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莹:《名篇词例选说》-5-说欧阳修词《玉楼春》《采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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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说欧阳修词二首
《玉楼春》
樽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采桑子》
轻舟短棹西湖好,绿水逶迤。芳草长堤。隐隐笙歌处处随。
这是欧阳修《六一词》开卷的第一首词。前十首自成一组,每一首的第一句都以“西湖好”三字为结尾。这十首词是欧阳修晚年退休后,定居于颍州西湖(在今日安徽省阜阳县境内)时的作品。原来欧阳修自从庆历年间出知滁州以后,曾相继徙知扬州及颍州,当时他非常喜爱颍州西湖的景色,表示退休后愿意到颍州来居住。其后二十年,他果然在六十五岁退休之后回到了颍州,可惜只住了一年他就死去了。《采桑子》词十首,就是他晚年回到颍州后所写的歌咏西湖景物的作品。现在所选录的是这一组词中的第一首词。
不幸,每个人都会遇到的,苦难每个人都会遇到的,这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你所能掌握的是什么,是你对于苦难的反应是什么。这是我们所能够掌握的。所以一个人真正的修养,你的品格、你的感情、你的操守,是要在苦难之中,才能够表现出来的。欧阳修的遣玩的意兴,是他在苦难之中的表现和完成。
我们说人生
你要知道,一个人要完成你自己的品格,修养,事业,要有一个孤独的、寂寞的、反省的、思索的、坚持的这样一个过程。你每天沉醉在纸醉金迷歌舞宴乐之中,你永远不能完成,不用说你的事业,你永远不能完成你的人格。你永远盲从都盲从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