东西,但所谓的闲是一个前提或者说是哲学发生的条件,起码是思想之内的闲,在思想之内有产生哲学思考的空间和思想的闲暇,否则属于人们所谓哲学的东西必不能发生。以上考虑如果被当做哲学的基础,在此基础之上我似乎看到哲学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就其所谓的形式而言,在人的思想的可理解的范围内它实行的是一种反思:所指的方向和关注的所谓内容。也许,基于同样的原因有人说哲学是无用之学,“用”从来不是我的衡量任何东西的标准,与此相应,我宁愿说哲学是一种“无功之学”。哲学不可能取得所谓的功绩,功绩不属于所谓的哲学和哲学家。“省力不省功”,而哲学费力又费工,哲学家是那些让人敬而远之的人,包括假哲学家和伪哲学家,甚至哲学教员从事哲学者。古今中外,几乎任何领域都设有关于杰出从业者的奖项,而哲学没有。我刚说出这句话就被打了脸,在网上搜出了2016年由尼古拉斯•博古睿(Nicolas
Berggruen)设立的博古睿哲学奖,好在很快这个哲学奖就改为哲学与文化奖,并且从2016年至2021年六届该奖得主的获奖理由与所谓的哲学的关系并不大,我的脸不至于很红。
哲学的反思,看上去似乎是针对着所谓的历史的,但我以为它更是针对着所谓的现实的,所谓的内容上是对着过去的,但它的朝向却是未来,人的现实所向着的方向,在这个方面它的使命是突破,是追求,如果有所谓的使命的话。它也反思现实所面对的一切。在哲学上,无所谓功过,或者说它并不在意人们所谓的功过,它关乎人的认识,人本身,甚至认识本身,包括对所谓的功过的认识。如果人能所谓真正地认识了所谓的功过,也许就没那么在意所谓的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