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读木心《文学回忆录》第十六讲
(2023-11-21 14:04:05)| 分类： 随笔 |
“西方哲学像歌剧，中国哲学像民歌。”单这句，就可见木心文采。有文采的人，在历史和生活中是占便宜的。如木心说：“墨子吃点亏，文学才能不及其余。老庄是不折不扣的艺术家，故赢得世界声誉。要留名，一定要文采风流。”墨子是老实人，不及庄子取巧。恋爱中，一般也不喜欢老实人，喜欢那种取巧之人。还赠一个美誉：文采风流。大凡文学艺术都是取巧。“小子的哲学，零零碎碎，像夹心饼干，夹在散文中、诗中：巧则巧矣，避重就轻。”话虽这么说，大家还是不大喜欢老子的老哲学，敬仰有余，喜欢那些文采风流的零零碎碎哲学。木心也是因为零零碎碎哲学、文采风流才赢得现在这么多人喜欢他。
爱护生命是很大的快乐，不像后来堕落成“活命哲学”。喜欢这句话，养生应该是自自然然的行为，而现在成了专门骗老人钱的行业。孟子说“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我也赞同木心理解为元气，没有那种高大上，所谓爱国、正义，就是生命的元气。“存夜气”“平旦之气”是我们要自觉养成的习惯。
按木心的说法，庄子奉为中国文学的鼻祖。汉赋、魏晋高士、唐代诗人、石涛、八大，至鲁迅，全从庄子来，这就是文采风流的好处。虽然至终达不到哲学的高度，木心只承认庄子为半个哲学家，文采风流第一。木心叹息中国文学的黄金时代那么早，以后处于断层。高人只能悄悄里飞过，冷冷看一眼，如木心。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无法修补，只能独自飞跃。
这讲木心简单地讲了荀子，我对他的理解还不深入。但我喜欢他的几句话。“神莫大于化道，福莫长于无祸。”前一句相当于“腹有诗书气自华”，后一句就是平安是福。很适合我现在，看点书，过点平常日子。“强自取柱，柔自取束。”刚强了容易折断，柔弱了又容易束缚自己，不由想到孔子的中庸之道。中庸之道确实不失为保全自身的最佳方式，但社会少了牺牲精神就难得进步。“问梏者勿告也，告梏者勿问也，说梏者勿听也，有争气者勿与辩也。”一句话，远离负能量。
韩非子更是只百来字点了点，但总算在木心认同的先秦七家中占一席之位。他最推崇的还是老庄：老子、庄子，与中国的方块字共存。
2023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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