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五月微语
(2022-06-01 08:40:37)
标签:
杂谈 |
分类: 随笔 |
天气清明,绿是八只足的螃蟹,横冲直撞。最不意外的,就是被绿深深钳住裤脚。去了一躺桥市、三洲,清明只有怀念,没有铭心之痛,感恩父母健在!许多遥远的亲人思起,音容宛在,更多是温爱,如春风和煦!
这些古墩台名逐渐消失,它们曾经如春天繁盛的花草,盛开在时间的沃野里。
那么多绿色小人儿簇拥到窗边,一根水杉生育了成千上万小精灵。每一片都好动,风来偃仰不止,好奇地张望着窗内,绿色的小脑袋挤搡在一起。
内心热爱文字的女子都是寂寞芳华。
牙痛。最坚硬的东西都难免被烟火掘出暗洞,甚至缺口。它嚼着烟火,烟火嚼着它。柔软的人心呢?柴米油盐吞噬着,我们一日一日抱残守缺,无法完整地去热爱。
绘画是把囚禁的笔墨释放出来。没有一样艺术比绘画更自由地表达。纸上信马由缰,片刻看尽宣纸花。
一幅画毁于颜色。
我浪费笔墨,浪费宣纸,浪费湖水,浪费落日,浪费清风明月。落日湖水,清风明月,笔墨宣纸没有一丝一毫减少,自己一寸一寸地短在光阴里。削短的爱拒绝发芽,拒绝蓬勃。
“唯一能配得上君子的姿态就是,坚持去做一件他认为毫无用处的事情,去遵守他知道枯燥乏味的纪律,去使用他认为完全不合逻辑的哲学和形而上学思想的规范”,费尔南多.佩索阿这段话让我想起孔子——知其不可而为之者。
大清早就于春雨声中涂鸦。
花是花,画非画。
习惯素面,不知如何匀色。
母爱如琼花,庞大、光亮,这人间的皎皎月,一直与天上月相互辉映。
世界,每天都有告别。
这雨仿佛在办喜事,噼里啪啦炸响。
我喜欢闲闲的文字,不是靠思想,是靠自然的抵达。
原谅浪费一张纸,白谈一场恋爱。
早晨起来,我不和你谈战争,谈瘟疫,和你谈诗歌,谈绘画,谈草木,谈五月的美好!
当代文艺再沿着着相的路子走,比古代离现代还要远呐。——汪惠仁
只染碧波不染尘,玉质冰姿最可人(叶圣陶咏白荷花)——碧波
浪费一张纸,等于浪费一场恋爱。
一幅画,始乱终未弃。
喜欢这些平常的时刻,它们构成了我朴素的人生。
青年节想去配一副老花镜,也是青春的表现之一种。
一幅画毁于颜色,一幅画成于颜色。
小满日,给山水刷油漆。
鸟被晨光运送来的时候,一窝蜂地下飞机。
文章当如筠芝亭(多一楼,亭中多一楼之碍;多一墙,亭中多一墙之碍),让人升高眺远,眼界光明。
写作是远方,绘画是当下。年轻恋着远方,年长心心念念是当下。远方被更多的鸥鸟占领,当下只是一纸一笔而已。落墨处即远方。
人活着,最好的事情就是保持日常(梁鸿)。
一朵盛开的花和一朵枯萎的花没有什么不同,它们都安静地守着自己。不同的是人的眼睛。
雨水把石头洗得发亮,爱慰籍着一颗自暴自弃的心!
没有什么比石头更自暴自弃,任意捡一块地松开自己。
每一朵花都是一颗糖,被阳光吮在嘴里。
一朵花背负什么颜色是宿命。
读张岱之《筠芝亭》,犹喜末尾一句“松意尤畅”。写字绘画于我,追求笔墨尤畅。
人性不耐。
一树梅花纸上得来终觉浅。它的开放是无边界的,如同云朵,轻浮又厚重。
快速地吞下药丸,苦还是被舌体感到。如果活着的苦能够用一口水送走,世间就看不见愁颜。
后河边成排的合欢花正值绮年玉貌,仿在云端,举头望。一小路之隔,一条蜿蜒旧房前,零散地或坐或站着一排中年卖笑女。
宁可稚气野气霸气,不可俗气火气小气(潘天寿)。
至俗于生活,至雅于艺术(任伯年)。
后一篇:我成为我的蜜糖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