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在尤二姐房里喝酒,说:“我们见了林姑娘、薛姑娘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把林姑娘吹到天上,把薛姑娘吹化了。”一句话,众人都笑了。
“你说事到你嘴里就没有捆了。”鲍二拍了一下兴儿的脑壳说,“你倒不像是跟琏二爷的人,说这话倒像是宝玉屋里人。”
尤二姐正欲插话,三姐抢着问道:“你们家宝玉怎么样。”
“他呀,”兴儿放下手中酒杯说,“从祖上到琏二爷都是正正经经念过书的。唯有他从没来好好上过学。外表看起英俊帅气,以为很聪明。实则是驴屎蛋子,外面光亮,里边是草包。因为最讨老太太喜欢,老爷也管不了,原先还管下,现在也不管了。整天在女孩堆中混,没有刚性。见我们高兴了,什么礼和规矩都不讲了,嘻嘻哈哈闹一阵,不高兴也不理我们。我们也都不怕他。”
“可见主子对你们严了就抱怨,宽了你们也为所欲为,你们下人也难缠。”尤三姐说了,又转身对尤三姐说,“前日,在宁府大堂,和尚进来绕棺柩时,他非要站在我俩前面,别人还说他没眼色。事后,他跟我俩解释说,‘他不是没眼色,他是怕和尚身上腌臜难闻,故意挡在我们前面。’还有,你接婆子要水喝,婆子把自己喝过茶杯子给你喝。他非要婆子换个干净杯给你倒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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