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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勒:交响的世界之梦(四)

(2011-11-19 13:2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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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第三乐章 殉道者

为了当上维也纳歌剧院指挥,马勒改变信仰,信奉天主教。从马勒的音乐来看,他并非违心,他一直膜拜天主教大海般的深沉,不屑于犹太性格中的机智。

青少年时代,瓦格纳是他的神。15岁的男孩,第一次听了《汤豪瑟》,他不说自己是瓦格纳分子,而是说,我变成了瓦格纳的人了。瓦格纳让他听见了有一种称得上“伟大”的痛苦。此后他一生都在指挥排演瓦格纳的歌剧,训练歌手,指导表演,更换布景道具,改革戏剧表演,像大海寻珠一般寻找乐谱上可供捡掇的线条,甚至食谱都参照瓦格纳,做一名素食主义者。当然他和当时的作曲家们一样,苦苦挣扎于瓦格纳让人窒息的音响狂潮中,寻找自我出路,直至成为一位有保留的瓦格纳主义者,这种保留是他的奥地利式的典雅。

托马斯·曼写过一部著名的小说,《死于威尼斯》,后来被意大利导演维斯康蒂拍成了同名电影。文中主角是一个不怎么成功的作家,叫古斯塔夫·阿申巴赫,从名字到经历都影射了马勒,后来拍成电影,主角就干脆换成了音乐家。这部电影中配了两段音乐,马勒的第三和第五交响曲的片段。在漫长的慢板中,古斯塔夫思来想去:过去的失败,家庭遭受的不幸,多年来坚守的创作风格,等等。在威尼斯,当他遇见命中注定的美少年,马勒的第三交响曲出现了,神秘的第四乐章,女低音忽然唱响了尼采的诗篇——“从深层的睡梦中醒来,世界比白天所想的更加深沉,苦恼是非常的深沉,快乐比伤心更为深沉,苦恼说灭亡吧,然而所有的快乐,却企求深远的永恒。”美少年无辜地惊动了他的灵魂。剧中的古斯塔夫毕生坚守创作中的理性与秩序,直到眼前这个血肉俱在的尤物叫他完全丢了魂,叫他懂得了审美,终于获得了解脱。我相信这剧中对美的探讨是来自马勒音乐的指引,如同马勒壮阔的美让我们发现了生命的潜在力量。

叔本华说过,人们只有在审美的沉思中才能逃离意志,意即:审美是深沉的,审美是思考,审美可逃离意志。上述音乐、小说和电影都吸收了叔本华的观点。小说与电影的终点是死亡,像叔本华那样,始终在强调死。但马勒不是,他从叔本华开始,到尼采结束。他像叔本华一样倾慕大自然,花朵告诉我,动物告诉我,人类告诉我,爱情告诉我,层层递进地思省、不安、歌唱。大自然的语言最美妙动人,爱与性,一种美味,歌,鲜花、少女、熟透的果实,他热爱一切自然之物。这样的音乐,亦简单亦深刻,可审美可哲学,是表象但更接近真理。马勒不像剧中的古斯塔夫那样,在鲜美的生命面前死去,他要纵情狂欢,将生之激情挥发殆尽,最后酒神降临,音乐响彻天穹,天地陶醉于春天的大自然。

 

这样一首泛神论的交响曲告诉我们,马勒的信仰其实只要一个,就是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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