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律师之前，笔者喜欢看法学随笔。许多所谓法学家对我国两局终审提出质疑，认为应该采取欧洲各国的三局终审，以减少地方政府对司法的约束。笔者曾很“学者”地认为，司法必须从人事、财务上独立于地方政府，才可以避免或者减少地方干预。笔者曾很“学术”地认为，中国不同于欧洲的小国寡民，实行三局终审制，只会导致迁延日久，因为无论美国还是俄罗斯是实行两局终审甚至一局终审（在美国，很多案子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上诉程序）。

    做律师后，才知道，在律师眼中，只有一局，即终审局才是受到关注的。我的一些同事告诉我，对于一审，甚至可以不提交答辩，而是把精力集中在二审，凭借大量证据资料突然杀出，攻对手一个措手不及。我才知道，然来出其不意、突然袭击并非只适用于军事，同样适用于法律。这就说明，我们所讨论的所谓几审终局，在专业人眼中，只是笑话。如果我们不建立高素质司法队伍，不对程序提高到战略地位，一切司法改革都是空谈！

    笔者建议，从执业满10年且无过错的律师中产生法官、检察官，规定一次程序错误而法官、检察官降级使用，二次程序错误则免去职务，形式优先于实体，才可以减少目前的种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