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因为母亲病故回家去了,晚上,晴雯和麝月来屋里服侍宝玉。麝月对晴雯说:“你也闲着,你比我高些,帮忙把穿衣镜上罩子放了下来,再把座钟上的划子划了吧”
“你们都净去了,我再动手。”坐在熏炉边的晴雯伸了个懒腰说道。
宝玉听了这话,跑到外屋把穿衣镜的罩子放了下来,又把座钟的划子划了,转身进来说道:“我已弄完了。”
麝朋瞪了一眼晴雯,晴雯笑着说:“还要把汤婆子拿进来。”
“二爷平日都没有用。”麝月回道。
“你们两人都睡外边,我旁边没有人陪,怪可怕,我睡不着觉。”宝玉躺在床上说道。
“麝月睡在暖阁里,陪二爷睡吧。”晴雯说。
已是一更了,麝月炷香,在暖阁里睡下。过了二更,宝玉醒来,叫袭人,没有人应声。宝玉想起袭人已回家了,不由笑了起来。
晴雯在外屋骂道:“这个挺尸的,我都听见了。”
麝月答道:“是喊袭人,又不是叫我。”又问宝玉道:“有什么事。”
“我想喝茶。”宝玉说。
麝月只穿了红夹袄来宝玉身边,宝玉将自己紫皮大衣递给麝月披上。麝月先倒了一碗温水给宝玉漱口,又将茶水端给宝玉喝了。
晴雯对麝月嚷道:“你也给我倒碗茶喝,明晚我服侍你。”
麝月给晴雯倒了茶后,说了声,“我出去转转。”转身出门了。晴雯从床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跟着出了门,一阵寒风扑来,不由哆嗦一下。宝玉在屋里高声叫道:“晴雯出来了。”
晴雯转身回到屋里,嘴里念道:“怎么就蝎蝎螫螫呢。”
宝玉笑着解释说:“我不是怕你唬到她了。我是担心你受了凉,再就是她要一惊,上夜的婆子听到了,又说袭人才走一晚上,你们又闹出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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