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生日当晚,袭人对宝玉说道:“我和晴雯、麝月、秋纹每人出五钱银子,芳官、碧痕、春燕、四儿每人出三钱银子共计三两二钱银子,这是我们单独为你庆生。银子已交给小厨柳家的,要她帮助准备四十个果碟。另外,我还找平儿要了一大罈女儿红也已搬到院子里。”
“她们四个小的哪来钱。”宝玉问道。
“哦,她们没有钱,难道我们就有钱。”晴雯瞪眼村道,“就是她们偷来的,也是她们的一片心意。”
宝玉望着睛雯呆呆地傻笑。袭人打趣说道:“你一天不被她村一下,心里就不舒服。”晴雯横了袭人一眼,说:“你也学着刁三歪四,越来越坏了。”
宝玉见春燕走进来,忙叫春燕陪自己到院子里去走走。
“伍儿怎么时候能进来。”宝玉边走边问春燕。
“她巴不得马上过来,”春燕说,“只是她身子弱,被关了一晚上,又怕又气一病不起还躺在床上,恐怕还得几天才行。”
伍儿是小厨房柳婶的女儿,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有人说与晴雯像一模子脱出来的。本来说好了来顶怡红院丫头小红的窝,小红被凤姐要到身边去了。因为,前几天,林之孝家的带人在小厨房柳家的柜子搜出了一瓶玫瑰露和一包茯苓霜,误以为是从王夫人房里偷的,当时伍儿正好来到园子里,结果把伍儿关了起来。后来,平儿亲自己查寻清楚了,玫瑰露是芳官送给伍儿,茯苓霜是柳家的嫂子送的。王夫人房丢失玫瑰露和茯苓霜是彩云在赵姨娘的唆使下为贾环偷的。
宝玉问春燕袭人知不知道伍儿进来的事。春燕说:“还不知道。”
“这事先不跟好说,”宝玉说,接着又补充说,“以后我会跟她说的。”
宝玉进回到屋里,命袭人把院子门关了,准备摆酒开席。袭人笑着说:“你真是‘无事忙’(这是宝钗给起的外号)。现在开了门,巡夜的妈妈们来了又该问了。”
俩人正说着话,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林之孝家的带着巡夜的女人进了院子,把守夜的婆子叫到一块训话道:“你们晚上都要小心点,谁要是偷懒睡觉,那是不依的。”众人都说:“那敢呀。”
袭人忙迎了出来,请林之孝家的进屋喝茶。林之孝家的进了堂屋,宝玉披了外套靸了鞋出来打招呼。
“二爷还没有睡呀。”林之孝家的笑眯眯地问道。
“往常这时都睡了。”宝玉解释说,“今日是吃隔了食,坐会就睡。”
“那喝点红茶有助消化。”林之孝家的对袭人说。晴雯把手上端的茶递红林之孝家的说道:“刚才已给二爷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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