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视剧《上将洪学智》
(2022-03-13 21:4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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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观后 |
看电视剧《上将洪学智》启发我思考的有两点,一是所谓的寿,洪将军是长寿的,终年93岁;二是关于委屈,被人误解、误会、受到所谓不公正的对待,而自己无可奈何的一种心理状态,对较大或较严重的委屈或可理解为人生当中所遭受的不如意之一种。
什么是所谓的寿?一般或主要指人活得岁数大,而所谓的岁数又以年为单位论。人们通常在言说中使用的含有“寿”字的词汇有寿命、长寿、折寿、寿辰、寿星等等,对此,我体会大约有两方面的意思:一是意指一个人所谓生命的长度,其衡量或测度的单位被称为年或者岁,即地球绕太阳公转一周与人的一生(从所谓的出生到所谓的死掉)所建立的对应或投影关系的标识,以此论之,其中似乎还有一种秩序的意味,仔细琢磨能够体味到的;更重要的是未曾言明的含义是所谓的“寿”其实是一种“授”的东西或也可以理解为“授”本身,在人是被授予了的东西,其实这里有未曾指出的施“授”行为的主体——人的设计者或制作者——老天,一种他(它或祂)在。如果换个角度去想或者看,或可发现所谓的“寿”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同时意指着人在实际上也接受了的东西,是一种“受”,一个问题或事件的两个方面。“寿”、“受”、“授”三个字之间内在地有着一种联系,对此种或类似的联系,我联想到脱口秀中所谓的谐音梗和古文字学里面的通假字,相关于“音”和“意”两者各自所意指的东西的内在联系。“寿”所意指的东西对于人而言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预定了的有一定的东西,一种定数,而人们对于这种预定的性质往往并不明确地显现为自知,而好像关于此似乎又知道些什么,人们于此有好多说法,由此观之又不能说一点什么也不知道,或许在人这里只能算作所谓的言外之意。这种预定性就体现在所谓的寿命、折寿之中,没有预定性就无所谓寿命和折寿之说;其实所谓的长寿意味着一种祈求,或者源自他人的所谓祝愿;在最一般意义上使用的长寿一词背后是以一种统计学的意义作为支撑的。
从我对可以看到的所谓的外观所获得的经验来说,长寿者大抵阳气充足,性格开朗,阳光积极,想得开、看得开,面相和善,人畜无害,没有机心,顺其自然,合于天道。洪将军的一生和长寿坚定了我的这一看法,他晚年的相貌很慈祥。
委屈是一种心里很难受的感觉,其根子是被人误解。被人误解是一件可恼的事情。没地方使劲,找不到着力点;不知道做什么好,不知道该做什么,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被别人不是这么想的,自己本来不是那么想的,却偏偏被别人以为是那么想的,百口莫辩;解释既苍白又无力,尤其是被要求去证明一件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委屈和憋屈不得伸,也无从伸,无处伸。误解于人而言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几乎没有人没有被他人误解过;也几乎没有人没有误解过他人。一个人怎样对待误解,其实反映着一个人的境界。误解本身几乎无解,误解的要害不在解,在误,误之解之证其实是形成了一个结,这个结需要解,解开——落到一个字“开”。
看这部剧之前,对洪学智将军的形象并不陌生,较为深刻的印记是一位慈祥——慈眉善目、和蔼可亲——阳光开朗的老人。人看人时会有一种感觉出现,自己能够体会到的,或许这就是人们叫做直觉的那种感觉罢,许多态度都是以此为基础的:好感、恶感或没感觉;可以靠近的、不可以靠近;可以亲近的、不可以亲近的;有害的、无害的。有时伴随这种感觉还会冒出一些词来,用这些词来作为感觉的标签。
如果说所谓的寿命呈现的是人与所谓的自然的关系,或者可以把该关系说成对所谓寿命的一种理解,那么关于委屈则体现了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关系。委屈或可以被看做误解的一个特例。一般说来,感到委屈的那个人的所谓地位、势力、辈分等相对于造成其委屈的那个人或组织是较弱或低的一方,处于下风。很难想象所谓强者的委屈,而弱者的委屈则很常见。想到《楚老子》的“宠辱若缨”,无论宠辱,说到宠辱即是低人一等,处于下风了,不是平等的人际关系了。
说到长寿或可以看做已经是一个结果,得到长寿的结果或许与对待误解甚至委屈的态度和做法有关。一个人的所谓寿命是人的内里的问题,与怎样看自己有关;而对待误解特别是委屈是所谓外在的问题,与怎样看待他人有关。前些天看倪海厦先生讲《天纪》说到一个看法是向下看,把自己想象为天的话,天是怎样看的呢?向下看。机械制图有俯视图就是向下看的。这些都给我启发,人要向下看,不要至少尽量少向上看,向上看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在机械制图里三视图大约可以反映一个机件的构造和样貌,人比机件复杂,至少我以为如此。看自己很重要的是看自己的内心,所谓“观心自在”。委屈不只缘于他人它物,其实也许更多地是缘于自己,与自己的观向有关,观的方向不同将获得不同的影像,背后还有将自己置于何地的问题,所有这些最后都关乎所获得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