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下降时,机长带有磁性的声音亲自广播说,北京有大风,飞机会有颠簸,请系好安全带。遇上飞机高空颠簸我从来没什么感觉,低空颠簸按道理十分可怕,可这会儿我却有点儿高兴。
果然,舷窗外灯火万家,穷极目力。平时的北京可没这么好看,这让北京从空中看很像大都市。飞机没停靠廊桥,下机坐摆渡车,好在车在顺风方向等候,于是脚不沾地被刮上车,浑身透凉,空气清新凛冽。
四天四地,南京昆明上海北京,新闻中最关心的是雾霾。原来北方的雾霾却在南方大面积发生,连日不散,以致影响航班。过去都是上海人笑话北京的空气,这次却成了雾霾重镇,各类自我解嘲的笑话充斥手机。北方的雾霾都说是炼钢烧炭汽车尾气所致,可南方的雾霾呢,没见权威解释。
媒体上说PM2.5吸入人体是永久性的伤害,未来的日子里中国人的肺癌会增加多少多少。肺和其它常用器官不同,不能清洗,不像胃肠可以去医院洗干净了再来。肺一旦吸入这可怕的PM2.5,将陪你终生。想到这儿,心情一定会不爽。
北方冬季常刮大风,一刮就是尘土遮目,垃圾满天,过去的冬天赶上刮风就非常沮丧。可自从有了雾霾。刮风天居然成为好天,很多人很多时候盼望刮风,一刮就天高气朗,尘土垃圾就忽略不计了。我在上海时就听朋友嘟嘟囔囔地说,这么多天也不刮风,雾霾让黄浦江两岸如同天幕相隔,下飞机时尽管寒风将人刮得透心凉而不能言语,可刚一上车,一位上海人大声说:这风刮得真过瘾!我心里接上话,百姓真是好百姓,很容易知足。
2013.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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