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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抒情的陷阱

(2008-07-28 14: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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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评

《蝴蝶夫人》

普契尼

卡拉扬

卡拉斯

文化

《上海壹周》影音专栏:
                             绕过抒情的陷阱
绕过抒情的陷阱

    今年是普契尼的150周年诞辰,又是卡拉扬的100周年诞辰,选这张由普契尼作曲卡拉扬指挥的歌剧《蝴蝶夫人》作推荐,正好可以同时纪念两位音乐大师。在其中演绎蝴蝶夫人的,是天才女高音玛丽亚·卡拉斯。

看过很多个版本的《蝴蝶夫人》,从卡拉斯、弗莱明,到最近的黄莺的版本,歌声逐流水,爱情悲剧追随歌声源远流长,蝴蝶夫人这个形象,也已经被钉成了一只爱情的标本。一个三幕剧,在三道幕启幕合之间,浓缩了人世悲欢。歌剧太华丽,音乐太浓烈,嗓音又太美,叫人难以消受。

记忆最深的当然是其中的三支咏叹调。在第一幕中,所有人物唱着各自仓促的乐句,优美的主题旋律断断续续地穿插在乐队中。直到巧巧桑在迎亲的队伍中,在女声的合唱烘托中,唱出一支浩瀚悠长的咏叹调。那一刻,爱与青春,像路边四月的樱花树,浓烈繁盛,淹没了人间真实。第二段是月夜的咏叹调。一首男女声二重唱,绵绵无绝地唱着你侬我侬,爱是千言万语也难以说明,只好对着天地歌唱。最后一段,也就是著名的“晴朗的一日”。“你听,当晴朗的一天,会看见在那远远的海面,升起一缕轻烟”。最美的咏叹,总是等待中的歌。巧巧桑跪坐在暗金色的屏风旁边,望向大海悲叹。在大海的另一边,是她的爱人所在的自由国度。但蝴蝶飞不过沧海,这是四季轮回与日升月落之间早已预见的悲凉终局。

原来幸福,不过是一支咏叹调那么长。

 

作曲家普契尼或许早已意识到,这样剧烈的悲情故事容易跌入抒情的陷阱,日本调式的采用也会令剧中的悲伤更加尖锐,于是他在乐谱中遍布了娴熟的对位法,以多个旋律的冲突与融合来消解绝对的悲痛,以此为美留出更多余地。在这部歌剧中,乐队与人声彼此辉映,乐队总是比人声更美,它是人生辉煌时分的记忆符号,也是情绪的塑造与转折。无论是紧张忙碌的婚礼过程、还是拆阅远方的来信,抑或是最后等到绝望,动人的主题旋律总是在背景的乐队中奏响,与歌声缠绕。在情景的渲染中,乐队更加得心应手,有时它是乌云遮蔽的大海,有时会变作晚霞燃烧之后的云的余烬。

 最后精彩的三重唱,也是对位法的错落叠置,才使前面堆积着遏制着的伤感,如浓云压阵之后,骤雨哗然泄落。

这张《蝴蝶夫人》也是卡拉扬与卡拉斯的完美合作。卡拉扬响应了作曲家的意图,他毫不拖拉的速度感与干净的织体调控,为这个悲剧带来了理智的疏离,他严谨有力,以专制闻名,不允许悲剧与卡拉斯一起失控。而卡拉斯的演唱总是悲伤地有些惶恐,她不理会歌剧美声的高难度技巧,用颤抖的嗓音直接流泻痛苦,似乎比歌唱更重要的东西攫住了她。在卡拉扬的有力掌控中,卡拉斯呈现了她最轻盈的一面。她的歌声,如此乖巧,如含苞茉莉小心待放,而她天生的那种饱满的情绪,令蝴蝶夫人有了一种神秘并能挑拨激越想像的东方之美。此外,在剧中饰演男高音的是马里奥·鲍利罗,他的歌声塑造了一个轻快明朗的美国大男孩,把剧本中那个玩弄女人的平克尔顿演绎地很无辜,仿佛蝴蝶的死,是爱情与春天的罪孽,而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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