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正在贾母处喝酒热闹,家里的小厮慌慌张张走过来,在薛姨妈耳边悄悄嘀咕几句,薛姨妈立即起身,连与贾母招呼都没有打一个,急忙往外走。
贾母看在眼里,估计家里出了什么事,吩咐人与王夫人,要派人跟过去,看是什么事好照应。
两个衙役站在薛家门口,见人簇拥一位身作讲究的太太,猜想是薛蟠的母亲,就侧身让薛姨妈一行进去了。宝钗哭着迎了薛姨妈进屋,说道:“哥哥又在外惹事,将人打死,现被官府拘押了,要判死罪。”
“这怎么是好呢。”薛姨妈急得眼泪直流。
“现在只有从打官想想办法了。”薛科跟了进来说。
“等了那么长的时间么。”薛姨妈说,:“赶紧与对方家人联系,看要多少钱,只要对方收了钱,不告了就成了。”
“这使不得。”宝钗抢着说,“这个时候给对方钱,不仅事没解决,还落下把柄,说是以钱买命。还是二哥哥说得对。先由二哥哥去大哥哥处问明清况,如何打官司。再找姨妈家撕掳。”
“我也是急糊涂了。”薛姨妈说,又望着薛科,“你辛苦一下,马上就去。”
过了两天,跟薛科一起去一个小厮回来了。薛姨妈立马叫进房里来。小厮把一封信递给薛姨妈。薛姨妈也顾不得要宝钗读信,要小厮把知道情况说一遍。小厮说:“大爷与二爷说话,也没有听全,”说着,用眼扫了四周,见没有外人,接着说,“大爷说在家被奶奶闹得荒,不想待在家,所以打算到南方做生意。出了城想一个叫吴良的一起去,在去寻吴良的路上,遇到以前相好的戏子蒋玉函,约到酒馆一起喝酒。期间,一个跑堂的不停用眼瞅蒋玉函。大爷烦不过记在心里。第二天,大爷叫了吴良一起仍到这家酒馆喝酒。又是昨日那个跑堂过来斟酒,大爷看了就不顺眼,嫌他动作慢了,吼了起来。谁知这小子也是个爆脾气,直接与大爷顶了起来。大爷用手上碗砸向他脑袋,这小子当场倒地,血流不止,不一会就咽气了。”
“怎么也没人劝一下。”薛姨妈嘀咕道。
宝钗已拆开薛科的来信,边看边跟薛姨妈说:“二哥哥讲当地的人都不好缠,不愿意帮忙,费了好大的劲,用了银子才找到一个人。他说:‘大哥哥以前的供词和证不好,现在关键是认定误伤,才能免除死罪。’二哥又写了新的状子递上去了。表示大哥与死者生前并不相识,两人无冤无仇,只是在喝酒中,两人发生言语冲突时,死者冲撞过来,大哥手中碗无意碰到死者脑袋,导致头破失血过多身亡。当初,过堂,因怕用刑,不得不承认是用碗砸向死者的脑袋。状子递上去被打了回来。知县的批语是:你并非亲眼所见,现供词证据确凿,虽信口雌黄,念你救兄心切,暂不追究。”
薛姨妈听了,痛哭流涕,急捶胸跺脚说道:“这不就等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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