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正与贾蓉在大厅说话,一个丫头走进来将一张禀贴和帐单递给贾蓉说道:“南庄的老乌头送来的,他在门口求见。”
   
贾蓉把禀帖展开,贾珍背着手,看到禀贴上写的是:“庄下乌进孝叩问老爷奶奶金福,并向小姐公子问题安。祝贵府大吉大利,加官进财,万事如意。”
   
“乡下人有点意思。”贾珍笑着说。
   
“就是几句虚礼。”贾蓉说道。
   
贾珍吩咐站在门口的丫环道:“去叫乌进孝进来。”乌进孝进了院子里只顾跪下叩头,贾珍要人拉起来,进了屋里来。
   
“你个乌砍头的,怎么这会才来。”贾珍问道。
   
乌进孝脱下冒着热汽帽子,用手在汗水夹杂雪水脸上抹了两下,陪笑说道:“路上不好走,出来快三个月才赶到这里来。孩子们还小到想到天子城下来逛逛,我那放心。我这身子骨还能跑几年再说。”
   
贾珍指着帐单说道:“你又来打擂台了。看你送来东西也只有5000千两银子,这个年也别指望过了。”
   
乌进孝弯腰往前走了两步,用一副哭腔脸述说道:“老爷,今年天气不好,从三月开始下冰雹子,接着雨下个不停,到八月还涝水灾。我们庄子还收了这些东西。隔壁府上庄子比我们这边大三倍,收成也就这多。”
   
“我们这边那能比他们。”贾珍双眼狠狠盯着乌进孝说,“我们能省就省点,最多不过是面子过不去。那边可不能这样。”
   
“既是皇亲国戚,皇上能不帮衬下。”乌进孝说。
   
贾蓉哈哈一笑,瞧了瞧乌进孝,又望着贾珍说道:“他都这样认为。”又对着乌进孝说:“你以为圣上把国库搬过来了。每年给一百金子,就一千两银子。再就是赐点古玩字画儿,还能有什么。反过来,为迎接娘娘回家一趟,家里把底子都掏空了。”说到这里贾蓉似乎想起什么,附地贾珍耳边低声说道:“我听说二婶与鸳鸯商议想把老太太傢伙拿出去当了,以便应急。”
   
贾珍把身子往移了下,不以为然地说:“这是凤丫头的障眼法,肯定是那要减那项,找个说法来搪设。”接着又用二分自信口吻说道:“我知道,还不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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